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一个人走进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把她出卖,布朗并非她口中所言那般无足轻重。
“他带人杀了我一干兄弟,你不给我一个交代,这样就把他给放了我颜面何存?”雷坚总与松口说出布朗的下落,至于说他杀了炎铁帮的人安甯语相信雷坚不是凭空捏造,死的都应该是那晚出入乐淘居有份玷污姬舞的人。
安甯语心里很清楚雷坚势必有意刁难,就算说出事实也无补于事,何况安甯语绝对不会提及姬舞受辱的只纸片语,“我只能说你那些兄弟都该死,这样把他们杀了简直是便宜,要是落在我手里会死的更惨。”
这话一出,唰唰唰的站在四周炎铁帮的人抽出刀把安甯语围住,只要雷坚一声令下铁定血肉模糊,还有人口中叫喊,“帮主,她口出狂言,把她杀了替我们兄弟报仇。”
椅子上的雷坚纹丝不动,他看着站在原地的安甯语在锋利的刀锋之下依然能面不改色而感到惊讶,就算他这样的老江湖在生命受到要挟是都未能如此淡定,想不到这个初生牛犊果然不怕虎。
“住手,全部退下。”
“帮主。”那些人恨不得把安甯语杀之而后快,眼看稍微动动手就可以手刃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怎肯轻易离开。
“你们都聋了,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能当上炎铁帮的第一把手也不是滥竽充数,他有这下面那些人没有的远见和大局观,此时此刻要是把安甯语杀了,恐怕激怒整个扬州城的商人还有官府,到头来得不偿失,况且现在道理站在他这边,要杀安甯语也不急一时。
“还是雷帮主识时务,现在动我分毫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安甯语嘴角上扬,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突然夜幕里绽放红色的烟花,那是安府惯用的响箭,给主人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看到响箭的安甯语回过头对雷坚说,“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虽然不知道安甯语打什么算盘,但知道外面的那支响箭铁定不简单,雷坚于是说,“我倒要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你把布朗交出来,我便把你一家老小还给你。”原来在来之前安甯语留了一手,安排了手下偷偷绑架了雷坚的家人,就是担心谈判破裂不能全身而退,不出所料雷坚胃口大的可以,区区的银子已经无法满足他贪婪的yù_wàng,居然窥视她的家业。
此话一出让雷坚瞬间石化,想不到安甯语对他家人下此毒手,立马派了人回府上查看家中老小是否真如安甯语所言被绑架,怒火中烧从椅子里站起来跑到安甯语面前,单手捉着安甯语的衣领把人举起,“安甯语,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牵扯家人未免也太无耻了吧。”
“若不是雷帮主处处相逼,我也不用出此下策。”双脚离地的安甯语神情坚定的望着对方,要不是情非得已安甯语绝对不会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但她知道现在布朗身处险境,在不把人给捞出来怕也命不久矣,何况对付雷坚这种贪得无厌的人,若不用极端的方法可能随时把自己给搭进去。
“敢跟老子玩阴的,本打算留你狗命,看来你失去了这机会。”原来雷坚准备利用布朗杀死他帮中兄弟诬赖安甯语在幕后指使,接着舆论压力一步一步的侵占安家家业,到时候其他商贾明哲保身绝对不会施以援手,只会怪责安甯语自食其果而已,即使他们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不过人就是这样只管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我的命不用你留,若是今晚我和布朗走不出这个门口,也有你们一家老小也要跟着陪葬。要知道我安甯语从来不做亏钱的买卖。”从踏进炎铁帮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安甯语就精心布局逐步撕开雷坚的真面目,等待手下成功掳走雷坚的家人,并换的布朗全身而退。
第三十一节
僵持了一会之后,之前还态度强硬的雷坚考虑到要对付安甯语也不差那一时三刻,就算今日把她放走最后也能捉回来。要知道,安家在扬州家大业大,可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笔账先记账他日大把的时间向她讨回来。
于是乎,强忍着怒气把举着半空的安甯语重新放回地上说,“兔崽子,最好记住你今日得罪了谁,可别后悔。”
由始到终都躲在大堂偏厅的董明生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在雷坚举起安甯语那一刻,期待着她被狠摔在地上然后被众人揍的血腥画面。要知道被安甯语囚禁在地牢千方百计羞辱他的画面深深的烙印在脑海,连做梦也曾在想他日让安甯语也尝试这种被凌辱的滋味,不仅是ròu_tǐ的折磨还有精神的打击。
想不到的是眼看大仇得报,安甯语竟能化险为夷,让坐在轮椅上的董明生气得重新站起来亲自出去报仇,可惜不过是他个人的想法从未能改变他双腿被打断的事实。残缺的双腿无不是每日都在提醒着他当日为了自保而亲手把安甯语口中所谓的毒药喂给了墨倪,一个他曾愿意抛弃一切和她私奔的女人,在生死面前让他看清自己内心的怯弱。这也是他为何不择手段的想要毁了安甯语,并不是为了墨倪,而是为了他卑恋的自尊。他一直以为只要掰倒安甯语,之前发生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在雷坚和他那帮如狼似虎手下监视下,安甯语穿过了壮丽庭院来到了最里面一间不起眼小楼房里,推开那扇随时要倒下的破烂木门,四周布满了碎布和枯木柴支,阵阵的恶臭从泥土中散发出来,低头仔细看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