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告诉他。”
常旭嗫嚅着,没出声。
询问完毕后,叶臻说:“林总的车子,是有行车记录仪的,对吗?”
“是。”常旭说。
叶臻说:“那好,我会申请,让人来调取行车记录仪。”
常旭脸色一灰,不说话了。
叶臻和穆婂下了车,关车门前,她问:“林小姐在家吗?”
常旭说:“应该不在,这几天林小姐都没回来。”
叶臻:“她一个人住?没人照顾她吗?”
常旭启动车子,说:“刘嫂这几天跟她住一起。”
他进入别墅后,叶臻和穆婂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沿着别墅周围走了几圈。令人奇怪的是,别墅周围的几个监控,都没有正常运行。
……
离开林家别墅后,叶臻和穆婂回到了陈尸现场的警车里。
烈日刺眼,连树荫下的车子都被晒得发烫。穆婂进了车,便脱下衣服。
叶臻回忆着重建的路线,回忆着常旭的话,心绪很复杂。她拿出纸笔,在别墅区的地图上勾勾画画,画出不少可避开监控的道路。这些道路,路径和通往的方向,大多都没有什么问题。方圆已对这里的十几个住户进行了调查,基本已排除嫌疑。
她看出窗外,目光追向半山上林家的别墅。
“林家人的嫌疑的确很大,”穆婂轻声说,“无名男尸是林家人。而重建的抛尸路线,可以通往林家……”
叶臻盯着地图,生怕自己刚才重建的路线是受了潜意识的误导。再三确认其他路线没有疑点后,她才叠好地图,放进口袋里。
她坐在驾驶座上,等拷贝行车记录的人回来之后,才发动汽车离开。
回到警局,她将行车记录交给路征。同时将今天的侦查简要汇总,发到了实验室的系统群里。
然后她路过鉴识实验室,看见几个法医助理,正在磨骨。
这是李逸止交代的事情,拼凑婴尸的骨头,还无法判断是否有生活反应,无法判断是在生前被人砍下,还是死后被人砍下的,只有磨骨。
将骨头放在磨刀石上,浇点水,磨刀一样磨得极薄,这样就更容易检测出骨头中是否还有红细胞。
如果有,则证明骨头被砍下时,人还活着,反之,则已经死了。
实验室的人太过专注,根本没注意到她,她也无意打扰,继续往前走,敲开技术鉴识的门。
开门的人是路征,叶臻将拷贝出来的行车记录交给他。
“这是林世杰的行车记录。”她说。
路征谨慎地将视频存好。短短几天,他看了无数的监控视频,查了几个人的手机,头脑和精神都很疲惫。恰好叶臻来,他分出神来休息,看了看时间,问:“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叶臻说,又看了看他办公桌上的电脑,问:“有什么发现吗?”
“有,”路征在电脑前坐下,顺便往身边拖了一张凳子,示意她坐。他快速调集视频和截图,以及霍冀然相机中的照片,说:“我在霍冀然的拍的跟踪照片里、林思竹小区的监控里,以及林思竹社团的照片里,发现了同一个人。”
叶臻在他身边坐下,盯着电脑查看。画面中的人只有模糊的身影,没有正脸,焦距不准,画质很差,叶臻虽然接受过相关的识人训练,可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这些不同照片中出现的模糊不清的人影,是同一个人。
但她相信路征的眼力,心下理了理,说:“如果真的还有人跟踪过林思竹的话,那此人是艺术社团的人。”
路征颔首,“不错,我已经把这个结果告诉方圆了,方圆识人的能力很强,就算拿着这些模糊的照片去找人,也找得准。”
叶臻点头,“还是让素描师将人像画出来,方便辨认。”
“已经在画了,”路征打开软件,将这几天分析的数据导进去,说:“这个ai软件,能清晰还原模糊的人像。”
数据输入完毕后,ai识人软件开始合成人像,十几秒钟后,电脑屏幕上出现两张男人的照片。
路征将照片打印出来,说:“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但与我想象中的也差不多。”
叶臻真要拍手叫好了,很兴奋,正欲让路征用这照片去排查,又听他说:“ai技术运用并不广泛,也没有得到认可批准,所以,还是需要等犯罪素描师的画像才行。”
虽说有些失落,但叶臻对路征的钦佩却不减。
交接好工作之后,她下意识朝林北钦的办公室走。习惯了和他同进退,如今单枪匹马,对她来说也有些压力。
敲了门之后,才知道他并不在。问过之后,才得知他去了市公安厅开会了。
叶臻估计了时间,赶到市公安厅。她没有邀约,并不能进入会议室,又怕在其他地方等候会与林北钦错过,干脆到停车场去找林北钦的车。
西斜的太阳照在市厅外的场地上,地面都有些发热。好在林北钦的车停在树下,她就靠在旁边的树干上休息。
林北钦开完会,被几个人簇拥着走出来,其中一人与他交谈正欢,林北钦脸色平淡,礼貌地倾听完,好一会儿之后,才与人辞别,朝停车的方向走。
走近后,拿出钥匙,正欲上车,叶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她笑意吟吟,还有些惊喜的样子。或许被太阳晒久了,她的脸上晕着红,额头上有些薄汗。
“教授,你终于出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