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啊!”
寒冷的冬季里,林易眸子微微眯着,伸出五指,好像要抓住什么。
三日后,果真如林易所料想的那般,左丰公公笑嘻嘻的,带着一众侍卫和小公公,进了城主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讨逆将军林易平乱有功,朕心甚慰。特改任为伏波将军,升迁汉中太守一职!……即刻启程!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接旨。
林易接过圣旨,虚引左丰入内,笑道:“左丰先生果真重义之人!请进!”
“嚯嚯嚯!林太守客气了!咱家只是办了该办的事情。”左丰笑道,却没有入内,又道:“咱家朝中尚有要事,就不久留了。”
这时,孔灿将一盒珍宝递上。林易接过,递给左丰,笑道:“先生重义,本官也不能不重义。些许小物件,便送给先生把玩了。”又低声道:“望先生在朝中为我美言几句,本官必派人远赴皇都,再呈‘鹅毛之礼’。”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原本指义气之礼,现在好了,被林易给下套用了。
“嚯嚯嚯!”左丰一听,眉毛扩散开去,欣喜笑道:“大人如今贵为一城太守,当是咱家需要大人多多关照。”
又道:“不过大人毕竟远离朝廷,难免掣肘。其中消息,就请大人放心。咱家心底明白。”
闻言,林易笑道:“先生高义!先生难得一见,文昌,再准备一盒小物件送与先生!”
这自然令左丰欣喜异常,远超心底的期望值,暗道:“嚯嚯嚯!好阔绰的手笔!这个财主,不能得罪了!”
“太守大人!告辞!”左丰拿了珍宝,连忙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看着左丰跑的没有影子,孔灿凑进来,笑道:“这下好玩了!朝中算是按下了一枚小棋子。”
林易点了点头,道:“巴蜀与外界的交通毕竟不发达,有左丰这枚贪财的棋子,以后朝堂之上发生混乱,搞不好我林某人就要先董卓一步,把持朝政!学一把曹操的‘奉天子以令不臣’!”
“嗯。若是成了,则拥益州与司隶,夹击凉州而得三域之势,代替曹操与袁绍一绝雌雄!哈哈哈!”孔灿笑道:“即便不成功,也有益州巴蜀天险牢关,自保有余,而又可乘势出击!进退自如!”
看着孔灿如此乐观的心态,林易笑了笑,正色道:“通知太史慈与周仓,集结军队!即刻启程!”
稍刻,大军集结完毕,林易将剑拔出,刚欲发号施令。
“将军且慢!”一个人,一个身穿粗布的青年男子突然闯了进来,高声大喝。
“嗯?你是何人!敢阻主公大军!”周仓怒瞪道。
那粗布男子,没有游侠的剑,也没有文士的尔雅,只有一股清秀里的粗矿,他直视着周仓,三秒,转头看向林易,抱拳沉着道:“一介布衣,刁雪林,字太行!有要事禀报将军!”
“噢?你且说来听听!”看着这人的沉着神态,林易下马。
见林易并非高傲狂妄之辈,那人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下定了某个决心,问道:“不知将军求贤若渴否?”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林易念了一句曹操《短歌行》,笑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看来在下来对了地方。”刁雪林抱拳道:“将军可是要往汉中?”不待林易回答,又接着道:“可先往邺城,得虎将龙谋!”
“嗯?!”林易眉头一挑,笑道:“请太行先生赐教!”
说完,让太史慈等整军待命,自己便邀刁雪林入隐蔽处,再道:“怠慢先生,还望恕罪!”
刁雪林摆了摆手,道:“将军无需如此客气,你我都是异人,且我认为将军值得我相助,故而来也!何来怠慢?”
林易笑而不语,等待下文。
刁雪林抬手指向邺城方向,缓缓道:“邺城太守韩馥帐下,武有张郃,文有沮授,皆大才也!其下亦有大将潘凤,谋士荀谌,辛评兄弟。将军何不录之为己用?”
“请先生赐教。”对于武将情报方面,林易的消息的确不灵通。
刁雪林大手一划笑道:“辛家兄弟家族尽在,将军不必多费口舌。荀谌世家豪族子弟,将军不足以录用。大将潘凤,心高气傲,将军亦不可能。然张郃有才却屈居,沮授有智而弗用,正是豪杰难伸之时。将军可前往录用之。”
“呵呵。先生请再教我。”林易笑问道。
刁雪林摇了摇头,好笑的笑道:“将军当真是一点头脑都不肯动!”又道:“韩馥性格胆小懦弱,将军借道邺城之时,可大展武力,震慑一番,再与私下恐吓与他,要挟其将张郃与沮授,让与将军!”
韩馥何人?邺城太守,却见公孙瓒势大,弃邺城和帐下谋臣与袁绍,投陈留张邈,又见张邈与袁绍私语,便吓得自杀。如此之人,当真轻易可夺其家。
“林某不才,刚任汉中太守,太行先生可愿一同前往?”林易抱拳,向刁雪林抛出了橄榄枝。
“呵呵呵!”刁雪林笑了笑,抚掌道:“太行一向自由散漫惯了,当不得将军看重。望将军早些去吧!免得生出事端。太行告辞!”
说完,便缓缓的离开了。
林易看着他的身影消散,没有派士卒去跟踪,只是惋惜的叹了一声,朝众人发令道:“文昌,率二千步卒与元俭先行一步!”
“诺!将军!(主公!)”孔灿与廖化同时踏前一步,喝道。随后便领军朝高唐港口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