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苑点了这一番话之后，姐妹两人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余余沉默。
苏苑给余余空出时间，让她好好冷静思考她的未来。
驱车回了苏苑的公寓。
余余提着塑料袋的药，跟着姐姐进了她家。
姐姐这里的住宅是复式公寓，进门余余就看到客厅里琳琅满目的啤酒瓶，在凌乱的酒瓶子中间，余余看到了一瓶celdon矿泉水，那不是宋执喜欢的。
余余还曾因为这款‘价值不菲’的矿泉水，调侃它是宋执的‘特供水’。
看来宋执是来过公寓，他们是喝酒了，姐姐才犯胃病？
余余看见那一堆的酒瓶，总感觉不对劲。
“姐姐，干嘛喝那么多酒？”
苏苑把车钥匙扔在桌子上，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没什么。”
余余又不是睁眼瞎，见姐姐缄默，她就细细观察。
宋执除了喝水诸多要求，喝酒从来也是讲究的，余余一个激灵，仔细看这茶几上的酒瓶子，啤酒不不是什么大牌子，绝对不可能是宋执喝的，而且宋执好像不喝啤酒。
“不舒服，你就回房躺着。饭吃过没有？药按照医嘱吃掉，没有吃的话，我给你煮点粥。”
苏苑睁开眼：“我回房眯一会。药等下吃。”
“哦。那我煮粥。”
苏苑散漫起身，转身要去卧室。
“姐姐，你跟宋执……”
“别操那么多心，现在你只要乖乖做好自己，姐姐就开心了。”
余余神情黯然，她应该像往常一样顺从姐姐，说她知道了，但是她的嘴说不出违心的话。
像是赤脚走在荆棘的路上，她能感受脚下的疼痛，但她能看到前方的美景，她执拗得不想放弃，还想徒步前进。
姐姐基本不在家里开火，家里的冰箱也是空空荡荡的，余余拿了姐姐的车钥匙出门采购点米粮。
余余掏手机看时间，这才注意到方季淮发来的短信，看到他问她，‘还好吗？’
她却在手机镜头前摇头说不好，但她又怎么跟他说不好，反复琢磨，编辑好短信发出去。
最后她只回了：还好，别担心。
信息才传出去没一分钟，方季淮的电话就来了。
余余收敛了自己的沮丧。
“方季淮……”
“她骂你了？”
“怎么会，我姐姐对我可好了。”
是啊，苏苑用柔弱的臂膀，为她撑起了童年的天空。如果没有姐姐，也就没有她的存在，就算有她的存在，那也绝对没有现在幸福生活的余余。
电话那头的方季淮神色微沉，他凭着声音，就能想象出余余维护苏苑的模样。余余绝对不知道，那是她的一种本能，她深爱着苏苑。
方季淮心中颇有微词，想到离开医院的情景，她紧张的样子，还有离开前抛下的话。她的表现都让方季淮不确定。
“真的没有哭鼻子？”
余余轻轻嗯了一声。
“你跟姐姐一样重要。”
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方季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余余，你对我来……”
方季淮正要说话，见阿盛神情着急，他匆匆交代一声挂上了电话。
余余看被挂断的电话，方季淮说‘余余，你对我来……’，他是要说什么话呢？
她好像听到了阿盛闯入的声音，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