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雨水,从天而落,冰冷得像生死离别之人的心境,没有一点儿的温情book./若看小说
翠玉山上,早已是衰草连天、枫叶红遍火红的枫叶开满山头,远远望去,像是一片火红的海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火一样浓烈的红『色』,应该是能够带给人温暖的颜『色』,然而有人的心境却比如注的雨水还要冰冷,心中的伤痛比满山的枫叶还要浓烈,心底的血痕比无底的沟壑还要深深邃
翠玉山下,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比伤心之人心头的伤痕还要幽深这样的沟壑,应是人迹不至的地方,然而今天,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昨天的昨天,却偏偏了一个人,他已经了三天了三天里,他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
暴雨如泻,他却没有打伞,更没有披上蓑衣,一任冷彻骨髓的雨水肆意地浇注他的心冰冷,冷得就像这**的雨水,没有了一丝的温和感觉,就像是和雨水融为了一体
三天里,他找遍了山下的每一个角落,草丛里,灌木中,甚至是树枝上,石缝里,他都细细地寻过,却始终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他是谁?他又在找什么?
自从平凡在山上醒,他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及累累伤痕的心爬下了山,去寻找他的柔儿温柔跳崖的时候,他虽然全身被刺了不知多少剑,被砍了不知多少刀,却仍还是残存着一丝的知觉,他『迷』『迷』糊糊地听得“木头哥哥,柔儿陪你了!陪你了,陪你了”的话音,在这样的声音里,他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他全身被刺了很多剑,被砍了很多刀,按照常理是绝对活不了的可天意怜他,竟然让年难得一现的毒物之神碧蛛爬进了他的口中,又钻进了他的腹内天下第一毒物的碧蛛全身携带的剧毒见血立刻凝固,竟然神奇地阻住了他的血『y』继续外流
平凡已身中凤凰妃子天下无双的胭脂泪毒,现在又中了见血封喉的碧蛛之毒,更是必死无疑哪知这两种毒虽然都是天下至毒,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剧毒,以毒攻毒,毒『x』相克,竟然神奇地把他体内原所中之毒也给解了
剧毒解除,加上他体质就异于常人,他自身原的功力也便得以恢复,只是他自己却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功力恢复,他又怎么能下得了这千丈悬崖?他一心只想找到他的柔儿,功力的恢复竟然没有考虑得到
三天的时间很慢而又很快地过去,温柔的影子也没有见到平凡的心终于绝望温柔只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从千丈悬崖跳下,哪里还有幸存的可能?可是,温柔的尸体呢?莫不是,莫不是尸体也被野兽吃掉了吗?
想到这里,平凡的心都要碎了死生契阔,与子成悦刚刚还在享受的温情和幸福突然之间一下子就完全消失了,柔儿,柔儿,你在哪里,你的木头哥哥又怎么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柔儿,柔儿,你的木头哥哥如何再去爱你疼你?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柔儿,柔儿你叫哥哥如何不想你!芙蓉如面柳如眉,只是已是昨日时,柔儿柔儿,哥哥对此如何不泪垂!
一别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何地孤坟,无处话凄凉y间相逢能相识,尘满面,鬓如霜昨夜幽梦见竹房,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幸福泪千行料得它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暴雨如注,可是伤心之人的眼泪?如果是,那泪水是不是太多?如果不是,那雨水什么那么凄苦和辛酸?平凡的眼里却没有泪水,他的泪腺已经干涸,他的泪水早已流干
漫天如注的冷雨之中,平凡跪在地上,开始挖坑他没有用铁锨,没有用铲,而是用手指他功力虽然已经恢复,可是他并不知道,并没有想到运功挖坑会很容易他用他的十指,和常人并没有多大区别的手指在刨坑温柔的尸体并没有找到,他为什么还要挖坑?
山下的土地并不松软,虽然下了雨,依然是十分的坚硬,因为土里掺杂了太多的石砾,有的土壤g就是风化的岩石,虽然风化,可还是比泥土不知硬了多少倍
血r的十指很快就被磨得血r模糊,淋淋的血水便随着雨水流淌,似一条条红『色』的小蛇在爬行,又似一条条红艳艳的丝带在飘『荡』,不一会儿,便又像烟雾一样散去,慢慢变淡,最终却没有消散尽净,因为先前的血痕消失,新的又流了出
血r模糊的十指一定很疼,可平凡却感受不到当一个人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其它的会不会就无暇顾及了呢?血r的手指要挖一个很大很深的坑一定很慢,但是如果时间足够长,再大再深的坑也一定能够挖好
足够容得下一个人身体的坑终于挖好了,平凡血淋淋的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并不是珍珠,也不是翡翠,更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七g头发,长长的黑黑的头发,温柔的头发
看到这七g头发,平凡的眼睛比从天而落的雨水还要『潮』湿,平凡的心里比寒冬的雨水还要冰冷,平凡心头的伤痕比数不清的雨线还要稠密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替温柔梳头时的情景
温柔坐在小小的窗前,窗子打开,外面是一片翠绿的景『色』温柔的后面,站着的则是平凡,他右手拿一把小小的木梳,左手则抚『m』着温柔丝般光滑的秀发温柔纤细白皙的玉颈一动,如黑云一样的秀发便披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