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半夜了淑芬才开车回到家里,开了大门把车开进车库停好,再锁上大门,来来回回的折腾近十分钟,刘明一直没出来。淑芬觉得有点奇怪:往日里刘明听见自己的车声就出来开门了,今个是怎么了?
进了门就见刘明坐在客厅里的皮沙发上脸上阴沉沉的,淑芬觉得很奇怪:自从刘明当了村长后好久都没这种表情了,这肯定又是听了什么闲话或刚受了委屈了。淑芬觉得有点紧张:以前刘明脸上有这种表情的时候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别人取笑羞辱了,不然为其他的事情刘明从不会这样的。“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南瓜饼还有酱肘子,都是热的,你再吃点?”淑芬小心地问。“嗨…吃过了,不吃了!”刘明长叹了口气说。“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淑芬小心地问。“没什么。哦,对了,你认得一个叫周大义的人吗?”刘明问。“怎么想起问这个?”淑芬的心里一阵乱跳。“认识吗?”刘明盯着淑芬问。“认得,一个老顾客。”淑芬小声说。“他最近死了对吗?”刘明又问。“是呀,你怎么想起问这些?”淑芬疑惑地问。“没什么了,嗨!”刘明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有什么你就说呀,别总这么腋着藏着的,你倒是说个清楚呀!”淑芬有点急了,刘明却不理她,呆坐在那里出神。淑芬最见不得刘明这样,每次他这样淑芬的心里都觉得烧得慌,好像自己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过去每当刘明这样淑芬都觉得心里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如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淑芬觉得压得难受,就丢下刘明上楼躺一会,可越躺心里越不舒服,心里乱做一团。
脱了衣服,换上浴衣,淑芬下楼想洗个澡。刘明依然呆座在沙发里,对淑芬下来视而不见。淑芬心里憋的慌,进了浴室,打开燃气热水器,调好水温,淑芬脱了睡衣跨进浴池淋浴。村子里只有淑芬家用燃气浴室,淑芬的浴室比酒店的浴室豪华得多,每天淑芬都要洗澡,淑芬可以少吃几顿饭但却不能少洗次澡,洗澡已经是淑芬的嗜好了。
热水淋在身上,淑芬感到浑身舒服。岁月催人老,但岁月留在淑芬身上的痕迹似乎不多,这么多年来的精心保养使淑芬的身体看起来还婉若少女。想起才认得刘明的时候,虽然刘明其貌不扬但却很有见识,谈吐不凡,更难得的是刘明个性豁达,正直热诚。在欢场上滚了多年的淑芬很快就爱上了刘明,记得第一次和刘明做爱后淑芬就坦诚地将自己的一切告诉了刘明:淑芬说她不想对自己喜欢的人隐瞒自己的过去,她要刘明考虑清楚了再决定以后两人的关系。刘明当时很震惊,但经过几天的思考,刘明找到淑芬告诉她:他不介意她的以前,只在乎她的以后。刘明终于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村里人的白眼坚决地和淑芬结婚了。婚后的半年里刘明对淑芬的关爱无微不至,两人的感情极好,可淑芬实在不能忍受贫困,终于不顾刘明的反对去城里开了舞厅,从操旧业。从那时起,刘明在村里人的白眼和歧视中越来越自卑,最后甚至把自己缩在学校里和谁也不交往。刘明对她的事情虽然不闻不问但依然象以前那么关爱她,每当淑芬在外面受了委屈、烦心难受的时候,刘明的关爱和刘明的怀抱就是她的避难所,是她最后的防线。村子里关于淑芬的绯闻和流言压得刘明抬不起头,每次受了气刘明从不会为此对淑芬发脾气,最多不过是呆坐在那里叹息,淑芬每次见刘明叹息就知道他又因为自己被人侮辱了,淑芬的心里就压抑难受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