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台词功底,零临场经验。
这种人在队伍里,势必会拖后腿,所以前面讨论的时候,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指望着有谁能出头,跟归皖把这事说说。
毕竟选秀节目,谁也不想得罪人,都想在观众面前展现自己宽容大度善良的一面。
现在有人开了这个口,一众人只觉得放松,乐见其成,甚至大多还抱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态。
看这个人到底愿不愿意为了团队牺牲下自己。
还是扭头就走。
于是,三秒钟后,众目睽睽之下,一脸呆滞的人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啊,我忘了,那我留下来和你们一起排练吧。”
她不好意思的又笑了笑,“我没什么功底,可能要麻烦大家多帮忙,但我会好好努力不拖大家后腿的,你们放心。”
她看上去像发誓一样,很认真的在和在座各位保证。
她态度这么好,刚刚出言发难的女孩子也觉得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那什么,我就是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归皖点头。
众人解决了问题,各自开始背台词,归皖找了个小角落,乖乖展开刚刚被叠起的台词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他们抽到的是段民国戏,妹妹爱上了自己的姐夫,但收到先进教育的她让她唾弃自己,她克制自己的感情,却依然无法抑制自己对那个人的仰慕。渐渐地,姐夫发现了她的仰慕,因为她姐姐的尖锐刻薄,也慢慢的爱上了这个善良温柔的好姑娘,两个人眉目传情,心照不宣,在朋友的帮助下,经常在家中暗暗幽会,最后,被恶毒刻薄的姐姐发现,姐姐情绪崩溃,自杀,从此妹妹和姐夫陷入了深深的道德谴责中,分道扬镳,再不相见。
归皖演的是那个恶毒的姐姐。
“......”
有点难度。
尖锐刻薄这种形容词,除了在归宁和江起云身上能偶尔看见两眼之外,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好在这个姐姐虽然情感上贯穿全场,但其实一直活在男女主的话中,真正出场也只有开头结尾寥寥几处,戏份并不重。
归皖叹了口气,决定先把自己的几句词背下,再慢慢找那种“尖锐刻薄”的感觉。
没多一会儿,周济偷摸蹭了过来,捅捅她手臂。
归皖抬头:“干啥?”
周济声音压得很低:“我刚刚以为你会生气呢。”
归皖一脸茫然,“生啥气?”
“就......”周济不知道怎么说了,被人当众下面子这种事情,就算对方有理,当事人心理好像多多少少也该有点气闷,周济作为朋友,都觉得烦躁。
但归皖没有。
她是真的真心诚意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对方说的对,所以就留下来练习了,被当面指责这种事情,她好像并不在乎。
这小姑娘的心为什么那么干净呢。
周济眼神柔软了些,正想开口说要是有什么问题别客气都来问他,没等开口,只见眼前的人眼睛一亮,“江老师?”
“?”
周济顺着她的目光扭头看去。
男人背光而立,身上还穿着刚刚的白色风衣,色浅,容易映光,这样站着,他周身都像是被镀了一层光圈。
归皖呆呆仰头看他。
原来真的能有人,在泥潭里被人踩着脑袋染了周身污泥之后,依旧能够身披暖阳,闪闪发光。
她觉得现在江起云就像是一座小金人儿。
她眼睛亮的厉害,江起云失笑,“做什么这么看我?”
归皖眨眨眼,“觉得你像小金人儿。”
“.......”江起云无奈,“一天到晚想什么呢,跟我过来。”
“去哪?”
“补课,你功底太差。”
归皖鼓鼓嘴巴,乖乖起身,跟在他屁股后头走出了公共训练室。
身后,周济坐在地方,看着两人相谐而去的背影,不自觉的,眉头紧锁。
......
直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
归皖怀疑的看他,“你真要给我补课啊?”
江起云看她一眼,低头扭开锁,声带嘲讽,“不然呢?自己招进甲班的人,气成帕金森我也得负责。”
归皖:“......”
她有点不服气,小小的拱了拱鼻子,低声说:“我没那么差劲,不会给你气成帕金森的。”
江起云挑眉,莞尔,“借您吉言。”
“......”
两个人进了导师补课室,这几个教室是多划出来的,每个导师一个,用来给某个或某些学生进行单独辅导或者心理疏解。
据说是江起云向导演组提议的,希望这些新人在这里除了真正的比赛的之外,也能学到其他的一些东西。
现在归皖就被领进了江起云的导师室。
里面陈设很简单,只有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