跌坐在了地上。
喉间的灼痛感提醒着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并非是她幻想出来的,时瑶抬手摸上自己的喉咙,来回摩挲着,想要借此减少些疼痛,下一秒,眼前就落下了一大片阴影,下巴直接被人用力地抬起来,那力道,她毫不怀疑只要再多一分,下巴就会立马脱臼,抬眼便对上了陆靳言有些渗人的眼神。
原本她就只是开了一盏壁灯,灯光微弱苍白,光线大片被陆靳言的身体挡住,再加上陆靳言阴冷的脸庞,明明是她再为熟悉不过的环境,无端地就多了几分渗凉森冷的气息。
陆靳言只是随意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拿捏着时瑶的下巴,微凉的指尖仿佛在提醒着她,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样一个危险的人物。
时瑶的身体忍不住一抖,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陆靳言,她现在,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咝。”时瑶吃痛了一声,眉头微皱,陆靳言对她还真是不怜香惜玉,直接就用力将她的下巴扳了过来,逼着她对上他的目光。
“我问你,盛欢真的喜欢沈致吗?”
时瑶低垂着眼睑,心思已经在脑海里百转千回地转着,陆靳言一早就知道的事情,现在怎么会过来问她这件事,再联想到他刚刚一进门时说的话,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他们有了婚约,可是他们两个人还是如同两条平行线一样的存在,彼此不会交心,怎么会发现她所作出的手脚呢?
陆靳言本就没有多大的耐心,见她不说话,,当即有些不耐烦,手上的动作越发地使力,冷声道,“说话。”
时瑶缩在角落里,白皙的小脸梨花带雨的,可怜婆娑地望着陆靳言,陆靳言看着她那样子,眉头一皱,眼底划过浓重的厌恶,似乎连看一眼都嫌恶,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说?近来发生在时小姐身上的新闻影响了不少商品代言,巨额赔偿负担不起的话,想必那些投资商也是不介意时小姐用自己来偿还的吧,怎么,需要我为你引荐吗?”
陆靳言的话说的轻巧,可无疑是往时瑶心上扎刀子,他不喜欢她,不帮她解决这些事情就算了,还打算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些投资商,哪几个是真心想要投资,不过是她出席各种饭局换来的代言机会,明面上她是一线大腕,又和陆靳言牵扯上了点关系,他们才不敢多做些什么,怕是都等着她一朝倒台饿虎扑食一般扑上来,外人眼里的光鲜亮丽,宴会上的觥筹交错,不过都是各种肮脏交易的遮羞布。
她不想回去求盛家,盛欢指不定会怎么嘲笑她,但陆靳言如果也不帮她,那她真的就完了,想着,时瑶快速地摇了摇头,“不要,我不要……”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时瑶继续说道,“盛欢是喜欢沈致啊,他们感情很好的,盛欢她回来只是想膈应我,说不定她在国外都已经和沈致结婚了,你不要被她给骗了……”说着,大概是自己也信了,时瑶的情绪跟着有些激动,往上想要抓住陆靳言的手,却是被他给避开了,“靳言你信我,你相信我,盛欢她真的就是想要把你抢走而已,她不是真心对你喜欢你的……”
陆靳言听了时瑶的话,眼神十分地平静,甚至平静到有些诡异的地步,他轻笑了一下,“她到我身边就行,哪怕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提到盛欢,陆靳言的声音跟着温柔了一下,转而又变得阴冷起来,“你知道我喜欢盛欢,还用这件事骗我,她和沈致两厢情愿?我怎么听说沈致大学一毕业就和别人结婚了呢?时小姐,你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嗯?”
时瑶的脸色狠狠一变,知道陆靳言喜欢盛欢是一回事,听陆靳言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她追着陆靳言跑了那么几年,为什么到头来还是比不过盛欢?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藏了那么几年的秘密,怎么也没想到陆靳言会知道了,还过来质问她,时瑶本能地就反驳出口,“靳言,我没骗你,盛欢真的喜欢沈致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沈致会和别人结婚……”她顿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说道,“对,一定是盛欢,盛欢和沈致在一起还不满足,又和别人勾三搭四,她之前对沈致有好感的时候还不是和别人眉来眼去的,大概沈致也受不了盛欢那样不要脸的人,对,一定是这样,靳言,你相信我啊……”
危急时刻,她只想让陆靳言相信她,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却忘了刚刚陆靳言亲口承认喜欢盛欢,又已经知道她的欺骗,现在怎么还会轻易相信她说的话。
陆靳言已经懒得跟时瑶废话了,那样一张撒谎成性的嘴巴,他还能指望她说出些什么来呢,他原本可以直接封杀时瑶,但他更想知道,时瑶除了欺骗他,还在他和盛欢之间做了些什么事情,可看时瑶这样,根本不会告诉他,只会一顾地说着盛欢的坏话。
陆靳言现在对着时瑶,只剩下满满的厌恶,之前因为她不经意告诉了自己关于盛欢的事情,以及后来利用她逼迫盛欢现身,虽然对时瑶没什么感觉,但在不涉及自身利益,她不去招惹盛欢的情况下,加上盛和明里暗里让他帮忙多照顾着时瑶,他看在未来老丈人的面子上,对着时瑶一直是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