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个人也没有?”姻乔歌问道。
“月宝楼有固定的开业时辰, 还要等上一刻钟才开呢。”清秋道。
姻乔歌微皱眉,清秋对这里似乎是太熟悉了点。
跟着温昭进了左边的雅间,雅间外有走廊,能看见下面的街道,此刻被一扇屏风挡住了。
房间里整齐罗列着各种珠宝首饰,墙上挂着字画,中间则摆着桌椅茶水,房里所有的物件都是深色的木质, 将金银的浮躁贵气压了许多。
“坐。”温昭坐下,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道。
清秋上前为二人斟茶,姻乔歌垂眸看着清秋的手,良久才道:“月宝楼是温叔叔的产业吧?”
看温昭与清秋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她再猜不出来就怪了。
温昭看姻乔歌一眼,拿起杯子喝茶,没有说话。
不知道今日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场的原因,温昭又变成了兰玉公子,一言一行皆优雅,和煦如春风,又清冷如明月。
姻乔歌有些怕这样冷冷淡淡的温昭,就好像两月前她才与温昭相识一样,浑身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清秋对秋杏使了个眼神,二人出了屋子,屋里就剩下陆嬷嬷还在姻乔歌身边。陆嬷嬷是乔氏派来的,一定会时刻守着姻乔歌。
“你那个丫鬟有问题吧?”温昭道。
姻乔歌一惊,才发觉温昭说的是秋杏,抬头看一眼陆嬷嬷,见陆嬷嬷也低头看着她,眼神担忧。
姻乔歌思量片刻,觉得早晚会向乔氏道明,现在说也无不可。
“是,昨晚半夜我发现她鬼鬼祟祟的想要敲姐姐的房门,被我拦住了。”姻乔歌将昨晚发生的事与二人大约说了一遍。
比起陆嬷嬷越来越惊恐的神情,温昭神情倒一直是淡淡的,不知是猜到了,还是清秋悄悄给他报了信。
“就是这包药。”姻乔歌拿出秋杏的那包毒|药,摊在手心上。
“二小姐,我想回乔家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能让夫人蒙在鼓里。”陆嬷嬷道。
姻乔歌淡笑摇头,“昨日下午我就给母亲说姐姐也许心怀不轨了,母亲她知晓的。不过嬷嬷你要是急着回去,就回去吧。”
陆嬷嬷眼中有些不赞同,也许是因为姻乔歌到现在还将秋杏带在身边的缘故,但姻乔歌到底是主子,主子要做什么,轮不到她一个奴才来置喙。
“嬷嬷出去时别让秋杏察觉出你知晓此事了。”姻乔歌嘱咐道。
陆嬷嬷便对姻乔歌屈膝,然后匆匆走出了房门。
等门关上后,房里又剩下姻乔歌与温昭二人。
姻乔歌盯着温昭,见他从椅背上坐起来,单手撑着下巴在桌上,眼中终于有了淡笑的神采。
姻乔歌便也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温昭屈指敲了下姻乔歌的额头。
“没什么。”姻乔歌摇头,她绝不会说是因为温昭笑她才跟着笑的。
温昭低头打开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碟子糖果,种类繁多,芝麻糖杨梅糖等。
“给。”温昭将碟子放在姻乔歌面前。
“为什么突然让我吃糖?”姻乔歌看着面前的糖果,真的很想告诉温昭,她早就过了吃糖的年龄了。
“因为你笑得太甜了。”温昭一本正经道。
姻乔歌一愣,心中有股怪异的感觉升起来,忍不住拿起一颗糖放进嘴里。
“这是什么糖,味道怪怪的。”姻乔歌腮帮子鼓出一个小包。
“是么,”温昭闻言看向碟子里,“可能是放太久了,发霉了吧。”
“......”
“骗你的。”温昭勾唇一笑。
姻乔歌沉默片刻后,将嘴里的糖吞了下去,然后端起茶杯饮了几大口。
房门被推开,清秋走进来,对二人道:“有人来问那枚玉佩的价格了。”
姻乔歌闻言转过头去。
“先等着,一直抬价,若有人即使天价也要买去,直接抓了带上来。”温昭道。
“是。”清秋又关上了门。
“今天就能抓到么?”姻乔歌问道。
“不一定,也许要等上好几日,得看运气。”
姻乔歌点点头,若有所思。
两人在雅间里坐了许久,楼下越来越热闹,隔壁的雅间也传来关门声,看来是有人进去了。
直到隔壁传来争斗的声音,姻乔歌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等了一会后,争斗声渐渐小了。
清秋开门道:“抓住了。”
“你们带去审,不用带过来了。”温昭挥挥手。
房门再次关上。
过了半个时辰,清秋走了进来,秋杏也满脸发白的跟着进来,看来是跟着清秋目睹了整个审讯的过程了。
“姻家大小姐的身世的确与乾国皇室有关,但好像并不是正统公主,只是个宫婢生的,且也不是乾国先帝的血脉,而是一位王爷的。”清秋对二人禀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