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鹿追了几步,悻悻停下步伐,一扭头,嘚嘚返回了远处。
萧姝不知身后情况,跑得气喘吁吁,直往傅星煜怀里扑,没想到脚下一个打滑,正好扭了下,疼得她立刻蹙起眉头。
“都怪你,你都不帮我!看我现在扭到脚了。”萧姝嘟着小嘴,不满地扬起了下巴。
傅星煜靠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在她身前蹲下,检查后发现没有发肿,才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膝盖,“上来,我背你!”
萧姝趴在他背上,忽然低下头,在他颈窝处咬了一口,咬出了一圈发红的齿印。
傅星煜眉都没皱一下,任她狠狠地咬着,直到两人回到车上,她身上那股气呼呼的劲儿消失,他才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声音透出些沙哑,“你刚才和鹿在一块儿的样子,特别可爱。”
萧姝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脸蛋粉扑扑的,指尖摩挲过他颈窝的齿印,小声地问:“还疼不疼?”
傅星煜摇头,双眸泛起潋滟的柔波。
下了车,两人边品尝途中采摘的野生蓝莓,边欣赏北极光节的表演。
傅星煜来漠河之前,特别渴望亲眼见证一场极光,如今身处此地,和萧姝日日相处,他心头那股执念反而渐渐消退。
最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享受这次旅程。
两人挤在人群的最后排,萧姝只能从一个个人头中,捕捉到影影绰绰的表演画面。
前头喝彩惊叹声不断,她急得连连叹息。
傅星煜抿着唇,二话不说,单手揽住了她的腰。
她被他高高地抱起,坐在了他的肩膀上,视野瞬间变得无比开阔。
他的肩膀看起来是那样清瘦,此刻却蓄满了力量,稳稳地托住她。
仿佛他肩上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看到了吗?”他声柔如风,微微仰起头,澄明眸中一片柔和的笑意。
“看到啦!”萧姝笑容灿烂,双手按在他的侧颈,闭上眼,俯身吻了下他的额头。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空白,唯有她轻颤的睫和柔软的唇,异常清晰,刷过他的肌肤时,一片酥酥麻麻的微痒。
心头也痒痒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说不出口的喜爱。
看完表演,司机送他们去北极村。
村里的客栈都是自家的住宅改建,男女主人都格外热情,女主人见萧姝一脸被热坏的恹恹模样,立刻取出一杯巧克力鲜奶,送给了她喝。
他们预定的房间很大,南北面各有一个炕,萧姝盘腿坐在炕上,美滋滋地喝着巧克力鲜奶。
新鲜的奶,醇厚的巧克力,握在手中丝丝凉凉的,她抿了口,不禁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见傅星煜收拾完行李,坐在对面的炕上盯着她看,她侧过身体挡了挡,轻哼了声:“才不给你喝,今天我被鹿欺负,你都不救我!”
傅星煜一语不发,起身朝她走来,在距离她一臂之远的位置,顿住了。
他倾身靠近,目中流露出少见的狡黠,在她嘴角亲了下。
“喝到了!”他笑着说,眉眼鲜活,回味似的舔了下唇上的巧克力鲜奶。
萧姝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让人分不清是恼怒,还是娇羞。
她狠狠吸完最后几口巧克力鲜奶,别开了脸,缩在炕上,佯装不肯看他。
她不理他,傅星煜只好坐回自己的炕上,开始摆弄起相机。
萧姝眼皮子只留了一条缝,斜斜地睨他,见他唇角翘得越来越高,她立刻爬坐起来,匆匆跻了鞋,凑到相机边上,傲娇地问他:“今天拍的喂鹿的照片呢?我现在要看!”
傅星煜犹豫了下,相机立刻被萧姝夺了过去。
才看了一眼,她立刻愣住,仍不死心,指尖按得飞快。
我的天!里头全是她和鹿拉扯拔河的照片,头发都乱了,脸颊涨得发红,眼珠几乎瞪出来,两片唇更是咬得快要滴血。
没有一张是正常表情!夭寿了!
眼看她就要爆发,傅星煜立刻将她圈入怀里,任她挥着小粉拳气呼呼地捶她,始终不松手。
两人在炕上闹作了一团。
最后还是房东上来敲门,叫他们下去吃饭,两人才停了胡闹。
傅星煜握住她两只脚,给她穿好了鞋,拉她下了楼。
吃完饭,洗了澡,夜色渐渐降临,天际黯淡的玫瑰灰,融了黛青的色泽,显出几分难得的宁谧。
夜风拂动着窗帘,傅星煜坐在阳台边,看着一本有关极光的专业书。
白色袖口卷起几圈,露出他线条流畅的小臂,和手腕上几点坑坑洼洼的旧伤。
萧姝靠在他肩上,也看了几页那书,却看得昏昏欲睡,忍不住捉住他的手腕,轻轻触碰着烟头烫出的那些痕迹。
傅星煜下意识地缩了下手,朝她摇了摇头,“别碰。”
那些伤实在太丑,他怕她会心生嫌弃。
萧姝却捧住他的手腕,细细地吻着那些旧伤,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