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边。
张欣妤蹲在地上,随意的捡起鹅卵石,扔进水库里,溅起一朵朵小水花。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天哥有这么大的偏见!”
“为什么我不能和天哥在一起,天哥有什么不好的?他阳光开朗又帅气,而且人还很好,对我更是没得说,我从小就喜欢他,可老妈为什么要反对,为什么啊!”
张欣妤越想越气愤,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想要扔水库里,却忽然被擒住了手腕。
“天哥!”
张欣妤都不用回头,就猜到一定是秦天。
“别扔了,大半夜的,惊动了水鬼怎么办?”
“要是有水鬼就好了,可这世界上,只有人心里才有鬼!”
张欣妤一肚子怨气的嘟囔道。
秦天耸耸肩,直接席地而坐,顺手就将张欣妤揽着。
乖顺的靠在秦天的肩膀上,张欣妤焦躁的心,立刻平静下来。
“天哥,我妈又和我大吵了一架!”
“嗯,张叔已经给我说了,肯定又是因为我!”
“我妈怨我,不应该搭你的车回来,还说你是窝囊废、癞蛤蟆……我气愤不过,就跟她大吵特吵!”张欣妤带着哭腔说道。
秦天转身,双手扶住张欣妤的双肩,认真的说道:“阿姨说你,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不应该和她吵嘴的!”
“可她对你的偏见实在是太深了,简直已经上升到了伤人尊严的程度,我……我反正是听不下去了!”
“阿姨说的挺对的啊,我之前是挺窝囊的,没车没房没存款,家里还穷得叮当响,活脱脱的纯吊丝一枚!”
“你就算再吊丝,也是我天哥啊,是我张欣妤一辈子的天哥!”
“傻丫头!”
秦天宠溺的捏了捏张欣妤的小鼻子,重新将其揽入怀里,柔声说道:“跟我回去吧,太晚了,叔叔阿姨很担心的!”
“不要,我才不要回去呢,看着她那嫌贫爱富的脸,我连饭都吃不下去!”
“可你这样,只会让阿姨更加厌恶憎恨我的!”
“那是她,又不是我!”张欣妤拱了拱鼻子,和秦天靠得更近了,羞赧的低声问道:“天哥,去年春节你去相亲,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我那是被相亲,其实我心里是极不情愿的,况且,如今和那个什么朱小惠,也根本不可能了!”
“嘻嘻,我就知道天哥最好了!”
张欣妤甜蜜的笑了。
望着远处平静的湖面,秦天平声问道:“欣妤,咱俩认识已经快二十多年了吧?”
“对啊,咱俩自小就在一起玩耍,不知不觉,下个月就是你二十四岁的生日,我也快二十三了!”
张欣妤说着说着,就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
“天哥,你……你该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是哪家的姑娘,我认识吗?”张欣妤酸酸的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
张欣妤摇摇头道:“虽然我觉得不可能,但天哥人这么好,喜欢你的女孩子肯定会有,但我不怕她们!”
“那要是将来有一天,我喜欢好几个女孩子,你咋办?”
“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那很正常呀,再说了,我又不会吃醋的,我只会觉得自己眼光很准,而且我会更加努力,战胜她们!更何况,咱俩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这样的感情,可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嘻嘻!”
张欣妤一脸得意的说话,其实心里,也挺担心的。
“傻丫头,你可别为了我这一棵歪脖子树,而放弃了一整片森林啊,世界这么大,比我优秀百倍千倍的人肯定会有,而且还很多,你先别急着下定论,多在社会上经历一些人和事,不一定非要嫁给我,真的!”
“天哥,你这碗心灵鸡汤,真是有毒呀!”
“那你喝还是不喝呀?”
“我才不喝呢,我现在,嘻嘻,只想喝你!”
张欣妤忽然双手一用力,将秦天给推倒在草地上,直接骑在了秦天身上。
“喂,你要干嘛?”
“你就当我是秦家童养媳呀!今天在医院门口没吻够,我还要再试试!”
张欣妤说罢,便俯下身去。
柔情蜜意,佳期如梦。
夜风不知何时起,呼呼的刮着旁边的歪脖子柳树,柳条飞扬,如丝如绸。
湖面涟漪片片,轻撩岸边,荡起串串水花。
岸边的荒草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翻滚的两人,碾倒了一大片。
“老廖,你确定这里没人吧?”
“放心好了,我早探查清楚了,没人的,亲爱的,我想死你了,赶紧脱了吧!”
……
忽然传来的对话声,顿时让正吻得昏天暗地的秦天两人,身形一滞。
“是廖大伯和芳嫂!”
张欣妤当即就听出了说话的两人是谁,压低声音在秦天耳边说道。
秦天赶忙捂住张欣妤的红唇,“嘘,别说话!”
农村里,蝇营狗苟的事情并不罕见,秦天又不是没遇到过。
轻轻的替张欣妤整理好衣衫,秦天拉着张欣妤,慢慢的离开了滩涂荒草地。
远离了水库后,张欣妤终于忍不住了。
“天哥,芳嫂怎么能这样啊,她对得起在外面打工挣钱的铁柱叔吗?”
“你别一惊一乍的,我能说我撞见过铁柱叔和廖大嫂滚草垛吗?”
“啊?这……”
顿时,张欣妤羞得满脸通红。
“行了,都是饮食男女,咱俩刚才不也……行了,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秦天拉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