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气层内是不能开启左手石迅速飞行的,因为那样会瞬间飞出星球,这样不但会与大气层摩擦产生剧烈高温,也很容易撞到星体外大量的人造卫星或是太空垃圾。
银色飞碟外壳没有另外的降温措施,唯一的就是光滑,是那种分子极的光滑,如果高倍放大,也很难看到表层有凸凹,光滑到极致,甚至永远都不可能粘附灰尘。
这种光滑的表面首先就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与空气的摩擦,可以在空气中高速行驶时不易产生高温,与较小物体相撞时,受损概率也可以降到最低。刚才那些子弹,多数就是在银色飞碟表面“滑”开的。
银色飞碟表面光滑,体型也小,同样是粒子加速飞行,却要比黑色飞碟快一个级别。
导弹的速度也不比银色飞碟快,所以并没有对银色飞碟造成威胁,在这种高速飞行中,导弹的发射对发射体速度也会有一定影响,加上黑色飞碟本来就比银色飞碟的速度慢,所以,银色飞碟很快就摆脱了黑色飞碟追捕。
那三艘追击的黑色飞碟并没有穷追不舍,似乎已经放弃了。
银色飞碟不知飞出了多远,后面再看不到追击,便开始慢慢爬升,在万米以上的高空中,地面的一切都显得是那样渺小,放眼望去,仅巍峨挺拔高耸入云的帝来玛山还是那么突兀,像一个巨人一样屹立在锐特星上,无视脚下微不足道的一切。
这时飞碟下方的天空中忽然有几处巨大的闪光在无声地扩散开,就像是朵朵怒放的鲜花,像迎接时喷薄欲的焰火,也像送行时绽放的礼花,美丽而诡异,伟大而冷酷。
奥洛卡文和哲雅思看着下面天空中的异景,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很多核弹在空中爆炸的情景。
奥思面对舷窗一面的鸭蛋头上有蓝灯在一闪一闪,奥洛卡文和哲雅思知道奥思也在看着眼前这有些不合常理的景象,并在快速地运算分析着,仔细看奥思的鸭蛋头顶,有一排一排的暗影闪过。
奥洛卡文轻轻抚摸了一下奥思的头,那些暗影亮了起来,是一排排数字和代码,奥洛卡文和哲雅思都知道,这些是奥思分析眼前所见的数据和结果,并不断有红色字符闪烁,似乎是在提醒人注意,那是计算结果和对异常情形的反应。
奥思眼里没有看到鲜花,也没有看到焰火,更没有联想到礼花,而只是对眼前一切真实的记录,对巨大当量爆炸的分析,以及爆炸可能波及的范围,还有可能对自然环境的影响……
但那些不断闪烁的,带着重点符号和叹号的红色数据,会让人感觉奥思是在恐惧。
“十秒钟后冲击波就会波及到我们的飞碟,还有七秒,六秒……”奥思的声音系统发出了没有感情的语音播报。
奥洛卡文将飞碟继续爬升,大气已经稀薄,前方开始变成黑色,继续前行,远处的点点星光已经显现,回头望去,锐特星已经成为身后一个可以尽收眼底的巨大球体。
但有很多圆形的乌云让美丽的锐特星看上去斑驳不堪。
奥洛卡文和哲雅思知道,那是爆炸留下的痕迹。
飞碟在锐特星的外太空盘旋,像是一个即将远行而又恋恋不舍的游子,而这时,家乡正遭受着战火的摧残。
“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颗星球,这一次我们真的要离开了。”奥洛卡文像似在问哲雅思,也像似在自语。
哲雅思没有说话。
“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也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呢。”奥洛卡文继续说。
“我在想,死亡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就是这种要永远离开这颗星球的感觉。”哲雅思淡淡地说。
“死亡也可能是到另一个维度的空间里去了呢。”奥洛卡文开始调整飞碟的航向。
“另一个维度的空间也会有锐特星吗?如果有,那锐特星不是早已经死掉了?如果没有,那我们不就像现在这样,飘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死亡也许就是什么都没有了,转化成了其它的物质,比如尘土。”
“那记忆呢?感情呢?这些转化成了什么?去了哪里?”
“转化成了阳光,转化成了空气,在风里,在土壤里。”
这里奥思的头又在闪。
哲雅思抚摸了一下奥思的头,上面显示:计算没有结果。不能搜索到答案。结论可能错误。
奥洛卡文和哲雅思苦笑了一下,他们知道,奥思也在参与他们俩人的对话。
“一万年了我们苦苦追寻都没有找到答案,你只有不到十几岁,怎么可能知道?你本来就没有生命,又怎么知道什么是死亡?”奥洛卡文又像似对奥思说又像似是自语。
“机械人有没有生命?如果有生命,那奥思就也有生命;如果机械人没有生命,那我们又怎么可能被没有生命的机器打败了呢?”
“细化下去,细胞也不过是由无机元素构成的,而这些无机元素最后形成了有机的生命。”
“我们现在仅大脑是生物体构成的,其它不过是可更换的无机物质,我们甚至都不完全具备有机体的特性,我们又凭什么称作生命呢?”
“我们有记忆,有感情,有爱。机械人没有,奥思也没有,它们有的只是记录,只是信息,只是存储。”
这时奥洛卡文早已经调出了锐特星所有已知范围内的星空分布图,并在上面寻找着。
“你说我们去哪?”奥洛卡文边寻找边说。“这里详细记录着十光年之内的星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