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诺诺的缩在角落里,用着牵强尴尬的姿态说着些笑话,但每次只有她一人在笑,四周是那么的热闹,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而现在,邬慕白看着这扇无情被关上的大门,啪的一声,响亮的关门声依旧响彻在他的耳边,想着刚刚季蕴玉那冷漠到无礼的态度,邬慕白神情晦暗了起来。
他与季蕴玉无交恶,而现在却被她毫不留情的赶在门外,半点情面都不留,他闭着眼慢悠悠的摇着自己的纸扇,却不恼怒,反倒轻轻的笑了起来,有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茅塞顿开感。
季蕴玉这骄矜傲慢的姿态,恐怕想真正为难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邬慕白慢悠悠的收起折扇,戏谑的想到,而这人,难道不是昭然若揭吗?
太阳底下无新事,艳阳白日到底是轮回。
邬慕白突然想到这句话,他慢悠悠的抬起了扇子,突然觉得即使是再荒谬的故事又如何,现实总是比故事更加荒谬。
自己前几日去找过东方曜,因为雏人失踪那日的事情,东方曜滞慢冷淡的搜寻过程不得不引起邬慕白的警觉,他需要一个解释。
当天正值黄昏,他们四人都在场,东方曜的战神府里纪律森严到恐怕连只鸟都飞不过去,当时他们三人坐在东方曜的书房里,而东方曜则背着手站在窗边,黄昏的夕阳照得整个人温暖古朴,但他的面容却隐没在阴影下,看起来沉默晦暗。
东方曜告诉他,对于那天的搜寻,出现了无可预料的变故,他表达了对于邬慕白的歉意,这些话说完,包括邬慕白的三人都没人吭声,很明显,他们需要的不是这种解释,东方曜只是停顿了一瞬,然后抛出个惊天大料,他决定不再取消和季蕴玉的婚约。
话音一落,花无痕反应最为激烈,直接噼里啪啦的把大把的道理砸了下来,开玩笑,东方曜如果要娶季蕴玉,那作为皇室郡主的季蕴玉只能是正妃,那邬慕白的妹妹怎么办,他们可是穿着叉裆裤长大的关系,怎么能让邬慕白这么受气,而且他也很奇怪,怎么一直对季蕴玉厌恶的东方曜居然愿意接受婚约?
一直沉默的冷冥突然开口道:“东方,你是不是爱上了——”
“住嘴!”
东方曜把茶杯往桌边一摔,整个人突然好像冒着热气般,双目瞪得老大,气场瞬间全释放了出来,震得在场人身体一动,他粗喘着气,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般回过头,注意到自己的同伴们诧异的神情,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太露,赶紧压下情绪圆场。
“我娶她只不过是政治因素考虑,季蕴玉毕竟身后站着端王府,端王在民间也是名声斐然,而且端王也是长公主系的中间派,与咱们派系并不冲突,顺着这个趋势联姻,我也不会引起皇室的反感,也会更得民心,其实这也是上上之选!”东方曜顿了顿,握紧茶杯的力道更大,“没错的,这是一场划算的联姻,没错的。”
东方曜话一说完,在场的人也安静了下来,东方曜说的没错,考虑眼前来说,这的确是一笔划算的婚姻,但是,花无痕皱了皱眉,这笔婚姻,真的可以这么算吗?
东方曜似被自己激励般,整个人都显得志得意满起来,他看着安安静静坐一边的邬慕白,郑重许诺道:“慕白,你只管把雏人交给我,季蕴玉从来对我说一不二,即使她是我的正妃,但战神府里你妹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邬慕白仰头看着一本正经承诺的东方曜,他的神情有些微妙复杂,但也只是低头轻声笑了笑,挑眉问道:“是这样吗?”
东方曜的瞳孔缩了缩,但面色却纹丝不变,他目光沉稳的盯着邬慕白,好像他本人就是真理,“迎娶季蕴玉,获得她背后的力量,我所要的,只是这些东西罢了。”
而现在,邬慕白看着这面紧紧被关上的门,他脸上惊诧的神情收起,慢悠悠的笑意从心底深处升了上来,他含笑的摇着精致的纸扇,眼底有着异常明亮的光辉,像是瞬间茅塞顿开般开启了他灵感的源泉。
从来无往不利的东方曜,终于情窦懵懂一次,脸红耳赤的四处找些理由,忙手慌脚的说服自己,像个磕磕碰碰的少年,嘴上说着讨厌对方却悄悄的偷瞄着女孩子的反应,开始着颤颤巍巍的接近对方。
能够遇到心动的人,真的是好让人羡慕呢,邬慕白带着着惆怅的苦意皱起了眉,但双眼里分明就是兴灾乐祸的笑意,可是怎么办,一直爱慕着你的女孩,好像不要你了,怎么办呢?
邬慕白最后一眼瞥了那被紧紧关住的木门,第一次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有些发泄似的暗想,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了,他倒是想好好的看一下,无往不利的东方曜,这次怎么在这废材郡主手中吃尽苦头!
邬慕白默默握紧了手,眯起的双眼里也汇聚这危险的气息,想起之前东方曜当着自己的面,理直气壮的要求纳自己的宝贝妹妹为妾的事,邬慕白只讥诮的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第30章温柔护妻笑面虎攻娇蛮开朗黏妻受
而另一边,季蕴玉听到门外的人离开后,她脸上傲慢自负的神情慢慢落下,沉静的神情又回到她的脸上,季蕴玉站直着身体,不着痕迹的调整了下刚刚匆忙穿起的衣裳,深深的长吁一口气,静悄悄的来到窗边。
正值黄昏,季蕴玉平静的站在窗边,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沉晦暗,身边发着阴沉的气场,瑰丽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