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刺下这一剑,毁的将是你正道数百性命,你可想清楚了!”
一剑江寒根本理都不理。
他要杀人,从不会在中途停下!
司幽府君无法,只得边躲边道:“魔尊有令,愿与秦湛一赌!”
“胜者,将得此战之胜!”
一剑江寒的剑在司幽府君眉心顿住,而司幽府君的勾爪也抵在了一剑江寒的咽喉处。
司幽府君道:“一剑江寒,我钦佩你剑意无双。但这个消息,对你们而言绝对是再好不过的消息,魔尊仁慈,你们可要抓紧机会。”
一剑江寒看向秦湛。
片刻后,他收回剑,司幽府君自然也收回了自己的勾爪。
他看向秦湛,也不在乎此时殿内有多少正道——或者说,因为被下了任务,结果只能被一剑江寒压着打,这原本就足让他不高兴了。
司幽府君将手中绢帛丢给了秦湛,他道:“三日后,魔域大开。只要剑主能在五日内攻入魔宫,胜我魔尊,此战魔道便认败,自退三千里,离四境,往西境之外虚无海,再不踏入四境半步!”
司幽府君将话撂出,自是引得众人喧哗,他看向秦湛,冷声问:“听闻剑主擅赌。”
“如何——赌吗?”
秦湛看完了帛书,帛书的确是温晦字迹,他甚至连魔域的地图都记在了上面。
规则严苛,甚至可说是不利,但若是按照帛书来——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牺牲。
而对于秦湛而言,光就这一点,已足够吸引力。
秦湛将帛书扔回给了司幽府君,笑道:“赌。”
她眼眸暗沉,无人能瞧的出她在想什么,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道:“魔尊舍得魔道,我又如何舍不出命,当然要赌。”
司幽府君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他见着此时的秦湛,心中也不免生出波澜。见秦湛一口答应,司幽府君心里反倒有些钦佩于秦湛了。他向秦湛行了一礼,道:“那便三日后,我等于魔域,静候剑主大驾。”
说罢,他立刻便走。
一剑江寒却也没拦他。
一剑江寒直接走了上去,问:“温晦布的什么局?”
秦湛道:“死局。”
她说:“三日后,魔域大开,请君入瓮。”
一剑江寒皱眉:“那你还去?”
秦湛道:“请君入瓮,也要这瓮足够结实,我难道不能砸了这瓮吗?”
一剑江寒:“……”
正道的人士原都打算好了要随秦湛一起死攻魔域,温晦却突然派人送来了这么一封信,实在是令人困惑。有人不免问:“会不会是阴谋?”
朱韶道:“当然是阴谋。”
他看向秦湛:“可就算是阴谋也得去,魔尊便是算准这一点才寄来了赌约。”
大莲华寺的禅然大师不由说:“剑主何必去,既然大家已同心,不如打去便是了,何必顺魔道心意。”
朱韶又笑道:“禅然大师难道未曾想过,剑主为何此次对敌,说要进攻吗?魔道与正道修行不同,正道欲证道,求的是飞升,自然步步稳打稳扎。魔道求的是力强,他们不在乎道更不在乎飞升,为强无所不用其极。五十年,不够正道恢复到当年,却够魔道卷土重来了。若是能按上一次的步调,以防为主,那正道撑上个三五年,就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
“对现在的正道来说,唯一胜的希望就是速战速决,就是转守为攻。”
禅然大师皱眉,片刻又道:“这和我的说法并不冲突。”
朱韶道:“是,可即使如此,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伤亡难论,本就是无奈之下的办法。若是有了别的选择,自然是要以别的选择为先。”
朱韶看向了秦湛:“都是五五,都是牺牲,不若择最少为之。”
“师尊,是这意思吗?”
秦湛看着朱韶,发现这些年里,他作为玉凰山之主当真成长许多。
秦湛有些感慨,又更担心起越鸣砚,她颔首道:“是。”
朱韶不再言语。
大殿里却突然响起了别人的问话。
绮澜尘冷冷道:“那你呢,你一个人,若是温晦以车轮战迎你,你待如何?”
秦湛太久没和绮澜尘说话了,她突然这么一问,倒让秦湛有些措手不及,她想了想,回答说:“有一剑算一剑。”
绮澜尘的眼中肉眼可见浮出了怒意。
秦湛立刻又道:“躲开,他们想追我应该也不容易。”
绮澜尘:“……”
绮澜尘道:“魔域大开,却也没说只许你一人去。只消不带军队,我们便不算是违规,魔道也无话说。”
绮澜尘淡声道:“我同去。”
秦湛:“……”
秦湛,突然间被数年前与自己冷战,说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姐姐关心,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看向了一剑江寒。
一剑江寒道:“绮师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