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在半路。
温昭的眸光暗了暗。
姻乔歌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眼泪一颗一颗的滚下来,模样看起来别提多可怜了。
温昭不知道姻乔歌想的是什么,还以为姻乔歌被他身上的血吓到了, 于是劝道:“只有一点伤,无事的。”
“你别骗我了……反正我也嫁了你两次,就算你走了,我大不了去山上做姑子去。”
温昭闻言挑眉,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谁说我要死了?”
“呃,”姻乔歌抬头,“你流了这么多血, 还半夜来见我……”
温昭抬手压住姻乔歌的唇,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就算姻乔歌不说,温昭也猜到了。
被自己的未婚妻强行说自己要死了不是件多么愉快的事情。
“我就是来见见你……算了,你回屋吧,我回去了,等我伤好了我再来见你。”
温昭将姻乔歌脸上的泪擦干,哄着她回屋去。
“你真的不会死?”
“放心吧,我要是死,也会拉着你陪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温昭温柔说道。
姻乔歌来不及增怪温昭毒舌,破涕为笑。
“你快回温家吧,我明日就来看你。”
温昭点头,却不动身,看来是打算等姻乔歌回屋了再走。
姻乔歌见状便也不耽搁,赶紧转身回去,关了门后却偷偷趴在窗上看温昭。
温昭抬手将兜帽戴上,往拱门走去,身影笼在阴影中,很快便不见了。
温昭没有直接回温家,而是趁夜去了皇宫,皇帝早已等候多时了。
等温昭走后,姻乔歌趴在窗上还没离开,眉间满是愁容。
“小姐快歇下吧,公子已经走了。”清秋进来关上门,对姻乔歌道。
“他没事吧?”姻乔歌还望着空荡荡的院子。
清秋暗叹一声,温昭要是真的有事,就不会来见姻乔歌了,可这句话清秋是不会说的,怕姻乔歌多想。
想起温昭憋屈的神情,清秋就忍不住想笑,本是想来骗一下姻乔歌的同情,卖卖惨的,谁知道用力过猛,让姻乔歌误以为他要死了。
第二日姻乔歌没有去温家,因为温昭对外还在白山,姻乔歌现在去了怕引起外面的怀疑。
于是姻乔歌又窝在自己的院子里,清秋每日向姻乔歌汇报温昭的情况,听见温昭并无大碍后,姻乔歌终于放下心来。
午后睡了一觉,清秋与仲夏伺候着姻乔歌起床,姻乔歌睡得脸颊绯红,双眸懵懂,好似汪了一潭水。
清秋心中惊艳了一下。
“小姐最近养得好,脸上的肉也丰满了许多。”清秋道。
姻乔歌是那种瘦下来最先瘦脸的,前两月大病一场,再加上心中装了太多事,以至于人很快就消瘦了,脸色还是好看,就是脸颊的肉有些窝了下去,衬得一双眼睛很大。
最近成天在家里呆着,终于胖了回来。
姻乔歌拿着帕子在脸上瓮了会,清醒过来。
“那个红坠最近怎么样,可有派人盯着?”
清秋道:“暖冬整日都盯着,现在还没发现异样。”
“继续盯着,我最近总有些不安,温叔叔和乔家都知道送人进来,其他人保不准也有这心思。”姻乔歌将帕子放回盆里。
“是。”
“小姐,厨房送了甜品来。”红坠端了托盘进屋,几人便噤了声。
“放那吧。”清秋道。
红坠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规矩的退了出去。
姻乔歌也有些饿了,坐下去,接过清秋递来的银勺。
却被仲夏抬手制止,仲夏拿出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针在碗上方停滞了一会,见无异样,才让姻乔歌继续。
“我用银勺,应该无事的。”姻乔歌失笑道。
仲夏寡言,但做起事来一丝不苟,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小姐不知,许多毒用银是试不出来的,特别是那种常年埋在身体里的毒,现在没事,等几年后就显出来了。”仲夏收起了针,对姻乔歌道。
“除了姻云,还有谁会想要我的命呢。”姻乔歌低下头,有些索然无味。
却在第二日,宫里就发生了一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快就传出了宫。
姻云的吃食里被人下了毒。
本是在自己的宫殿里吃早膳,端上来的也是与平常无异的饭菜,但端上来的宫女姻云却没见过。
也亏得姻云自己细心又多疑,当下便放了才拿起来的筷子,命人当着面给饭菜试毒。
那些宫女们早就厌烦了姻云,也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便拖拖拉拉的不肯,最终还是姻云去请了皇后来,皇后才命人给饭菜验了毒。
一试便在姻云的茶杯里试出了烈性的毒|药,能让人瞬间毙命。
姻云的脸瞬间就白了,皇后震怒,赶在金啻宫里下毒,对方的手伸得太长了。
于是便有皇后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