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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惊讶的张大嘴巴,好半天没有说话。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往外走了几步,婵衣一把拉住萧泽的手,娇喝道:“等等!”
“怎么,舍不得朕?”萧泽扭过头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薄唇一翘。
婵衣瞪了他一眼,“不要贫嘴!”
“好好好,朕不说了。”萧泽淡笑。
婵衣面露恼意,脸鼓的圆圆的,“你就这般一走了之,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
“还说不是舍不得朕,这嘴上都要挂起油瓶了。朕不适故意冷落你,只不过呆在你身旁,朕怕你晚上又不乐意。”萧泽垂头摸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轻言细语,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脖子上,语调显得有些轻浮得意。
婵衣气恼地在他肩膀上一拍,抿抿唇道:“眼下才大婚三日,你便要去别处睡,是想告诉所有人,我不得你心,被你厌弃吗?”
“你若是真不在乎我,那你便离去罢!是不是我嫁给你了,你便觉得没了意思,然后想去找旁的女人?”婵衣气闷,说完话后扭过头就往内室走去,也不挽留他了。
萧泽一愣 ,这才想起来帝后大婚,按理是要连宿在皇后宫中十五日的。他一个男人不够细心,倒是没想到婵衣会被旁人议论这一茬。
“说什么呢!哪里会有旁的女人,朕……朕只是没想到这一茬……”萧泽三步作两,大步上前拉住婵衣的手腕,连忙解释道:“朕只是为你身子着想,朕是昏了头婵衣你不要气了。”
婵衣一屁股坐到软榻上,冷哼了一声,余光却瞥了一眼萧泽。
萧泽摸摸鼻尖,挤着婵衣身边坐着,揽住婵衣道:“朕不走了,你别生气了。”话如此说着,他嘴角却一直翘着。
婵衣斜了他一眼,生气地道:“我正生气着,你不哄我你还笑?”
萧泽连忙安抚她,笑呵呵道:“朕是高兴,高兴婵衣你在意朕的模样,真是好看极了。”
“朕总觉得自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婵衣你从来未说过心悦朕。有时候朕真害怕,你只是因为孟太后,因为舞阳欺辱你母亲,你是无路可走亦或者是想要依仗朕对付舞阳。朕总觉得,你的心思总是那么飘忽,让人抓不住。”
“你阿娘忽然病危,等你回了孟家,你便忽然转变了心思,又忽然对朕好了起来。你不知道,朕回到宫后彻夜未眠,只想着你究竟是何意。后来朕想通了,哪怕你是因为舞阳和太后之故,朕也认了。只要你嫁给朕其余的朕都可以慢慢来。”
“现在你如此在意朕,朕怎么能不高兴?”萧泽眼神黑得发亮,紧紧握住婵衣的手,自动忽略了婵衣其他的话。
婵衣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掩饰起来,她抿抿唇道:“我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你瞎想什么呢!”一半是有些心悦他的,但迫不得已怕是也占一半。
萧泽低笑出声,摸摸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朕不走了,以后你让朕走朕都不走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迫你。”婵衣靠在他肩膀上,因为心虚地缘故,模样有些乖巧。
萧泽就这样揽着婵衣,一会儿摸摸她精致小巧的耳垂,一会儿摆弄她的小手整个人荡漾地找不着东西。
“呆子……”婵衣低声咕哝,心里也软软的。
她想,自己给不了他全心全意的爱,但是在他未曾变心之前,她也愿意倾心相待的。这般想着,婵衣的手便搂住了他的脖子。
等到就寝时,萧泽依旧荡漾着,婵衣心里酸酸的,闭上眼睛祈祷这份爱更久一些,保持单纯更会长一些,她太眷恋如今的日子了。她一想萧泽日后会有旁人,她凤栖宫的大殿坐满后妃,每日都要端坐在上面,听着那些女子争风吃醋,还要为她们主持公道。甚至还要让萧泽雨露均沾,一日一日变得麻木。
明明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她每想起一次,心便痛一次。
萧泽躺在身旁,呼吸均匀。婵衣静静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钻进萧泽的怀里,靠着他的胸膛,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檀香。
“怎么了?”萧泽极为克制的声音传来,婵衣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我冷呀!晚上这么冷,你抱着我睡。”
萧泽身子僵硬,“嗯”了一声,紧了紧胳膊揽住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久到萧泽以为婵衣已经睡着了。于是他缓缓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幔子。
“睡不着吗?”
他一低头,便见婵衣仰着头在他臂弯,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睛看着他,似是有散碎地星河藏在其中。
“怎么还没睡?”萧泽喉结滚动了一下。
婵衣见此,手轻轻在他胸膛上抚摸,“睡不着。”
“别闹!”萧泽脸皮崩了崩,终于忍不住低声呵斥。他顾念她身子弱,所以让她休息,可她却又来点火,真是让人忍不住压住她,对她做尽坏事。
婵衣低笑,“哪里又闹,我睡不着,你就让我玩儿一下,太小气可不行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