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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尘微微一促眉,捂着伤口,转身而下。停在了江若痕的旁边,淡道:“去,把他杀了,这剑就是你的。”
江若痕扯了下嘴角,冷冷地对着月溪风狞笑。抬手,以剑相抵,明亮的剑面之上,月溪风的童颜鹤发映得无尽悲凉。
眼见着一道寒光再次袭来,一时y风阵阵,月溪风打了一个激灵,当即用腾煞挡过江若痕一剑,转身,将要送剑而上。回头,银尘眼色一厉,丝毫不让,双指在空中打了个弧,无数萤火从四面八方集近一处。月溪风举头便知不妙,可手中的腾煞剑又不听使唤,月溪风一急,将剑勉强挡住江若痕的剑路。抬手,掌中竟有绿色的灵光吞吐,当那光亮瞬间变大之时,撩着火星子的烈风差点迷了众人的眼,巨大的无g灵藤迸身而起,迅速向银尘伸去。银尘眼快,轻然躲身,一道银色弧光,眩目无比:“这点小打小闹也敢摆上台面来?”
银尘话毕,掌心一晃,洞顶刚刚被集成的火云骤然落下,无数魔焰从天而降,把灵藤尽数烧断。洞里竟瞬间惨叫声一片。但凡那火沾到皮肤,当即焦黑成片,痛楚无比。
月溪风一惊,见灵藤没用,急了。刚想跳脱江若痕和银尘的眼前,送出结界,去为自己的那些在焰火中挣脱的弟子们挡那纷纷落下的魔焰。却不料,江若痕不依不饶,一剑刺来,竟将月溪风逼着脚跟不稳,差点摔倒。
月溪风哪里放心得了。前面的那一堆弟子,修行甚少,又伤了两个。如今能派上用场的只有李无言了。可李无言怎么可能将其他人护得周全?
月溪风心痛弟子,只能起身再拼,可江若痕的剑术如何,谁又不知道?那鸿鹄峰一向灭妖除怪的事,都是由江若痕和白砚冰出力。这次江若痕反回来对月溪风动手,试问月溪风又能折他几个回合?
月溪风握紧了剑,竟觉这腾煞竟越来越沉。脚跟刚刚稳当,哪知江若痕的一剑又向闪电般向他刺来。月溪风顶住丹田之气全力用手上的腾煞剑一抵,分神之际,江若痕劈了下来。腾煞不出力,拿在月溪风的手里跟废铁一样,两剑交叉之际,金花飞盏,震得月溪风掌间生疼。
此仗月溪风必输无疑。他处处留心,生怕伤了江若痕的r身,又不得不躲。而江若痕却剑剑绝情,完全听命于银尘,不像有一点神识的样子。月溪风心头一晃,蓝青色的大袍犹如一片落叶,被江若痕用剑气相逼,他再无力相抵,竟被生生弹到了石壁上。只觉全身断骨碎筋般痛,咽喉腥咸翻涌,憋不住,一口鲜血便喷了出去。
江若痕一心求剑,紧步飞到了月溪风的身前,举剑便刺:“杀了你。”
月溪风来不及喘息,瞪大了眼睛,捂住被震伤的心口,当即全力翻身。江若痕的剑,竟贴着他的身子惊险地刺入了石里。此剑落空,江若痕将剑儿力拔出再次向月溪风刺去:“杀了你。”
月溪风不顾一切,先行起身,转头,冲李无言大喊:“快设结界——”
李无言正用剑挥去落下无数的火雨,听是山主的声音,先是一怔,接着才恍然大悟。气自己怎么能在紧张惊恐之余,什么都忘了?
随即抽身一跳,落入师兄师弟之中,向上设出结界,护住白砚冰和万霄云。众弟子们长出一口气,他们后悔往日实在贪图享乐,以为只要有二师兄和四师兄在,便什么都不怕了。可现如今倒好,一个师兄伤得人世不醒,另一个竟疯得不知人世。早知道当初跟着山主多多学术,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狼狈得用些三脚猫的术法,丢人不说,全部派不上用场。
洞边无故受累的妖j惨叫连连,慕嫣春惊愕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今天所有的一切了充满血腥。怎么办?她死在这里也就罢了,难道还要连累这么多鸿鹄峰的人为之送命吗?
慕嫣春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烈烈火海之中,令人窒息的灼热空气令她的呼吸越来越沉。
那被火星子烧烂的长衫,以及鲜血淋淋的伤口。令她不禁全身颤粟,这并不是害怕,而是不忍看到昔日温暖如春的脸孔在当下变得惨烈至极。
“慕嫣春——呆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李无言的脸颊被火烫过,此时,连喊她的表情都带着些痛楚之色。只是,还哪里顾得了伤?面对着曾经对江若痕下手,又不知被他咒骂了多少次的慕嫣春。他此时竟连恨都顾不得了。
许是二师兄说得对,这世上,若江若痕不想死,谁也杀不了他。二师兄对她那般好,剑术又如此高深,就凭这样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人,能将刀c进江若痕的心口,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人永远无法知道的事。于是,将她唤来,双指冲天,灵光乍现后,似乎设完了结界。那无比密集的火滴被挡在结界之外,当即,熄灭不见。只是,这结界应该并不稳妥,灵光晃动,摇曳得如风中的残烛。
然,慕嫣春淡淡地站在原地,哪也没有去。侧过眸子,看着被江若痕和银尘逼得走投无路的月溪风,心下一横。以命抵命,不知此搏究竟会换来怎么样的结果。
她没有继续想下去,低身,拾起烈火之中炽热的剑。转身,裙摆飞扬,而那曾经无比纯净的眼底,却是无比的坚定。
银尘看着月溪风冷笑连连,掌下的伤口凛凛作痛,他竟把这些都算在了月溪风的身上。他看着江若痕最后一次举剑相刺,他毫不犹豫,这地仙之命当真要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