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看脚下,密密麻麻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这里,受尽雨打风吹,恶臭熏天,她脚下自然也会有……叶倾凌似乎很失望:“不是你想知道的吗?还以为你会很开心知道了这个秘密。”
“他们……他们……为什么?”
“因为该死呗!”他说得如此轻松,就是太轻松,才像个魔鬼,他说得果然没有错,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这是滥杀无辜。”
她用一种几乎不认识的目光看他,有失望,有痛苦。这样的目光除了让叶倾凌觉得有趣外就是可笑了,好像她认识他了解他似的。
“我说他们该死那就是该死。”叶倾凌伸出手捏捏她的脸,“别害怕,你只要听话一点,就不会和他们一样。”
这是警告?那些被他带回来的女子,是不是也躺在这里?那她们是否也受过他的警告?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就这么滑落下来。
“怎么还这么害怕。”他叹了一口气,“难不成是没有打算听话,才怕得在颤抖?”
“为什么把他们放在这里?”她好像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即使我真的有什么把柄,也得死死握在自己手里。你大概误会了,这么多尸体放这里,离我自己居所又那么远,说不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呢,毕竟想要我死的人那么多……”
林文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也一步都没有力气走了,因为她只要一动,都会不自主的去想,会不会踩到一个人的脸,踩到一个人的手或者腿,又或者是胸膛……叶倾凌的电筒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白得如纸,头发乱飞,配上她迷茫害怕的神色,简直如同女鬼,大概还是一只迷路了的女鬼。
叶倾凌瞳孔微微一缩,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哪里管地上有什么东西,直接大步走回去。林文筑的脑子更晕了,他走得并不平坦,那偶尔的一深一脚是踩到什么了?她不想深想,却忍不住去想,刚才入眼的那些尸体画面在她脑海里驻扎起来,她实在没有忍住,在他怀里呕吐起来……叶倾凌却没有停下步伐,脸色冷静至极,一点污秽之物而已,他连脚下的东西都不在意,还会在意其他?
一直回到斜雨轩。
兰翠一看到叶倾凌抱着林文筑回来,愣了愣才迎了上来,叶倾凌给了兰翠一个退下的眼神,兰翠自然就不敢上前了。
叶倾凌直接将她抱到浴室,在浴桶里放热水。这热水是从温泉里流出,温泉里的水过热,不能直接使用,这般通过管道流出,温度却是恰到好处了,因此用热水极为方便。
他三两下就把她tuō_guāng放进浴桶里,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看起来被吓到不轻。
他满意的勾了勾唇,吓着了就好,吓到了才不会做错事,不做错事,她的小命才不会不保……他捏了捏她的脸……
当叶倾凌发现她着实不对劲时,已经有点晚了,她的整张脸都已经烧红了。他立即让兰翠去找大夫,尽管现在流行西医,叶倾凌却很不喜欢,但他也得承认,西医在某些方面也有独到之处,因此还是让西医来进行医治。
叶倾凌并未留在斜雨轩,而是去了天行居,那是叶倾凌办公和独居的地方,也是整个青山官邸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一般人若是没有经过批准进入,可直接按照暗杀者处理,至于是否冤枉没人在意,既然要挑战天行居的权威,就不介意让人见识一下。
叶倾凌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个吊坠,吊坠上是一块不规则的玉,玉色非常纯净,难得的是玉里面有一抹幽绿,仿佛有绿色烟雾在里面缓慢的浮动,因此这一块小小的玉仿佛有生命一般充满了活力。
如果顾香莲在这里,大概会很好奇,为何他会对这吊坠如此有兴趣,因为它分明就是林文筑脖子上的那一个,林文筑在摸牌的时候从脖子里掉落出来,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关注着她,因此都看到了这个吊坠。
叶倾凌的手一直把弄着吊坠,目光深远。
“三少。”石岩忍不住出声打断叶倾凌的深思,“这位林小姐……”
按照他们一贯的处理,自然是让对方识时务一些,别的地方他们不管,青山官邸却是不得让人塞入任何细作,这就是这些年来把青山官邸守得固若金汤的方式,如果识时务他们会让人改名换姓离开此地,如果不识时务,就不怪他们不客气……留在青山脚下的那些尸首,何尝不是他们留下来告诫自己的,如果不对别人心狠,下场很可能就和那些尸首一般……叶倾凌收起了吊坠:“她我自有安排。”
“三少……”
叶倾凌冷漠的笑了起来:“你难不成以为我被她给迷住了?”
“当然不是,只是三少突然改变了行事,让人感到意外。”
“我那位好大哥,这么些年来都不断试探我,因为我们守得太牢,他现在都把目光放到别的方面了,他都多久没有给我送过女人了?”叶倾凌似乎思索了片刻,“不如就给他这个机会,让他以为有机可图,把视线放在这里,我们做别的事时也能轻松一点。”
话虽然这么说,石岩还是有点担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