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没有宁静,边城同样也不会宁静,生生死死在这边关上发生了太多,多到已成了常态。故,边关无战事便是平静,然而,再怎么样常态,也必须是平常才行,若是反常呢?
今天,雁雨关不平静,不少人竟生起惊惧的情绪。因为,在不宁静的喧嚣当中平常了许多年的雁雨关,一夜之间反常了。这反常不是因为战争,而是因为这反常这之事看不清楚原因。一夜之间,雁雨关一间客栈里的人全被屠尽,不仅如此,连相邻的两间商铺里的人也被屠尽,行事之人手段之狠之果决,让人发怵,因为这个人杀人居然是没有理由的,谁知道他在哪里?他是谁?又会不会突然间向自己举起屠刀?
那血腥、恐怖的凶案现场,让不少看过的人都做恶梦,被派来处理尸体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不少都现场呕吐了起来。
“像这样的士兵,怎么上得了战场?我都不明白,家族为何要这样婆妈,为何不果决一点,派出精英一举拿下这城,岂不是省事。”图文奢于晚上带着几个随从做下血案后,白天又回到现场观看,看到呕吐的士兵发了一通牢骚。
第二天,雁雨关再一次被震醒,夜里三队巡夜的士兵共十五人被杀,另有一队守城门的士兵被杀,其中还有一位是校尉。唯一的线索就是往都护城方向的城门被打开,凶徒应该是杀了守门的士兵后打一城门往都护城方向逃了。正因为是往都护城方向的门,所以守城的兵力较弱让凶手得以得手。
“公子,为何我们出城后不直往都护城而是跑到这荒山野岭里?”一个随从问出心是在疑惑。
“因为我们在雁雨关这一闹,雁雨关难免会通知都护城严加检查,为避免曝露,咱们先在这荒山里转他个十天半月才走。”
“咱们比他们先出城,只在半道上见到传信的杀了就是了。”
“没那么简单,他们可能会有别的手段传信的。”
洛京的一处院落。
“三公子,图文奢,他,来了。”
“哦,在哪处发现?现到哪了?有没有具体点的消息?”
息宁将雁雨关发生的凶案详细汇报,最后道,在这两桩案件发生之前,确是有人看到一个头上绑红头巾的人带着四个随从入了关。
“哼!他倒是张狂!刚踏入我洛庆国地界,就做此等炫耀之事!是向这洛庆国示威吗?当我洛庆国无人!?既入了我洛庆国,我看他能嚣张到几时!给我严密注意,一有他的消息立即报告。”
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际,豆大的雨滴开始急促的倾倒下来。在这样下着滂泼大雨的夜晚,巡城的卫兵仍不偷懒,坚守着自己的职责按既定的路线进行巡视。几道黑影看准时机从城墙外面越过城墙窜进了都护城,几个闪身消失在黑夜里。
图文奢心里得意,你们就都在都护城与雁雨关里忙活吧,老子明天一早换身打扮出城去然后直奔洛京,再将那股与我图文家作对的势力,出一个杀一个,逐一铲除,再弄些事出来让洛庆国内乱从中下手,老子来暗的看你如何。
“他会去哪里?他的下一步会怎样做?若果换作是我,在雁雨关做下这等事,又离来了雁雨关且是往都护城方向,明知道前面都护城的人有了防备会严查,那么我又要经都护城到达洛京,我会怎样做?”已连续数天没有图文奢的消息,让洛原平不安,不停的猜测着图文奢的下一步行动及去向。
“息宁进来。”
“三公子。”
“息宁,不用再在雁雨关及都护城浪费人力的,收拢人手,将主要的精力放在洛京及洛京周边,我想那图文奢此时应该不会在那两处,他应该正在赶往洛京的途中,而且可能他们几人已分开行动减少曝露的可能。”
作出任何决定,都只是根据自己的猜测或根据所了解的信息进行赌博,因为再精准的信息都有可能存在欺诈或变数。洛原平就是在赌,赌图文奢的动机就是在雁雨关只引所有人的注意,然后偷偷潜入洛京行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测,就是根据图文奢的作战风格作出的判断,他喜欢用短兵器,喜欢近身博斗,那说明他这个人喜欢行险,喜欢挑战别人,喜欢近距离的攻击别人的要害。洛京就是洛庆国的要害,就是对抗图文家族的重要势力的集中处,那么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赶到洛京,在没与图文家族驻洛庆国的人员接触前,在没曝露自己行踪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敌人进行打击。
繁言:“执闲哥,听说那个图文奢正在往洛京来了。”
执闲:“来了就来了,等着就是了。”
“可是——,我们就这样等吗?不出去找?想到这小子这么狂就不舒服,早点将他找出来揍一顿。”
“你认得他吗?”
“不认得。”
“人你都不认得,那你怎么找他?”
“见到狂的就问呗,像他这么狂的人不会不承人自己的名字的。”
“那不等于告诉他,我们在找他,好让他防备?”
“我总觉得这样干等好没劲。”
“放心,我们想找他,他又何尝不想找我们?大家都不认识谁,想找对方都要去打听一下问一下,这一问不就提前让对方知道了吗?咱们不是有洛公子吗?他只要一去打听咱们,那就会让人知道,也就等于我们知道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坐这等就行了,他自会送上门来,让我们掌握他的行踪,这多好,何必费劲去找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