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崔村长听到村里的动静,连忙跑到祠堂门口往外张望,瞅了一眼后,随即缩了缩脖子,又跑了回来,热切的盯着李白手上那枚鳞片,说道:“好宝贝,好宝贝!”
眯瞪着眼睛,就像是入了魔一样。
“喂,喂!擦擦口水!”
李白好心提醒了一句,顺便将清瑶妖女的鳞片随手塞回口袋。
既然已经从储物纳戒里拿出来,在不在口袋里面,效果区别并不大。
“啊!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崔村长的魂儿终于被叫了回来,他一脸尴尬的擦了擦嘴。
连整个村子里的虫子那被那枚“龙鳞”给全吓了出来,必然是宝物无疑。
若是有这么一片“宝贝”坐镇,恐怕全村都不会再受任何虫子的滋扰,连地里的农药都省了,这又是一大笔钱。
想着想着,他赶紧再次擦擦嘴,生怕口水情不自禁的又流下来。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恐怕要犯错误。
财帛动人心,宝物的信号杆上,就像镀上了一层金边。
此时此刻的村子里,随处遍布着虫子的尸体,就像刚刚发生了一场灭绝性的灾难。
跑晚一些的虫子直接被蛇鳞威压给活活吓死了,可怜这些小小虫豸根本不知道正主儿根本就没有来,只是一些气息就让它们吓破了胆,直接就活不成了。
七水坳的村民们看着到处都是死虫子,
崔村长亲手关上祠堂中厅大门和前院大门,同样挂上了锁。
尽管平时不会有人闯入祠堂搞破坏,但是现在里面放着医疗队的重要物品,小心无大错,还是加了一把锁。
晚饭放在村长家里,因为多了四只野猪,厨房灶台上的两口大锅明显不够用,又借用了几家邻居的大锅,将分割好的野猪内分别处理好。
当医疗队等人从祠堂里过来的时候,高压锅里的野猪肉差不多正好出锅。
七水坳村烹煮野猪肉的秘诀是先用凉水淖肉块,撇去血水后,再用油爆,然后丢进高压锅里,放入葱段,生姜杀腥,以生老抽混合加豆豉和蚝油入味,不放盐,再倒上两瓶啤酒、一瓶黄酒和水,直接加盖大火,等冒气后全程文火维持住压力和温度,足足三个小时,肉质这才软烂。
想要口感更好一些,得五个小时,中间还得加水,加啤酒,从早煮到晚,才是王道(野猪后腿肉的肉质纤维又粗又硬,高压锅少于三个小时都没法儿吃)。
崔村长带着医疗队的人从祠堂回来的时候,高压锅里的野猪肉才刚刚过三个小时。
摆上桌的硬菜,基本上是医疗队带来的野猪,山里人手巧,从野猪身上弄下了几样美味。
野猪皮炒大葱,用做回锅肉的法子,将野猪皮代替五花肉,口感异常q弹,咬上一下,十分弹牙。
南乳大肠,剪开的野猪大肠用地瓜粉搓过,清掉淋巴和肥油,下料酒和姜块煮半小时,切段与蒜瓣起油锅爆炒,再和调好的红曲腐**入味,最后以芡粉收汁,不像高压锅煮肉那么费功夫,出锅后香味儿和口感并不比家猪大肠逊色,甚至更筋更脆。
七水坳村自备的菜肴有炸溪鱼,拍黄瓜,拌野菜,炒豆角和一大盆红烧鲶鱼等,七八个不锈钢菜盆,一起拱卫着中央那大盆热气腾腾的野猪肉,主食不是米饭,是箩筐装的蒸洋竽(土豆),就像西洋人的餐包一样,可以自行取用。
作为贫困县中的贫困村,日常吃饱已经是不易,实在是没有多少好东西拿的出手。
为了整治那些野猪肉,几乎掏空了大半个村子的调味品。
在平时,一日三餐最多是一些现摘的蔬菜,连油都舍不得多放,想要吃肉只能等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养的鸡鸭鹅等家禽家畜,是日常生活的重要经济来源。
因为不允许对山林的过度开发,能够种植的庄稼只有洋竽这一种作物,像水稻和玉米等作物,根本没钱购买足够的农药和化肥。
没有肥料,面积有限的梯田没几年就会被种废了,而种植洋竽则对肥力要求更小一些,可以使用粪肥和富含钾的草木灰补充,再撒一些化肥追肥,就能保证一年的收成。
看着桌上的主菜都是医疗队带来的,崔村长不禁有些尴尬。
他原本还想再杀一只鸡,可是家里的娃子还指望着能够多下几个蛋,好换钱买一套喜欢已久的课外书,最终还是舍不得,自己去溪边摸了二十几条小鱼,又让去接应医疗队的村民到水塘里看看能不能逮几条大鱼上来,给客人们加餐。
幸亏那几只野猪,可算是替崔村长解了大围,让今天晚上的席面不至于看不过去。
“都坐,都坐,家里条件简陋,大家请将就一下。”
崔村长热情招呼着,一张超大的圆桌面压在八仙桌上,刚好可以坐下十来个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与正气敞亮的祠堂相比,村长家里就显得格外寒酸,与贫民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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