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站着的梁煦身影。
她立马请求司机掉头。
开到了学校。
这样一想,她倒真是一个无趣的人,在这样的一个大都市里,自己除了寝室与学校,竟无其它的地方可去。
去哪呢,舞房吗。
可是自己和陆观闹了矛盾以后,就辞去了音乐社经理一职,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啊,下了出租车之后,她在校园里犹豫了很久。
最后还是晃悠悠地来了舞房。
可是她却迅速地躲到了身边的一棵树后,呆呆地看着在舞房前四处张望梁煦,他对自己真的是了解至深,两次,都差点被他等到。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到这里来的呢,还不是因为微博私信里,自己总是傻愣吧唧地汇报了自己所有的行程。
就这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没有穿任何的衣服,一直赤条条地,在和他交往,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有计划过的,将她拿捏得恰到好处,拿捏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手机在不停地来着消息,梁煦打她的电话没有人接,就不断地给她发短信:
“画画,你在哪里?”
“你不要乱跑。”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见面了好好聊聊,可以吗?”
……
蒋画画把手机调至静音,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最后,她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馆内的空气很足,但她却觉得浑身发凉。
直到陶枕月给她发来了消息—
“你可以回寝室了,我把梁煦劝走了。”
她这才慢慢地走回了寝室,路上恍惚自己似乎连中饭也忘了吃,现在已经是到了晚上,但并不觉得饿,索性就这样吧。
她进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倒了床上。
恰好今天的室友都出门了,只有陶枕月在寝室。
月月连忙跑过来,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到底是和梁煦怎么了,我看他都快急疯了。”
一整个下午,没和人说话还好,月月这样一关心,她立时就绷不住了,哭得稀里哗啦地,抽抽噎噎地和她大致说了一下。
听得陶枕月沉默了起来。
直到蒋画画心情平复了些后,她才说道:
“梁煦这样一直瞒着你看你的私信,确实让事情变得尴尬了。”
蒋画画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但是,我觉得,画画,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月月看着她。
她微微一怔,“我怎么了?”
陶枕月抬了个板凳在她身边坐下,“一开始,难道不是你主动给他发的私信吗,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被动接受啊。”
蒋画画:“可是他可以选择在一开始,就提醒我,这并不是一个废弃的号啊,我自然就不会发了。”
“可是画画,这是你发泄心情的一个渠道,他肯定也会犹豫,如果自己说开了,会不会让你难为情,看你现在知道后的样子,就能理解他的忧虑了。再加上,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想过,会喜欢上你,看着你每天在私信里说着对他的心事,心里别提会有多开心了,他恐怕就越发舍不得告诉你了。”月月握着她的手。
“我其实不是很能理解你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难过肯定会有的,他不是也试着删过微博吗?看来他不是没挣扎过的啊,这件事不也全是他的错,但他这般主动来向你道歉了,我觉得你就应该好好想一想,或许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呢。”
蒋画画紧揪起被子,埋过头顶。
陶枕月知道她会有自己的考虑,放心了一些,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以前不是也和我说过吗,觉得遇到这么合适的人,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情,竟然老天选择让你的私信对象是他,或许也是你们的另一种缘分啊,不然你的脾气这么臭,他若不是因为私信将你的心思看透,说不定还真不会和你这么相投呢。”
蒋画画闻言,猛地伸出脑袋,“你的脾气才臭呢。”
陶枕月冲她眨了眨眼睛,“赶紧想通吧,我还等着以后咱们两对情侣一起出去玩呢。”
她回味了一下他的话,随后诧异道:“你和小唐……有进展了?”
陶枕月用食指绞着垂肩的发,面上忍俊不禁,“嗯,他约我明天出去玩了,正儿八经地约会呢。”
蒋画画也为她高兴:“真好。”
“那你帮我看看,我明天穿什么比较好,我还想化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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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城三公里外的独栋别墅里,舒翘怀里抱着陆观养的短耳猫,无聊地看着落地的电视。
这是陆观父母为防他在寝室睡得不安神,特意买的一栋别墅,舒翘和他在一起没多久后,就搬了进来。
给陆观打了个电话,还没响两声,便被他给挂断了。
舒翘火大:“??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