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见人已经是疼晕了过去,那“赛华佗”也是凝了神色,忙坐过去伸手号脉,刚诊了会儿他身后跟着的那徒弟就忍不住问道:“师傅,这女子是何病症?”
众人也都在关心着,忙也跟着问。
那“赛华佗”收回了手,转过脸时,先前还凝重的脸色已经松了下来还带着笑,伸手拿过他那徒弟身上的药箱一面往外拿纸笔一面道:“这妇人有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竟是有孕了!知道身怀有孕之人最忌磕碰,李婆子急了:“我家夫人刚才摔到在地,可有事?”
那“赛华佗”正在桌前写药方,此时刚好写完最后一味药,拿了递给她:“是动了胎气,算不得太严重,服几剂安胎药,日后千万小心着便无碍了。”
闻言,李婆子方松了口气,只喊:“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众丫头、婆子也都是大喜,一改先前焦急人人面上都带着喜色一时屋中的气氛松快了不少。
只是那“赛华佗”的徒弟却是双拳紧握,上头绷起了道道青筋。
众人都沉浸在喜悦里没人注意他,李婆子交代了丫头下去抓药又付了诊金,一面向那“塞华佗”道谢一面送他出去。
妇人有孕也是喜事,那“赛华佗”面上也是带了笑,摆着手自己背了药箱要走,忽然一人在他们身后道:“师傅想是看错了,这妇人儿面色苍白有汗且神色痛苦,哪里只是动了胎气那么简单,怕是再不立刻吃下那天山雪莲,便会即刻命丧黄泉!”
他说的这般严重,众人都愣了忙去看那“赛华佗”。
他也愣着,顿了顿转身看他那依旧只露了个下巴的徒弟,没有说话。
他那徒弟却极为着急,上前拉他:“师傅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着人抱了这妇人一道回药铺,给她含上那天山雪莲,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手被人用了力道握着,是提醒也是威胁,那“赛华佗”似乎如梦初醒道:“对!却是如此!你们快些带了这妇人跟我一道去药铺拿药!”
他的医术,众所周知,是以他一发话众人这才信服一个个又都慌了神,李婆子忙过去扶了黎酥起来,拿过厚实的斗篷将她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招呼着粗壮的婆子过来抱她出去。
一众人呼呼啦啦的都往外头走,只是还未到门口,就有什么从旁边蹿了出来,快的像道闪电挡在门口,倒竖着毛,呲出了一嘴的獠牙前倾着身子,一副随时就要扑咬上来的模样,一双原本寡淡的棕褐色的眼睛此刻锐利无比,狠厉的盯着那正抱着黎酥的粗壮婆子,喉咙中还在发出威胁的低吟!
是二虎!
婆子丫头们本就还忌惮着它,此刻又见它这幅随时都要扑上来噬人的凶像,一时都被吓的尖叫连连直往后退。那抱着黎酥的粗壮婆子腿都软了,见那狼还直直的盯着自己并且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差点吓尿了,双腿打着颤竟连走都不会了,手上也没了劲,眼看着就要抱不住了,倒是那“赛华佗”的徒弟伸手接了过去,似乎一直在注意着。
他接手过来,那狼便又直直的盯上了他,逼上来低吟变成了嚎叫,明显是在威胁。
平白无故的,众人哪里见过狼又哪里听过狼叫,直被它这一声声吓的面无人色,一个个都缩成了一团。
这么大头狼一步一步的逼上来,那人似乎也是怕了,只能慢慢的后退。二虎也一直紧紧盯着他,保持着随时攻击的状态。
直到再退无可退,那人只好将黎酥放回了床榻上。
自他放回去,那狼便渐渐收起了锋芒,又寡淡起了一双眼睛,踱着散漫的步子到暖榻前,用嘴筒子扯了黎酥给它做的细绸软垫子过来床边卧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前爪交叠着放了嘴筒子上去,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
至此,众人才算是看明白了,这狼是在守着那床榻上躺着的人儿,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带走!
从没人见过如此通人性又衷心护住的狼!众人都看的呆住了。
带不走这人儿,那“塞华佗”倒是先反应过来,干咳了声走到他徒弟身前:“你看这……”
他那徒弟帽檐动了动:“既然带不走还不赶快去抓了药过来给她喝下!师傅难道想闹出人命来吗!”
声音里隐隐带了怒火,说着自己先大步出门去了。
那“赛华佗”见此却是松了口气自己背了药箱,也忙出去了。
前头已经吩咐过丫头出去抓药,那药方上也并没有很珍稀的药材,是以很快就抓了回来。只是待熬好呈上来却是没人敢上前喂药,一个个都站的远远的。
眼看躺在床榻上的人儿面色越发的苍白,李婆子壮了壮胆,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上前。
见那依旧卧在软垫上的狼没什么动静,便又试探着坐到了床沿前。它还是没什么反应,李婆子缓缓吐出了口气,一边小心的扶那人儿起来,一边注意着那狼,见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才是彻底放了心。
应是只要不将人儿带出屋子,这狼都不会攻击。
那“赛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