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姐姐宿紫兰的喜悦待嫁之情不同,宿俊龙对于这个可有可无的生日却是完全提不起兴致,自从慕云嫣与叶子清恋情轰动全城以来,他几乎没有一天不是醉到跌跌撞撞才知道回家的。
苑娟也明知道慕云嫣是不可能让她进宿家门的,但看到儿子竟然动情到这副田地也着实心疼,眼下女儿的婚事紧迫,心想着儿子应该不过是一时兴起,伤情完了,这事就都过去了。
要知道,从小到大,宿俊龙喜欢的东西重来没有长过一个季度的。
宿俊龙执迷慕云嫣这件事可不是只有“简捷”和宿家知道,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很放在心上的,比如这家‘成新’婚庆,宿紫兰选他们的原因就是它是宿俊龙的一个“死党”为她的女朋友开的,为了报答宿俊龙的牵线,一被确定下来就火速打电话给宿俊龙,说是要送一份大礼给宿俊龙作生日礼物。
虽说已是日上三竿,对于有一场宿醉的宿大少爷而言这个电话还是来在了扰人清梦的时段,嗯嗯哦哦了几句便不以为意地掐了找,他哪里想的到成少所谓的大礼竟是如此的猛烈!
简亦旸一天都被慕云嫣那声‘我正在扫墓’气的不想说任何话,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员工么,老板家要办喜事了,员工直接回复去扫墓,换任何单位都是炒一百遍鱿鱼都不够的!
她是不是吃死了他不会随时叫她滚,不,或者她就是在等着激怒他的一天,等着他叫她立刻滚离他的身边,这样才好跟叶子清双宿双栖吧。
他才不会着了她的道!
其实当时慕云嫣的确是在墓地,当时那个情境,接到简亦旸要她去庆贺她最厌恶的那对姐弟生日,她也只能恶言相向。
冷静下来也觉是自己过冲了,看着叶子清今天情绪太为低落,就先行离开去帮他处理新婚庆公司的事宜。
谁也不会想到,一桩简单的公事,却准备了一个偌大的火坑等她跳进去。
对于他们那些富家公子而言,玩过的女人没有上百也不差几十,他们可没听说过金钱解决不了的女人,宿家大少爷如此心心念念一个女人,却始终得不到,在这个二代少爷圈子里可不是什么光荣事迹。
夜幕已降,宿家大宅的花园灯火通明,夜风中翻飞的丝带裹着花香伴着柔和的轻音乐和着情侣羁绊的步子缓慢而流畅——
苑娟甚是欣慰地看着舞池中依偎在简亦旸怀里的女儿,将出嫁的小女儿媚态托衬着她的脸颊微微发红,看着她一脸幸福的娇羞样,自己付出的这么多心力也总算没有白费。
宾客们的尖叫声是从成翰一行带着一名细发飞扬的白衣女子进入宿家花园开始的。
只听人群中一声男子张扬的声响:“宿大少爷看我带谁给你庆生来啦!”
宿俊龙本就坐在席间恹恹地,听到人声也没多大心绪,懒洋洋地侧首望了一眼,这一眼看来可不得了,这夜色间雪白的身影空灵又轻盈,双颊绯色魅惑,眼波盈盈泛泪,这不是他的梦中女神慕云嫣还能有谁?
“云嫣——”宿俊龙一扫多日以来无精打采的精气神,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地跑到她面前伸手便把她抱进怀里,“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还身处在舞池中的简亦旸眸中暗藏星火,虽然他也很纳闷慕云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宿家,就在他还准备静观其变之际,只听“啪”的一声巴掌声,寿星宿俊龙被猛的推倒在地。
成翰带来的这个女人哪里是来庆生的呀,竟然一来非但没一句吉利话,上来就是给了宿大少爷一巴掌,全场宾客还在愕然之间,只见那个白色身影径直便走向了主桌,扬起桌上的酒杯猛地泼向了一直沉默在主位的宿远钦,“宿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只能生出一堆下三滥吗?”
猝不及防的宿远钦还在愕神之间,整场宾客也全部都哑然失声,苑娟‘腾’得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扫向原本还是怒火灼灼的慕云嫣——
慕云嫣抵不住体内火灼般的疼痛,原本就已经虚弱无力的她竟然被苑娟一个巴掌就扫到跌到了地上——
“这么堂而皇之地闯到人家家宴上的慕小姐竟然来跟我提家教!”苑娟可不是省油的灯,拿出手机就是要报警,却被身旁的宿远钦一把抢了下来。
“我是没有家教,我有妈生没爸养,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辈子我也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但是我也警告过你们,不要再来惹我,破了我的底线到时候玉石俱焚,难看的是你们!”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慕云嫣的样子,眸色血红狰狞,气若游丝却又字字带着火灼一般的滚烫,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像拥有烫在人心口一样的魔力,宿远钦定定地望着她,几次掀动嘴唇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这份倔恨的神情,结结实实地撞痛了他的记忆神经。
“你不是已经跟了叶子清么,为什么还要跑来我家闹事,你这个心理阴暗的女人!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地放手——你到底想怎么样?”宿紫兰眼看着这酒都泼到父亲身上,这慕云嫣搅局的心应该抱定了,谁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么克制冷静的慕云嫣今天像是吃错药了一样火爆,宿紫兰孰不可忍地拽起地上的慕云嫣,恶狠狠地扯着她胸口的衣服,愤恨的怒火灼灼燃烧。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离开,是你们宿家兄妹想怎么样,欺人太甚也是有地步的——”慕云嫣对着她的视线丝毫不怯懦,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