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有多愉悦了,他习惯性伸手揉着她的脑袋,轻笑着问道:“方才微臣问的问题,陛下还没回答呢。”
嗯?锦画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国师大人笑得很开心,好心的重复道:“就是……陛下对微臣的身体,可还满意?”
锦画的表情停顿了一会儿,整张脸“腾”的一下红了,而后忙丢下一句——“朕去睡了”便匆匆忙忙跑掉了。
国师大人看着那抹慌慌张张的娇小身影,似是后头有洪水猛兽一般,而后才疑惑的自我反省——难道自己的身体,有这般的不堪吗?
国师大人解开自己的外衫仔细看了看,薄唇微扬——自我感觉极佳呢。
***
偌大的龙床之上,锦画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然后闷闷的将被褥覆上自己的脑袋,整个身子都裹了进去。
容枢他……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以前他从来不会对自己做出这般越距的事情。自己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顶多就是养着的小宠物。
但是她终归是皇帝,这容枢平日还算恭敬,并无不妥之处。
可是自从她这次凯旋归来,这厮便越来越不对劲了,他对自己的话语、举止,都与以前相差太多。譬如今晚——他居然抱了自己。
脑海之中回想着他对自己说的话、对自己的举动、提起楚一时的反应,还有楚相的奏折……锦画越想越觉得奇怪,然后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
三千青丝尽数披散与脑后,双手攥着身下的被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对,刚才他对自己的语气和举止,完全不是对着一个宠物该有的。
还有他的眼神……
那不是看宠物,那分明是看女人时才有的。
锦画的手一抖……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第十四章暧昧
翌日清晨。
锦画皱了皱眉头,看着镜中之人,十六岁的少女已经有了娇媚之色,这张脸长得确实好看,但是还是略显青涩。
姜娆的那张脸和窈窕的身躯,才算得上是妩媚动人、明艳如花。
一年多了,她已经适应了这张脸,也适应了这个身份,锦画长叹一声,暗暗为昨晚之事烦心。
从今日起,她应尽量避免与容枢单独相处。
不管他存的是什么心思,她都需要好好想想。显然,若他对自己真有意的话,跟着他无疑是最可靠的。
文武百官皆是推崇,在子民心里更是神一样的存在,这样的男子,才配的上她大昭国女皇的身份。
但是她不喜欢他。自一番痴心错付之后,她哪里会这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而且……这个容枢的性子捉摸不透,太难搞了。
这般想着,锦画觉得头疼。
***
原是兴致勃勃打算出宫去玩玩,却不料病了,锦画躺在龙床之上,哀怨不已。
——这个杀千刀的,好好的身子,怎么到关键时候掉链子。
“陛下,该喝药了。”
锦画扯着被子裹住了脑袋,声音闷闷道:“不要。”
她生平最怕两件事:一是苦,二是疼。
灵犀端着瓷碗叫苦不已,要知道劝陛下喝药这事儿最难了,可是谁叫她是乾和宫的御前侍女,这事儿自然是要落得她的手上。
满殿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低着头,不敢出一丝声响。
灵犀白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劝着自家的陛下喝药。
“陛下,这药一点都不苦,而且奴婢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您最爱吃的蜜饯,您就乖乖喝药吧,好不好?”
好才怪。
锦画闷不做声,干脆继续保持缄默,整个身子都裹紧厚厚的被褥中,将外面的一切都杜绝开来。
应是生病的缘故,整个脑袋都有些胀胀的。
正当锦画以为这灵犀又要劝她喝药之时,却听见她分外恭敬的声音——
“奴婢参见国师大人。”
国师。
一听到这两个字,锦画的身子便开始紧绷了起来,可是转眸一想,却是暗暗发笑。
得了,这小宮婢可不是头一回敢犯这样的欺君之罪了,每每自己生病不想吃药的时候,便来这招。她知道自己对国师言听计从,此刻她才不会三番两次上她的当呢。
“就算国师来了,朕也不会喝药的。”锦画斩钉截铁,丝毫不畏惧。
没听见灵犀的声音,直到身上的被褥被慢慢的扯开,锦画不悦的抬起头,便撞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瞳仁。
额……还真来了。锦画愣住。
国师大人看着眼前发丝凌乱的少女,淡淡勾了勾唇,而后伸出大掌覆到她光洁的额头,片刻之后才道:“陛下要保重龙体,这药还是要吃的。”
国师大人的声音极为温和,似是哄小孩子一般,锦画听着也不过是无奈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背脊处一阵温热,锦画的身子突然颤了一下,然后呆呆的看着身侧的容枢……
他竟然坐到了她的榻边,伸出手臂,半搂着她的身体。想起那日的眼神,锦画总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难道……真如自己所想一般?锦画不敢置信。
国师大人伸手接过灵犀手中的汤药,后者识相的带着满殿的宫女太监出了内殿。
这是这几日来,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锦画的手心渗出了汗水,一片濡湿温热之感。
“陛下很热吗?”国师大人很是体贴的问道。
锦画咬着唇摇了摇头,她不是热……是紧张好不好?
“如此便好,陛下喝药吧。”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