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出去的神策兵,摇头道:“暂时解了兴州之围就够了,这场战才刚刚开始,勿要做无谓的损失,况且,我们的五万主军还在赶来的路上。”
“诺!”
“全军列阵整军!”
云晚箫长枪一挥,示意众将士扎营西门之下,自己一人打马兴州城下,仰头对着兴州刺史抱拳道:“刺史大人,长安援军已到,可以通令兴州上下,勿慌勿急,本将会率军固守兴州,静待其他州府援兵驰援。”
“有劳……有劳云将军了……”兴州刺史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久违的笑容在脸上显得有些僵硬,“将军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云晚箫抱拳一拜,勒马回头,等到营帐建起,云晚箫带着一干将领走入中军大帐,准备商议破敌之计。
与此同时,阿禄回到了吐蕃大营的中军大帐,恼羞成怒地将沙盘给掀了个底朝天。
“云晚箫,我必要你碎尸万段!”
“元帅息怒!”吐蕃副将连忙跪地劝慰阿禄。
阿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吐蕃副将,“滚!”
“诺!”吐蕃副将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大帐,独留下了阿禄一人。
“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阿禄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血红的眸子突然瞄向了一边的羊皮战略图。
“粮仓……”阿禄沙哑的声音喃喃自语,突然大声道,“来人,通令粮仓守军退出,将干草大量伪作粮食搬入粮仓,悄悄换出粮草!”
兴州城外,唐军中军大帐。
“若要快速破敌,需先破敌粮仓。吐蕃狼骑甚猛,但只要毁了粮草,马儿跑不起来,便等同斩了狼骑的利刃!”云飞当先开口,提出建议。
云晚箫点头道:“此计甚好,这夜袭粮仓之事,就由本将来。”
“将军,夜袭危险,还是容我们兄弟来。”云扬连忙摇头。
云晚箫淡淡笑道:“你们可以想到的,阿禄岂能想不到。若是在粮仓看不见我,他又怎会增派人马围杀粮仓?”
云飞脸色大变,“照将军所言,粮仓不过是吐蕃诱饵,将军更是万万去不得!”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必须去!”云晚箫摆摆手,走到云飞与云扬之间,同时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头,“你们可听过围魏救赵的典故?”
云扬愕了一下,“吐蕃都城远在千里之外,如何围?”
云晚箫瞪了云扬一眼,道:“要围的并非吐蕃都城,而是吐蕃大营!你小子平时鬼主意倒多,关键时候又犯起傻来!”
云飞恍然明白了云晚箫的意思,“将军是要我们夜袭吐蕃大营?”
“不错!”云晚箫点点头,“我只带一百轻骑扰掠吐蕃粮仓,可以快袭快退。你们袭击得越狠,我也就越安全,可明白了?”
“诺!”云飞与云扬抱拳点头,心底满满的都是厮杀的热意。
夜色深沉,天地间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草木之间,浓浓的血腥味依旧挥之不去。
“驾!”云晚箫带着一百轻骑朝着粮仓潜行,马蹄声在空荡荡的雪夜中回响,每一声落在心底,都好似一声战鼓擂响,让人心莫名地有些激动。
“将军你看,那边好像有人行军!”
云晚箫顺着小将的指向瞧去,果然有一队不知是吐蕃还是大唐的军队正鱼贯手执火把前行。
“全军隐蔽!”云晚箫勒停马儿,下令一百轻骑下马隐蔽在雪林之中。
就算是伏兵,也不该这样明目张胆地鱼贯行军?
难道真是高估了阿禄?这粮仓并无伏兵?
云晚箫正疑惑间,乍见吐蕃粮仓的方向亮起熊熊火光,喊杀声猝然响起——
“你不是云晚箫!”
听见了阿禄的沙哑声音,却没想到竟是这样惊讶的声音。
云晚箫可以断定,方才那队人马定是唐军,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将军的人马?
“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唐军,今日来了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杀!”阿禄恶狠狠地下令,弓弦之声响起,唐军将士的哀嚎猝然响起。
“全军突击,救援!”云晚箫当即飞身上马,反握长枪,策马当先,“驾!”
红袍银甲,在雪夜之中显得格外夺目,熟悉的人,也是熟悉的敌人——
阿禄血红的眸子闪过一道杀意,“云晚箫你终于来了!”
“云……”那队唐军的领军将军看清楚了来人,不禁呼道,“我们都中计了!”
“杜公子!”云晚箫大惊失色,看着被围敌军之中,浑身是血的杜棠之,恍然想起东都确实让杜公子戴罪立功,带兵驰援兴州。
只是,他终究没有领兵经验,还是中了阿禄的计!
“上马!”云晚箫长枪扫开马蹄前的敌兵,双腿夹紧马腹,伸出手去,想要将杜棠之拉上马背。
“咻!”
飞箭来袭,逼得云晚箫不得不缩回手去,勒马稳了稳势子,再次伸出手去,将杜棠之拉上了马背。
“驾!”云晚箫一夹马腹,策马驰出粮仓,“杀出去!”
“云晚箫,你以为你走得了?”阿禄阴森森地发出一声笑声,大手一挥,出粮仓的道上瞬间多了好几道麻绳,只要绊住马蹄,这一百唐军轻骑岂能如此轻易离去?
“当心马蹄下的绳子!”云晚箫手起枪落,一连斩断好几根绳子,猛勒缰绳,纵马跃过好几道麻绳,稳稳落在地上,勒马回头,又是一枪斩断好几根麻绳。
“阿禄,偷袭多用骑兵,这绊马绳是必设之物,你以为我猜不到?”云晚箫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