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浪费时间。我最爱的就是你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变过。”
“这真是我的荣幸。”我面无表情的对他说着,他笑了起来亲吻着我。
蒋文斌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我坐起身来看着窗帘外透露的阳光,身上酸痛,脑袋发晕,如果在这么一直下去,我真害怕我会突然死去,我的腰像是快要散架了一般,下了床,我甚至都无法直立行走了,扭扭捏捏的走进了浴室,我快速的洗了一下身体,出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等到客厅时,婶婶已经穿好衣服了,她正和叶佳佳说着什么,我警惕着叶佳佳,生怕她说漏了嘴。
叶佳佳看到我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弯着笑盈盈的很好看。我也对她笑了一下:“说什么呢?”我走过去,婶婶看到了我就站起身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身上则是一袭黑裙子,从太爷爷走后婶婶就一直这么穿着了,一直都没换过。
婶婶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准备好了吗?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我点头跟着婶婶出了门,我跟着婶婶坐上了车,车一路开向了寺庙,我坐在车里,车里很温暖,我望着结了一层哈气的玻璃,玻璃外事虚无缥缈的一片白色,这时婶婶开口说了话:“我听汶天说了,你把陈声的骨灰拿走了。”
婶婶说完我点头,那都是好久的事情了,张家人也真是的,非要过了好久才问吗?他们家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关心我叔叔的呢:“是,叔叔死了,总得回祖坟,您说是不是。”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是他的妻子,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呢。”婶婶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的语调并不好,我不想与婶婶争辩什么,我怕那样会破坏我们仅存的一点感情。
我没有说话,婶婶似乎有点不愿意,她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只留下了一声叹息:“他在哪里?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他?”
我看着窗外,天暗了许多,外面的雪花慢慢转变成了雨水:“如果您想,我随时可以带您去。”
☆、50
跟着婶婶来到了寺庙,婶婶捐了很多的香火钱,我站在一旁看的都有一些心疼,婶婶进到了寺庙里,我站在大香炉的旁边,香炉里有许多的香烛,周围围了很多的人,在正房之中有着一个四五米高的佛像,佛像金光闪闪的,佛祖的眼睛笑眯眯的望着这世间,我站在佛像下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果我死了,一定会下地狱吧?我造的孽太多了,多到我已经准备好承担死后的痛苦了。
我站在佛像前,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下大了,寺庙里来祈福的人也全都离开了,婶婶不知道去哪里了,此时只有我一个人迷茫的站在这里,天空打了一个雷,我被吓了一跳,看向外面,瓢泼大雨顺势洋洋洒洒的从天空降下来,我吸了一口气,鼻子内充满了香烛的味道,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侧门的帘子晃动了一下,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我很熟悉。
秦峒站在我的对面,他就像是没有看到我一样从我的面前经过,走到了佛像前跪了下去,他双手合十的看着佛像,然后天空中又打了一个雷,我站在秦峒的身后,我看到在他的身下流出了许多的血水,血水浸湿了他身下的蒲团也被鲜血浸红,我愣住了,抬手我拍上了秦峒的肩膀:“喂,秦峒,你没事吧?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秦峒转过了身,我看到在他的胸前有一个很大的伤口,伤口深的见骨,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气管,我捂住了嘴巴,向后退着,秦峒就一直跪在那里他哭着看着我,可是却没有一点声音,然后他的眼睛慢慢的变红,一双眼睛开始渗出了鲜血,他的喉咙里隐隐发出沙哑的声音,我听不清楚,他连说了好几遍,后来我听清楚了,他说的是:“我不想死。”
我向后一步一步的退着,秦峒站起了身他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活人还是死人,但是他的胸口开了那么大的口子他肯定是活不成了,他流出了血泪,缓缓的开了口:“我以为我可以逃脱。我以为我可以逃脱。”秦峒说着身体竟一点一点的有了一些变化,他的胳膊,腿还有头全都出现了不规则的血印子,然后慢慢的露出了白骨,秦峒大叫着,骨头突然分开,他变成了尸块,我被门槛绊倒在地,秦峒的血液流到了我的脚边,汇聚到了我的身下,他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脑子里旋转着,他不想死,他不想死,他死了吗?是被张汶天杀死的吗?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了起来:“施主,您没事吧?”我转过身去那老和尚正站在我的身后,他的身边跟着婶婶,婶婶见我坐在地上神情并不是很好她拿着包站在一旁:“今天下不了山了,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宿吧,怎么样?”
我慌张的站起了身再次看向佛像前秦峒已经不见了:“嗯,好。”
我被安排在了一间禅房里,房间很干净朴素,屋子里有淡淡的熏香的味道,那味道让人神清气爽。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在屋子里的案板上点了两个红色的蜡烛,我坐在桌子旁,婶婶就在我的隔壁,我望着窗外。
滴答,滴答,雨水落在青石板上拍打出清响的水花声,夜漫长得很,我躺在架子床上却怎么也无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