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很久,他们都抱着必胜的心情来到这里,不为十年的寒窗苦读,也要为自己满心的报国志愿。苟利国家生死以,精忠报国好男儿。
南若生来到贡院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太多的人,各种味道充斥在里面,让本来有些洁癖的她一点都不想混进人群之中,她四处的望了望看看有没有稍微不那么拥挤的地方,环顾一周,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找了个相对偏颇的位置靠过去。
人群中一个着一身红衣的公子分外的引人注目,与周围的黑黑白白青青灰灰的颜色对比,这位公子就像是一朵花儿在一群绿叶之中,满园绿色的那一抹嫣红,幸而这位公子有着娇俏的容颜,一双丹凤眼更是妖媚的很,比起旁边的那些儒生来说,这样的公子太过美丽,太过妖艳,不自觉的让周围的人都在猜测这是哪家的小公子来应试了,还有些有着龙阳之癖的公子哥都摩拳擦掌想要上去一亲芳泽,幸而这小公子自身带着强大的生人莫进的气场,不然那几个已经流口水的公子哥怕是早就扑上去了。
这小公子转着他的美目四处的找寻,在看到那个墙角站着的南若生显然一惊,但也只是一瞬间变恢复到那种狡黠的目光,寻了个人声鼎沸的地方飘然的过去了,想想听听那群儒生的话而已。
几名衣着光鲜的儒生正兴高采烈的说着,并未注意到来人的靠近,谁叫这里人潮涌动,一群儒生又想显摆一下自己,都未注意他人是否注意到自己。
“听说了么?平阳公主胜利凯旋了。”
“就是就是,这打了几年的仗,终于结束了,还是娘子军厉害呀。”
“是呀是呀,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真想见识一下,听说那个平阳公主三十多岁却不失美丽,一身戎装可是迷死了不少少女少男,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她好女色,不然有多少人争着去做她的驸马。”
“不会吧!”人群叽叽喳喳的声音让着一身红衣的嘉辰很烦躁,这几个死儒生敢私下议论皇家,还敢污蔑自家皇姑姑,自家皇姑姑什么时候好女色了,只是驸马似乎真没见到过,但是私下议论皇家私事,不教育一下,给他们一点颜色,嘉辰的心里是会过不去的,想着嘉辰就打算上去教训那些人一顿。
“贡生进院。”随着一声来自老者的大喊,各贡生陆陆续续的开始进考场,也让本要去教训人的嘉辰失去了兴趣与机会,只是她记住了这几个人的相貌,再次见她可就没那么容易让他们不受惩罚了,只希望这几个考生在有生之年都不要中进士,就算中进士也不要见到安定公主殿下。
南若生一直待在角落,等着人群差不多都进去了,自己才晃悠晃悠的出来,跟随剩下的人群进入,不远处就看见那一袭红衣的人。总觉得有点眼熟,但南若生想不起这是谁了,摇摇头,估计是以前在乡试或者其他地方见到的士子吧,只是这样容貌的人自己还记不住是不是有点对不住别人生了一张好看的脸。
胡思乱想的想着的南若生走进了贡院内,这次的考试搜查显然比早前的更加严格,士子们都脱的只剩中衣检查,而且还要被人搜查身体,幸好南若生不仅缠了束胸带,还拿了块轻便的玄铁片护着胸前,这样才逃过了被发现的危险,只是听到搜查官差的那句,小兄弟胸板还挺硬朗,不错不错,还不客气的锤了一下。这让南若生各种黑线各种郁闷,自己何曾被人这样非礼过,非礼了不说还要被揶揄,揶揄了非礼了还不敢抱怨,还要陪着笑说小生不才,这股憋屈要全部算在南若绝那家伙头上才行,下定主意,非要敲诈那家伙一笔才安心。
相对于境遇过于郁闷的南若生,商嘉辰这边就完全不一样,谁敢碰他呀,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公主,别说靠近搜身,就是你想在她周围闻闻她的香气都难,特别是知晓她身份的礼部尚书是点都不敢懈怠,万一公主出了个啥子事情,或者那点不开心,告到皇帝面前。啧啧,自己乌沙是小,命为大呀。亲自带着这位公主躲了搜身,亲自服侍她到内堂休息,可是公主死活要去参加考试,自己哪敢逆旨,明明皇帝派公主来监督的,怎么就变成公主要应试,哎,头大头大,头大如斗笠,甩一甩滴滴汗水如雨下。
贡院里有上万间单间房,每十间为一个小组,每十行为一个小区,每十个小区为一个院落,院落大大小小横纵分割,如果从天空上来看的话,可以看到大大的贡院成为了一个有趣的由小格子组成的地方,有点像九宫格,但比九宫格复杂,那地图画就是许多九宫格连接起来了。商嘉辰和南若生被分到了一组,一组有十人,商嘉辰拿到四号,南若生拿到五号,当考官念南若绝的名字时,商嘉辰显然惊了一下,原来是假名,这人为什么骗自己,可是骗人也编一个远一点的名字呀,只差一字有何意义。但她又想反正自己没受伤,管他是谁,自己的目的是想知晓科考是怎样一回事,亲身走一趟,体检一下考生的辛苦也好。
南若生拿着号牌,以及自己的纸墨笔砚,还有贡院分发的食物、水、蜡烛等走进了即将要奋斗三天的房间内,房间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显得有些狭小,特别是晚上睡觉还要在这里卷曲着,南若生就不得不紧凑眉头了,把东西放好等待着考官将试题发下,然后号门的门关闭上锁,深吸一口气,展开试卷,闭目深思,下笔如神,文不加点,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