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直紧闭双眼之人突然睁开双眼,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眼神平静无波,眼底还带着一丝丝怜悯之色,好像他看的不是一派掌门,而是一个跳梁小丑,一个令人同情的可怜角色。
他这样的眼神令那人极为恼怒,他那是什么眼神,他以为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灵剑山掌门不成,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也不看看他现在是在谁的地界,他现在是什么处境。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哪怕是他也不行,他既能将他囚在这里,那么,就有办法随时取走他的性命,若不是他还有些利用价值,他岂能容忍他这般如此。
他早已不足为惧,只是为了以后取得魔心少些波折,才会将他这个有用的棋子留用在身边,慢慢的折磨于他,却尚留他一丝气息,让他存活于世,只为了对付他那个好徒儿。
他不是早早就将那徒儿赶出了灵剑山吗?没想到他当真是这般无情之人,只可惜,他那个好徒儿对他这个师父好像并没有这般冷酷无情,若是日后他取魔心有阻碍,他便可以利用他来令他徒儿妥协,他那徒儿想必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死在她面前吧。
他细细的打量着被囚之人,那被囚之人也静静的回望着他,气氛一时静谧至极,渐渐的,他气弱,率先收回视线,心中却暗恼,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个样子,虽然被囚,但身上那股子气势却丝毫没有半分减退。
就算狼狈到了极点,他仍有那种令他以为他还是那个灵剑山的最高权位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云霄真人啊云霄真人,你可知本座为何要将你囚于此处,而没有干脆取了你的性命。”终于,他受不了这种古怪至极的气氛,开口问道。
被囚之人,也就是灵剑山的前掌门云霄真人,那个外界传闻颇多的云霄真人,此时平静道:“你所图之事,无非是不可告人,无法宣之于口之事,我又何必说出来令你难堪。lt;gt;”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实在是可恶至极,“看来你被关押在这里倒是想得透砌,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根基尽数被毁,被囚于寒之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日一日受尽折磨,永无休止,这滋味如何。”
“滋味如何,冷掌门既如此好奇,大可自毁修为,然后亲自尝试一下,何必问我。”云霄真人淡淡的道。
“好,好。”那人却不是旁人,正是冷星门的冷掌门,他不怒反笑:“好个云霄真人,原来本座竟不知,平日看你沉默寡言,原来嘴皮子也般利索,倒是叫本座另眼相看。”
云霄真人静静的看着他狂妄至极的笑容:“我知你今日前来是为何,必定是你所图之事已有进展,你蛰伏已久,按捺了这么久,对方终于有所动作,你便忍不住到我面前来,不过是想看看我到底如何,还有,你根本无人倾诉,你的人生,再成功,也无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