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可不是小气鬼!”
泰戈马部落首领布鲁多洋洋得意的看了其他人一眼。
牵出来的十几头牛足以让任何一个小部落元气大伤,而他却难得大方了一回,以后别人恐怕很难再叫他“小气的布鲁多”,这次也算是难得的扬眉吐气了一回。
那些牛被牵上土台后,随即被粗木桩夹住,因为无法行动,不安的哞哞哞叫个不停。
泰戈马部落首领布鲁多一挥手,站在那些壮牛身旁的族人拔出锋利的刀子,往牛脖子上狠狠一捅,然后干脆利索的往下一划。
瞬间流血喷涌而出,打湿了身旁黑人的小半边身体。
一时间土台上血腥气冲天,甚至比之前自伤献祭更加惨烈几分。
巫师来回蹦着,用彩色的颜料抹上每一头牛的脑门,口中念念有词。
不知道是提前商量好的,还是原本就这样,每一个部落的祈雨形式都不相同,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向上天和祖灵献祭自己的虔诚和牺牲,这个牺牲包括了自伤和宰杀牲口。
用来献祭的牛惊慌失措的叫声越来越衰弱,最后彻底没了声息。
各部落手里们所在的棚子里面,一片鸦雀无声,似乎被泰戈马部落的手笔给惊到了。
一口气宰了11头牛,土台上血流成河,再加上之前的一番折腾,已经很难再看出原本的颜色。
至此,祈雨仪式结束,泰戈马部落的人将放干了血的死牛抬走。
当然,老天爷还是没有赏脸,连之前的那一团巨大的云朵都有要消散的迹象。
塔奇拉部落首领面色复杂的说道:“布鲁多,以后应该叫你慷慨的布鲁多。”
“那是当然!你们买牛肉吗?很便宜的!”
泰戈马部落首领得意的仰头哈哈大笑。
“献祭的牛肉居然还要卖?!”
黑夜之鹰部落的女首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做生意居然做到了祈雨仪式上,这也未免太精打细算了。
如果把牛肉换了钱,真正算起来,泰戈马部落的实际付出恐怕并没有多少吧?!
女首领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塔奇拉部落首领怒气冲冲的说道:“布鲁多,你没有资格配得上慷慨,同样小气也已经不再适合你,应该叫你狡诈的贪财的布鲁多,你就是个混蛋!”
“没错,狡诈的贪财的布鲁多!这个很好!”
“非常符合,我们以后就这么叫了!”
“狡诈的贪财的布鲁多,牛肉怎么卖?价格便宜的话先给我来200磅,我的勇士们需要补充力量。”
“我也要,狡诈的贪财的布鲁多,给我100磅牛肉,不要内脏,还有牛皮怎么卖?”
……
所有部落的首领们一致认同了“狡诈的贪财的布鲁多”这个称号,并且与这个家伙做起了生意。
泰戈马部落首领满满糟心的与其他部落讨价还价,痛并快乐着计算收益,现在这个外号还没有以前的好呢!
众多部落首领口口相传,传播速度会变得相当快,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得众所周知。
这样一来,布鲁多首领和泰戈马部落的未来名声就要大大糟糕了。
至于什么小气的,狡诈的,又或是贪财的,华夏人通通没有理会,这是当地土著部落之间的事情,跟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一上午很快过去了,不少巫师累得精疲力竭,他们的部落也消耗了大量祭品和财富。
不像泰戈马部落的祭品壮牛,杀掉了还可以卖肉,许多东西一旦用了,就无法再重新回收利用,像颜料、酒水和香料等,在贫穷落后的非洲,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
尤其是小部落,光是倾族来到这座小山头就已经耗费了许多家底,每天光是填饱所有族人的肚子,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没有办法像那些大部落一样玩那么多花活儿,只能派出自己的巫师,在土台上硬踩那些烧红的木炭,跳着危险刺激的踏火舞,在眼下这个饥荒与战乱交替的灾患之年,已经是竭尽全力。
中午的时间并未空闲下来,各部落的巫师依次登上土台,使出浑身解数,用自认为最虔诚的方式,向老天爷传达自己的愿望。
云彩倒是多了几朵,可是依旧没有要下雨的意思。
不过嘛!
正如同栾政委所说的那样,重在参与!
没有一个华夏人愿意相信,这些土著部落搞过这么一波后,老天爷会真的给面子,洒落一点雨水下来。
“华夏部落”巫师的上场时间在下午,看过土黑子们又唱又跳的套路,无论是李白,还是黎峰,心头大定,无论从哪一方面相比较,华夏人的准备绝对是逼格满满。
毕竟从一开始,亲自主抓这一活动的黎峰就是完全当做综艺活动来搞的,至于什么宗教性,通通都是扯淡,基本上和国内祭祀上古先贤没什么区别。
因为政策就摆在那里,不可能真的当成迷信活动来搞。
尽管黎峰不愿意承认,但现场的实际情况还是让李白说中了,绝大多数土著人都是来参加狂欢的,嗷嗷乱叫,又唱又跳,一边杀牛宰羊,等嗨完了以后,放开肚皮大吃大喝,最终根本目的,就是趁机来乐呵乐呵的,没事就继续晒吊。
至于最后能不能祈求来雨水,恐怕除了部落首领等这些大人物们以外,没有多少小人物会关心这些事情,只要今天能够有东西吃就可以了。
如果没有的话,潜藏的兽性就会完全爆发出来,通过烧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