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再重复了,虽说他完全可以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但那种感觉并不是他向往的,为了得到更心甘情愿的服从,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要是上过一次床就得永远在一起就好了,那样她就逃不掉了。
“吃饭。”原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自坐到椅子上,将饭盒打开,似不经意地皱眉问,“江晨希刚走?”
关小珺盯着饭盒的时候听到他这么一句,下意识回道:“是啊,怎么了?”
原格沉默了下来,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打开饭盒将饭菜给她的动作也很粗暴。
关小珺接过饭菜有点不爽,干脆也不搭理他,半晌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刚走?”
原格一脸僵硬地吐出一句话:“椅子上是热的。”
说完,站起身扯过一旁架子上的干净垫子,丢到椅子上这才重新坐下。
关小珺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心里有些想笑,她低头吃饭,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非常不错,一度让人不想开口提起那些烦心的事,比如关小珺宫外孕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中华区,比如休里斯·奥特莱斯强烈要求下午时亲□问“身心俱损”的关小珺。
原格单手支着头斜靠在床头,闭上眼沉默地等待着关小珺吃完饭,关小珺看着他略显疲惫的模样,觉得他在她看来始终有些遥不可及,他好像生存在她无法触及的岁月里,她与他之间总隔着什么。
她皱了皱眉头,放下碗筷抬手抚上了原格干净光洁的下巴,他倏地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她抬手在唇上比了个“嘘”的动作,用手指勾勒着他脸庞的轮廓,漫声道:“你身上很烫。”
原格嘴唇动了动,眼神转向一边,生涩道:“思念让人身体发烫。”
关小珺的手一顿,他这是……这是在说情话么?她有囧又有些惊悚地目光让原格有些不自在,原格尴尬地想要扯回身子转身避开她,她连忙揽住他笑着说:“思/春才会让人身体发烫呢,思念只会让人发疯。”
原格在她怀里的身子渐渐得不再那么僵硬,他不太愉悦的声音低沉地说着:“那可难办了,我早就疯了,也不知道是在思念谁。”
难得听见原格开玩笑,关小珺的心情十分得好,只是这男人太会扫人兴,见她兴致勃勃的,便以为现在说出糟糕的事会更容易被接受,于是吞吞吐吐地道:“下午去见一下欧洲区的总统,身体能撑住吗?”
关小珺慢慢后撤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微蹙着眉头别开视线望着别处。
“就一次。”原格想伸手把她拉回来,但手伸到一半又颓颓地收了回来,干涩沙哑地说了句,“听话。”
“刚才我和江医生聊天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关小珺忽然说了个和这件事没关系的话题,“他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过不去的坎,那你有吗?”她回头看着他。
原格露出思索的表情,他颔首承认:“有。”
“是什么坎?你也会有解决不了的事吗?”
“每个人都会有。”
“那你怕吗?”关小珺追问道。
原格很快回答:“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可怕的。”
关小珺被他那笃定的语气逗笑了:“哥哥真是太自负了,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吗?”
“不怕。”原格说得很坚定。
关小珺用很耐人寻味的语气问他:“那如果我走了呢,你怕不怕?下午我不跟你去见那个什么欧洲区的总统,你怕不怕?”
原格拧起眉,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眼神虽然依旧尖锐,却不像最初相识时那么咄咄逼人。
他只想了一会,就说:“不怕。”他瞳孔收缩,眼角微微朝下压,“我不怕,真的。我怕的是,有一天我发现其实我怕。”
“……”关小珺花了一会时间才接受了他的回答,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干脆也就不再说什么,躺下来背过身去闭上了眼,“我要休息了,哥哥再见。”
原格最近的脾气其实一点都不好,非常暴躁,跟以前冷酷残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对着关小珺他才百般忍让迁就,这个时候也是如此。
原格深呼吸压下心里肆虐着的阴郁,关小珺在他面前每次出现都总伴随着罪恶与美好,他每次感受到的都是罪恶的快乐,而很多时候,罪恶感便如春/药一样,让人无法抗拒,沉沦其中。
原格丢下一句“下午来接你”便离开了病房,他离开后径直下了大楼,走出门便有人迎上来跟着他一同上了军车,为他开门。
原格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小错误就可以轻易点燃他令他爆炸,这位可怜的人便因此而遭到了一顿冷眼相视,并失去了跟随他左右的这份“美差”。
原格给出的理由是,他又不是残疾人,自己可以上车,没必要别人来开门,对方太殷勤,不可靠。
原格这一憋气,早午饭就干脆全都省了,直到下午去接关小珺的时候,他还是粒米未进,但是却一点都不饿,俗话里那大概就叫气都气饱了。
关小珺到底还是答应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