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病也会横行吧,再不小心感染怎办?
一想到此,她顾不得身体伤口还在疼痛,飞速跳下床,跑到师父跟前,将师父受伤的手指放入自己口
中,一边大口吮吸血渍,一边解开师父包裹,找出金疮药,给师父敷上。
“然儿,你这是……”任明昭虽未拒绝,却用探究的眼光看她。
杨乐仪急急到角落处吐掉口水,又喝了杯水漱口,道:“师父,我刚才给你消毒,你受伤了,要防止
感染。”
“哦,我差点忘了,以前韦泽曾跟你作过同样的事吧。”说着,任明昭就要拿起包裹和剑。
“师父,等等!”杨乐仪不知从哪里生来一股力气,拉住任明昭的手臂,让他在案几后坐下。随后,
她端端正正坐在案几前方,开始道歉。
“师父,对不起,请原谅我。”任明昭见她两手手掌交叠,右掌覆在左掌上方,缓缓到地,再拱手,
同时低下头去,到手为止,乃行的是肃拜之礼,有些惊讶,再看她对自己拜了四次,以表隆重,显是对礼
仪十分熟谙,心中暗暗生疑。再看她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她又咬着下唇,多半是正坐又行肃拜礼,牵动伤
口,心疼不已,赶紧直起身来,走上前去抱起她,放在榻上。“原谅你了。”
杨乐仪还未来得及高兴,见师父还要起身往外走,一颗心又凉了半截。
师父只是原谅她的任性妄为,但已经破裂的感情,真的修补不回来了么?
不行!
她心一横,死死拽住他的手,“师父,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喜欢你。”说到后面这些肉麻的话,她
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下去,但看见师父的眉头微微蹙起,又大了起来:“我,我,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我
的真爱,就是你。”
“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任性,我不该那么自私,伤害你。我很喜欢师父,可是总是自卑,觉得自己
配不上师父,就逃避,面对师父的真心也视而不见,总是去想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沉迷在幻想的概念中
,可对身边真实的感情视而不见。用这不是真爱来说服自己,逃避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让师父一个人付出
。师父因为生气作出的举动,也成为我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爱的理由,就顺理成章地逃开,面对师父那么多
年的付出,就不会有负疚感。”
“虽然常常想着师父,我总对自己说,只是习惯只是迷恋而已,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害怕一旦承
认,就会被师父主宰,一旦师父将来抛弃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好像认为自己并不是真的爱上师父,就
不会受伤似的。面对师父的感情,总是被动地接受,从来没去主动地付出,甚至,想办法离开师父,嘴上
说着好听的话,实际却是残酷地拒绝师父。”
“师父,我知道我错了,可以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么?”看着师父容色不变,静静不言,她的心
渐渐沉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泪水却忍不住夺眶而出,越来越多:“我想和师父一直在一起,一直……
”
“你说过,我若遇到了真爱,你会成全我。”沉默片刻后,任明昭终于开口了。“况且,你还说过,
若是真爱对方,那会尊重对方的一切决定,即便对方另有所爱,也会放手,微笑祝福对方一生幸福的。”
“是的,我是说过,可是……”她自知说过的话覆水难收,没什么借口可以找,望着师父脸上慢慢绽
开的笑意,觉得心如刀绞,猛然间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痛哭道:“师父,我错了,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应该祝福你的。可是我做不到,我放不了手,我想紧紧抓住师父,一辈子都
不放开。就算师父认为我虚伪也好,自私也好,我不想放开师父,我放不了手,我想一直一直紧紧抓住你
。师父,给我这个机会,让我重新抓住你,好不好?师父,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也许是我未发觉的
以前,我就爱上师父了,师父,我想你,一直一直都好想你……”
她语无伦次地哭着,连任明昭对她说话也没听清,当她抬头止住抽泣,想听得真切时,师父温暖的唇
覆在了她的唇上。
当这个令她天旋地转的吻结束后,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师父:“师父?”
“诚心道歉的话,总要拿出实际行动吧。”那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又回到了师父脸上。
“呃?”她呆了片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