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宛若地震高岗,犹若雷霆猛击传来,一道道黑色身影浮现。
身形挺拔,首当其冲的苏玄起步伐刚健有力,势大力沉,每走一步都是形成一股让人窒息的威慑力,无视所有森严戒备,步伐不慢,却是未曾掩饰丝毫目标,也没有看向任何一个巨头,目光一直注视在最左侧的那口棺材之上,气息沉凝而收敛。
身侧,韦清濛神色恬静温和,即便是换上一套黑色长袍,依旧掩饰不了她的一切锋芒,目光静止如水,却是给人一种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强横压迫,直是令得人喘不过起来。
这对举世无双的夫妇身后,宁隐、苏琅、独孤不破、虞顶、况霸天齐头并进,其后面则是死神会的三王、六大战将、君、燕一系的高手譬如青衣、白、霸门系数顶尖强者,人数也并不多,加起来也不到百人,与龙魂出动的精锐成员数量比起来,不值一提。
没有人拦?!
是的,整个过程中,包括早已做好背水一战执念的穆广阳都是未曾拦截。
因为谁都知道,苏玄起无论走到哪里,任何一个时期地位如何,身体是否抱恙,心态是否平和,他依旧是军神,一个站在神坛高高在上的传奇,任何人都需要仰望,他唯一要做的不过是鸟瞰苍生。
这是他特有的权力,这也是对他的绝对认可。
所有龙魂成员、所有军人都是呆愣住了。
他们的眼神中包含着崇拜、仰望、激动、难过、抑郁,证明着他们作为华夏军神的子子孙孙,谁都不想与这位老祖宗敌对。但是,军人的职责就是听从任何一道命令,以绝对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也是苏玄起交给他们的精神信仰。
倘若上级领导一声令下,战?或者是不战?人生最大的艰难抉择,就在于此。
苏玄起等人的出现,无疑是在这茫茫人海中丢下一颗重磅的深水炸弹,他那庞大伟岸的身形每次靠近墓地进前一步,都会让人在灵魂深处升起一股恐慌的不寒而栗。
天知道这个恐怖的存在,到底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一号首长心中长叹一声,对于高层来说,谁愿意看到如此拔尖张弩的一幕?但是,维护和平稳定便是他的职责,若是如此开战,他的威信如何处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得不站出来。
“苏老、秦老…”一号首长开口。
却是见得,苏玄起连正眼也未曾瞧过一眼,举步便迈,直是惊得所有人神色大变,而一号首长显然也未曾料到,这老头儿盛怒之下谁都不认,好歹自己也是…自己也是…
韦清濛微微伫足,缓缓开口,“今天玄起雅兴不高”,仅仅八个字就算打发,同样未曾多看一眼,举足就走。
苏玄起和韦清濛是何等人物?哪不知道事情的一些猫腻。
龙魂此番命令下达如此快速,若是没有一号首长拍板,文件根本就发不下来,毕竟要任命新一任龙主关系到军队未来,即便是身为五号首长的苏凤都只能靠边站,有意见和建议权,却是没有决策权。
意思也就是说,这一切的行为举止都是得到一号首长的认可,为的便是压制苏玄起的功高盖主。
一号首长收回略微尴尬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叹:政客和一个军队无敌军神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后者神圣的威严不可侵犯。
这一次,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走到棺木进前,苏玄起双目凝神,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在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只见苏玄起双手凛然一抓,易如反掌便是将中间那口棺材提拧在了手上举过头顶,轰然朝最右边的那口棺材砸下,“轰”的一声,两口棺材猛然相撞,棺木四分五裂,龙帝、龙头尸首横陈,滚落在地上翻了几个身才停滞下来。
“苏玄起,你过界了。”
如此一幕,惊得所有人心中胆寒。
这是立威,这是威慑,这就是强硬态度下的手段。
但终究还是有人对苏玄起的威慑不惧,大红袍叶龙真上前三步,冷声大喝:“一、二、三号首长,以及大部分首长前来拜祭,以慰亡灵,视以崇高敬意。首长更是亲自接见于你,非但不领情反而冷眸以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是无视国法,还是想挑衅国纲威严?实乃罪不可赎。”
“你乃上将身份,知法犯法最佳一定,其罪更是当诛。光天化日之下砸我龙魂有功之臣棺材,使得晚节不保,证据确凿,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叶龙真,莫要给老夫来那套小孩子玩的把戏,老夫就是如此做了,你能耐我几何?”苏玄起深邃而凌冽的目光环视,眼眸每看向一个人,那人便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正视,半晌才威严道:“我乃龙魂始祖,就连你也只能算是老夫半个龙子,在场数千官兵,谁不是老夫龙子龙孙?老夫一生光明磊落,战功赫赫,当得一切赞誉,你算老几?”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仅仅四个字,声势如雷贯耳,摧枯拉朽得让人震骇。
太帅气了!
太有型了!
太牛掰了!
太振奋了!
太…太尼玛的了!
宁隐、苏琅、独孤不破、虞顶、况霸天,以及他们麾下所有成员都凌乱了,彻底的凌乱了。
如此目中无人的气魄,从苏玄起口中说出来就是那般顺理成章,如果有可能的话,真想挨着一个个抱着这老头儿的脸亲上一口。
当然,这并非有特殊癖好,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