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高的。
“量子炮手动引导？”
耀辰又出了个主意。
朝歌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嗯，你来。”
耀辰：……对自己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但是他也知道朝歌在害怕什么。
朝歌盯着屏幕，很快就看到一枚炮弹准确打到了那蛇的身躯上，可是看着毫发无损的那个部分，朝歌皱了皱眉：
“一片鳞片都打不掉？这抗打击能力是不是太强了？”不可能吧，那可是量子炮诶。
“它应该这么强？”朝歌盯着屏幕，眼也不眨地问道。
“不应该。”耀辰走上前一步，重开了一个窗口，调开观看画面。
大约十几秒之后，他就开口：“嗯，炮弹在距离它很近的时候就被打爆了，所以，杀伤力确实还差一截。”
朝歌瞟了一眼，看着那个局部放大图，其实对它的鳞片是有伤害的，但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要不用聚能的？”朝歌有些纠结，其实这个的杀伤力也没差多少。
耀辰思考了半天……搜索了一下武器库，犹豫了好几秒，说出个选项：
“要不，还是根据能量来，用小型反物质炮？”
朝歌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陷入僵局的战场，秦牧歌对付蛇母，洛青禾对付司仲麒。
“有把握吗？”朝歌犹豫了几秒，低头看着耀辰，跟他紫色的眼眸对视。
耀辰算了算概率，“如果闵开阳牵制一下，侧面进攻可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其实问题倒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东西的杀伤力太大了，一个操作不好，同归于尽是必然的结果。
而且几乎没有逃离的可能性，甚至有可能撕裂空间造成周围的混乱。
朝歌定定地看着屏幕，舔了舔有些干下唇，“……试着连接，秦牧歌。”
她的手心一时间微微出了一层薄汗。
“我这里有个想法。”几乎是刚接通，朝歌就有些急切地开口。
但是对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十指如飞操作着机甲避开对方一击，看都不看屏幕，几乎是有些冷厉地打断道：“休，你敢踏进战场一步试试？”
朝歌不信邪，也是一心多用，让耀辰统计着蛇母的攻击频率和速度，语气也有些硬起来了：“反物质炮可以打开它的防御缺口。”
秦牧歌操作的间隙一拍某个按键，关掉了通讯。
朝歌：……
这好像是秦牧歌第一次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也可能是对手实在太难缠，她真的没有空和自己扯这么久。
青禾在宇宙中，是没办法和她进行直接通话的。朝歌一边看着战斗画面，同时有其他战场的画面，以及帝**部的消息和各个军团的通讯，这时候还得刷耀辰的武器库资料，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对她来说负担也不小。
也许是被朝歌给气的，又或许是两方都试探完了深浅——尽管那看起来耗时长了许多，但接下来的几次攻击，秦牧歌的机甲在蛇母身上打开了一个小缺口。
这场战斗拖的越久，对她的手操作负担极大，朝歌需要统筹三方的信息，捏了捏鼻梁，对耀辰说道：“这样，你联系开阳，看看这个计划怎么操作吧，我不信他没点办法对付蛇母。”
耀辰想了想，竟然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
四个小时后。
局部的战争结果已见分晓，红云星系的优势十分明显，耀辰把部分信息搜索整合暂且放下，和开阳商量完战术，盯着秦牧歌那边的战场。
亲卫队逐渐往这个方向收拢战局，不远不近地形成包围势态。
朝歌盯着某一角落，屏幕关掉了几个局部战场，但她仍然没有轻松多少。
一台小型机甲进行了四维跳跃，一点点接近战场，几乎在撕裂空间出现的那一刻就爆开了——
朝歌眼也不眨地看着，那个方向正好是蛇母躲开攻击的尾巴朝向……哪怕晚一秒可能都会被逃开，然而为了把它定在那里，从几乎捕捉不到的金色机甲痕迹就可以看出秦牧歌做了什么操作。
朝歌自己都不知道地，鬼使神差地看着那条蛇泰半的尾巴不见踪影，鲜血淋漓，无数血液圆滚滚地浮在空中。
她后知后觉地看着画面里的战斗，视线转到另一边，那是司仲麒和洛青禾的战斗。
两人身上同样负伤，可是朝歌眼尖地发现，青禾是处于下方的。
朝歌毫无征兆地点开一个通讯频道：
“怎么？你打算从头到尾都不露面吗？”
温文尔雅的男生笑了笑，其实全联邦，与司仲麒最像的可能是他。只是一个贪念太大，一个只执着一人罢了，朝歌有时怀疑，若是司空语芙出了什么问题，这人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司仲麒。
“言少将不用着急，打扫战场，瑞特就够了。”那人眉宇间仍是云淡风轻的，仿佛已经锁定了的胜利于他仍然不足为道。
仿佛背叛了司仲麒的另有其人。
朝歌不敢太松懈，决定要亲眼看完他们的下场。司仲麒的死亡，蛇母能量被取出。
哪怕隔着屏幕，看到这场胜利时，她突然听到自己身体里，热血沸腾的声音。
绷紧了她神经的，没有声音，甚至没有硝烟的战场，无声落下帷幕，不比她来时的喧闹，可惊心动魄仍然没有少半分。
结束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那被染成红色的镜头，极度集中又骤然放松让她竟然觉得头有点疼。
太阳穴针扎似的，她退后两步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