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从那种深陷痛苦的感觉中抽离整整花了半分钟。“阿杨，阿曼达，你们还好吗？”调整好呼吸后，威尔才望向疲惫的阿杨。
“我感觉没帮上什么忙，抱歉了。”阿曼达走上前，扶起刚刚脱力后倒下的威尔。
“是我对这种粒子的掌控还不够到位。”阿杨挠了挠脑袋，皱了皱眉看向了一边。他开始小心地调节心跳的律动，慢慢地进行恢复。
威尔抬头，看向空旷的半空，似乎在寻找刚刚黑暗之前留下的痕迹。“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再次集中注意力把我刚才记下的式子一点点写出来。”威尔摆开阿曼达的手，然后用力地按了按脑袋。
好的，我尽快重新来进行。”阿杨率先走出这个房间。阿曼达看向挣扎的威尔，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直接出去了。
在两人离开房间后，威尔放开了按住太阳穴的手，他试着去放松下全身的神经，去搜寻刚刚发生的画面。他端坐着，脑神经不断地发送信号，他开始试着恢复脑海里保留的画面的全貌。他大概是估摸出了左下角的大半个式子，但还差一些决定性的步骤难以发现。他狠狠地锤了下地板。
“真的怕暴露啊。肯定有别的方法可以完成这个计算的。等待阿杨恢复肯定是不现实的，我们的时间没有那么多。还原所有的式子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阿曼达记得余下的部分。可她擅长的是管理，我之前也没有和她说，她应该是不会记得了。”威尔很是纠结。他攥紧了拳头，眼眶骤得生气的变得通红，宛若痛苦的狮子。
“不过是舍弃一点生命罢了，能换取更多的利益的，一定可以的。”威尔感觉自己快要走进花开花落的梦境里，是那种猩红的彼岸的狂野在撕咬着神经。
“我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无力感袭来。
威尔又猛的虚弱地倒到地上，瘦弱的身躯闷声发出重重的响声。他快要疲惫地睁不开眼睛了，他模糊中看见阿曼达向他跑来，他才完全对意识放下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没事吧。”
“不会有事的，他毕竟是经历了很多事情的人，应该只是思考的太过度了。”阿曼达看着威尔的脸，然后慢慢伸出手去抚摸威尔的眉间。
“没事就好，看样子今天这个行动是没办法完成了，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不过是多死一些人。”
“感觉他很在意那些无意义的生命的死活，这和他过去经历的事有关吗？”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过去的事。也没人会知道吧，应该吧。”
“那我们把他先放在休息室吧。”
“好，我来照顾他。”
“平时你们两个人都是一起执行任务的吗？”
“是，他有他的团队。”
“我想请他帮我修理我的时光机器，感觉他在这方面也有所造诣。”
“他醒后你可以找他说说。”然后阿曼达就背起威尔，向着休息室走去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威尔手指间一闪而过的蓝色的小火花，在风雪的险峻里欣喜地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