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双双狠命助跑几步,纵身上跃,抓住一根树杈,双手用力一翻,稳稳落足树杈上。马上,脚下用力,飞扑相邻的另一棵大树。只差一线,险险抓住一根伸出来的树枝,身子悠了几下,翻身站在了枝干上。
一支支箭支,从空中坠落,只要力道再足一点,恐怕,国双双就会成为刺猬。
一刻不敢停留,手脚并用,爬到了树梢头。百忙中,手搭凉棚往来路看去,只见魏家的军队,如同一条滚滚的黄色尘土之龙,急奔追过了。
距离自己所在,也就两百米左右。
右手一伸,在左肩头拔下一支箭来。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旋即,伤口肌肉蠕动几下,肌肤恢复原状,平滑如初。
国双双疼的闷哼一声。看了一眼带着一条肉丝的铁箭,转身往树林深处跳跃过去。就这样,也不下地,就在树头上跳跃,逃往森林深处。
心里暗恨,这一丝肉的细胞,是彻底损失了。九转玄功讲的明白,成年人的总细胞数,是不可能增加的。只有九转玄功第四转练成后,才有可能控制自身细胞分裂出新生细胞,增加细胞的数量。也就是说,身体再次发育。而且,这种发育,是可控的,随心所欲的。当然,这需要消耗能量的。
而自己现在,损失的细胞,就真的没了,只能是周围的细胞增大体积,挤占损失的空间。这样,看起来,似乎平复了伤口。
倚靠着一颗明显比周围树木更粗大的一颗大树,大口喘气,下定决心,要杀上一场,消耗掉一些魏家人马的实力。心中也是无奈,自己真的不想杀人了。杀人,总不是什么好事,恐怕是有罪孽的。
一个时辰以前,赵家、魏家,双方人马,在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汇聚在一起。
两方军队,相隔五百米,各自列成阵势。这时,盟主代表,骑在一匹全身无一根杂毛,雪白的大马上,盛装舞步,站在双方中间,手捋长髯,对着扩音器:“最后一次调节,魏家,可愿接受调节?”
这是程序,必须要走的。
魏家一位大汉,踏马出列:“国双双小,必须受死。”
赵子雁一听,大怒:“魏鹏小儿,你以下犯上,老爷我赵子雁,誓必杀尔。”拔出一根长箭,撅断,以此表示自己的决心。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了,可以自称“老爷”。
盟主代表装出一脸苦笑:“既然如此,我宣布,魏家、赵家第sān_jí别有限战争,现在开始。”打马撤出,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夹裹进双方的战争中,丢了命,是没人赔的。
马跑得飞快,完全没有了盛装舞步时的风采。
第sān_jí别,也是最低级别。国双双如果知道自己如此的不重要,恐怕会心生怨怼的。
赵子雁拉开硬弓,对准魏鹏就是一箭。魏鹏主动翻身落马,爬起来就往队伍后面跑。他所以在刚才出面,只是因为他的嗓音洪亮而已,身份和能力都是很渣的。他更没想到,赵子雁会这么记仇。
自己说的话,都是上面安排的,理解万岁好不好!不过,现在逃命是第一要务。
赵子雁射出的箭,穿透了魏鹏的马背,扎进地里。这匹正值壮年雄伟的大马,疼的咴咴惨嘶,倒在地上,四蹄乱弹。
赵子雁又是一箭。
魏鹏心里这个苦,你堂堂公子,比一个小娘们都记仇啊,还没完了还,我只是个小人物,放过我就不行么。虽然尽力躲闪,终是被一箭惯头。
死的好不甘心!
双方绞杀成一团。
国双双掀开轿帘,往外偷看。她在双方刚刚会和的时候,露了一下面,证明给魏家人看看。然后,就被严密的保护起来。
轿子四周,几个手持长枪的骑士护卫,严密戒备,不时拨落对面射过来的长箭。战团看似打斗的激烈,可是,甚少死人。也就是说,双方的战士,杀心并不重,都以保命作为第一准则。
如果形势真的如此发展下去,应该对赵家,或者说国双双有利。可是国双双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魏家肯定有后招等着自己呢。究竟,战争,有半个月的时间呢,双方都不是很着急的。
这是别人的节奏,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把握。想到做到,国双双轻轻一跃,即从轿子窗户中穿越而出,轻手轻脚地来到一个护卫马后,轻轻越上马背,同时,把护卫推下去。双腿一夹马腹,轻咤一声:“驾。”摇鞭向侧方疾行。
前方是战场,后方是赵家的领地,显然,只有向两个侧方行进,才符合自己的打算。
护卫掉下马后,条件反射般鱼跃而起。就看见国双双骑着自己的战马,已经跑出了百米开外。护卫也不敢声张,赶紧找战场总指挥赵昭武汇报。赵昭武气的胡子都撅了起来:“你是死人啊,战场上都敢把战马丢了,还不快跟上去保护你们的少奶奶。”又一想,道:“算了,你还是通知子雁去吧,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悄悄的啊!”赵昭武又叮嘱一句,这个护卫,显然心眼不够。自己这边,紧急调动二十多位最强骑兵,尾随国双双而去。
再多了,怕是引起对方注意。二十多位,正好。
郭双双控制着速度,悄无声息地脱离了战场。然后,猛催战马,疾驰而去。反正,到了此时,再想不被敌人发现,不可能的啦。
保护她的二十多骑骑兵,也快马加鞭,跟了上去。
国双双骑在马上,心里恨极:“魏老大,无耻小儿,老娘誓报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