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烆道:“那是为何如此?”
云溪道:“我与她打了一个赌。”
华青烆道:“难不成你们打的赌与我有关?”
云溪道:“是的。”
华青烆道:“那是一个怎样的赌局,我有点好奇。”
云溪道:“倒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赌局。赌你是男是女而已。”
闻言,华青烆不禁笑出声来。
云溪也不说话,待华青烆笑够了,问道:“阁下可否如实告知呢?”
华青烆眼波一转,道:“不能告诉你。”
云溪道:“既然如此,我就只有亲自来验证了。”
华青烆连忙制止还欲出手的云溪,道:“我说不能告诉你,又没说不能告诉她。”
云溪挑挑眉,道:“如此说话,你倒是会告诉她咯?”
华青烆道:“当然。只要她想知道我的性别,我一定会说的。”
话音刚落,华青烆再次听到了方才那道好听至极的声音。
“阁下说话可要算话。”
声音来自身后,一转身,另一处屋檐正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姑娘,正是花悠然。
绚烂烟火下,朦胧月色下,姑娘翩翩而立,似要乘风而去。
华青烆呆了一呆,下意思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将要御风而去的人,却是抓了空。
做了这个动作后,华青烆便自嘲的笑了。
花悠然离他甚远,岂是一伸手便可抓得住的?
看到华青烆的动作,花悠然也笑了。足尖一点,人已在半空,几个腾跃,已然到了华青烆近前。
方才她将华青烆引出小巷,便一直在一旁看着云溪与之交手。
她与云溪原先的打算便是如此,通过华青烆的武学套路来推断此人到底属于何门何派。奈何她看了许久,却并没有看出。不过,她可以肯定此人武功并不属于中原。那么,来自关外的可能便增加了几分,她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再不过,她当下最好奇的不是华青烆出自何门何派,而是好奇华青烆的性别。
人就在眼前,已不再朦胧。
华青烆看着看着就笑了,开口道:“为了我的性别打赌,想必姑娘对我十分好奇咯?”
花悠然道:“是啊,我很好奇。”
华青烆道:“即使如此,姑娘何不亲自过来验证?”
花悠然道:“如何亲自验证?”
“无论男女,姑娘过来摸一下就很清楚了。”华青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花悠然也笑得十分意味深长,她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脚步突然展开,手掌同时伸出,正中华青烆胸前。一触手,她便已明白,跟着退开几步,笑道:“姑娘好本事。”
华青烆道:“姑娘好胆识。”
花悠然道:“姑娘让我摸,我岂有不摸的道理?”
华青烆道:“姑娘知道我是女子,待要如何?”
花悠然道:“不如何,至少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
华青烆笑道:“是何感觉?”
花悠然道:“自然是不能说与你听的感觉。”
华青烆笑笑,盯着花悠然的脸庞,不再说话。
花悠然再次开口,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姑娘愿不愿意解惑。”
华青烆道:“请问。”
花悠然道:“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华青烆道:“自然是不能说与你听的一回事。”
风水轮流转,花悠然也不再纠缠。看了一眼那边的云溪,道:“赌我是赢了,多谢姑娘。”
华青烆道:“要走了?”
花悠然反问道:“不然呢?”
华青烆道:“今夜的乌镇看起来很热闹,不如一起游玩?”
花悠然道:“恐怕不能遂姑娘的意。”
华青烆往前走一步,摸着下巴道:“你摸了我,难不成打算就这么离开?”
花悠然道:“你我皆是女子,难不成还要我负责?”
华青烆道:“若是我要你负责呢?”
花悠然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着她朝云溪使了个眼色,人同时跃起,在空中轻飘飘转身,隐入了乌镇朦胧的月色之中。
华青烆站在原地,并没有打算去追,心道:“此次出远门,似乎遇上了很有趣的事情。”
云溪并没有与花悠然同时离开,她还是站在方才的地方,见华青烆若有所思的盯着花悠然离开的方向,开口道:“你呀,不要打她的主意。”
她喜欢花悠然,神经非常敏感。发觉华青烆对花悠然的态度有异,看花悠然的眼神不对,心中的弦便开始绷紧。与此同时,她亦在想,若是这个华青烆打上了花悠然的主意,她怕是又要有个强劲的对手。华青烆这样的对手,她可不想有。
华青烆转头看着云溪,道:“我打不打她的主意,与你有什么相干?”
云溪道:“你最好就听我的话,不然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华青烆来了兴致,笑道:“你如此提醒于我,是不是对她有兴趣?”
云溪倒也不避嫌,道:“我喜欢她呀,当然不愿意你打她的主意。”
华青烆道:“如此看来,她并不喜欢你咯?”
云溪皱眉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华青烆道:“若是她喜欢你,你们现在理应就在一起了,你也不会等她走了以后来对我说这一番话。你背着她来提醒我,说明是你的一厢情愿。既然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又为何不能打她的主意?”
云溪道:“你到底是谁?”
华青烆道:“我先前已经说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