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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已经讨厌我了。”萧凝抬手将脸上的泪擦去。
姻乔歌心道,这话不是应该她来说么?
“我只是怕公主不愿再见到我,所以才一直没入宫。”姻乔歌道。
萧凝红着眼睥向姻乔歌,骂道:“真狠心,上次是我气昏了头,也没真的下毒,你就再也不进宫了,今日若不是我派人召你,你怕是连我走的时候都不会来见我。”
“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出气吧。”姻乔歌哄道。
“打你我手还疼呢。”萧凝脸色终于好了些,微微叹气,“这次是姻云劝我去求父皇的,我知道她不怀好意,可这件事是父皇让我做的,我也不知道原因,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太傅去做。”
姻乔歌知道其中的缘由,便点点头。
“以前我挺喜欢姻云,一直觉得她是女子的典范,可是自从她进了金啻宫,我才渐渐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我一直躲着她,她越笑得亲和,我越觉得她可怕。”
“所以父亲母亲才要将她赶出姻家,”姻乔歌也叹气,“这些年来家无宁日,我父亲母亲因为她差点和离。”
“她以后成了太子妃,怕是更加肆无忌惮,你一定要防着她。母后最近因为她焦头烂额,听说上次三姐落水的事也是姻云故意做的,为的就是让侍卫将三姐救上来,坏了三姐的清誉,逼三姐嫁给那个侍卫。三姐不过是罚过她几次,她竟想毁了三姐的一生,这心思实在太可怕了。”萧凝抬手拉住姻乔歌的手。
“我早就防着她了,相信皇后娘娘也是如此。”姻乔歌坐了下去,坐在了萧凝身边。
“皇兄如今也苦了,被关在自己的宫殿里,还要与姻云成亲,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母后到底是为什么要给他们赐婚啊?”萧凝蹙眉道。
姻乔歌摇头,她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午时,姻乔歌才起身,准备出宫回家。
“谢谢你,”萧凝道,“谢谢你一直没有问我对将来的打算,最近身边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去了驿狮准备如何,问我对那大皇子可有情意。我一个去和亲的人,有没有情意又如何呢。”
姻乔歌回头,看着萧凝勉强挤出来的笑,道:“其实在来之前我是怪你的,怪你走了还要他送你,不过现在我不怪了,让他送你一次,我以后都不会再愧疚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番话,两人却相视一笑。
“我之前说过等你成亲了我会送来贺礼,我会记得的。”萧凝道。
“一路平安。”姻乔歌道。
姻乔歌转身走出大殿,正对大殿的上首,萧凝一身大红嫁衣坐在那里,目送姻乔歌远去。
姻乔歌出了金啻宫,带着清秋往宫门走去,这次她的马车停在了宫门,没有驶进来。
走在出宫的路上,一人骑着马往这边过来,在宫里遇见的人非富即贵,姻乔歌便带着清秋退至墙边,打算等对方路过了再走。
马却停在了姻乔歌的面前,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姻二小姐?”
姻乔歌抬头看去,却见从没相识过的大皇子萧御骑在马上,低头看着她。
想起温昭说的那件事,姻乔歌不由心内一凛,屈膝道:“见过大皇子。”
萧御下了马,气质文雅,道:“起吧,许久没见你,你怎么入宫来了?”
不知情的听了萧御这话,还以为姻乔歌与萧御是多年的旧相识了。
“庆明公主召我入宫说话。”姻乔歌规规矩矩的答道。
“原来如此,听说你与太傅已经定亲,我就在此恭喜你了,你与四妹妹是好友,四妹妹出嫁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不用觉得麻烦。”萧御笑道。
“多谢大皇子。”姻乔歌从始至终低着头,表现得很木讷。
萧御轻笑一声,转身上了马,绝尘而去。
姻乔歌这才抬头看向萧御的方向,若不是温昭的那番话,她真不敢相信外面如此像文弱书生的大皇子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连自己的父皇都能下手,还令人难以察觉。
“大皇子这是做什么?”清秋不解道。
姻乔歌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一向喜欢如此与人打交道,也许根本就意不在我,与我交好了,说不定能借机打探温叔叔的事情呢。”
这宫中人心叵测,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怪不得上位者都让人捉摸不透,怕是常年累积下来的习惯罢了。
萧凝出嫁的那日,姻乔歌去送行了,跟在姻鸿明与乔氏站在人群里,看着萧彻扶着萧凝上了和亲的马车。
温昭上了后面的马车。
姻乔歌没有上前,离别总是悲伤的,她不想面对那样的场面。
一切就绪后,队伍缓缓出发。
乔氏不断叹息,心疼萧凝如此小的年纪就要去驿狮,姻鸿明低声劝解。
姻乔歌回头看向皇后,皇后与皇帝站在一起,眼光深沉看向萧凝的马车,没有一丝难过的神情。
姻云站在皇后身边,眼神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