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临走时师父塞给她的。师父虽是嘴里没半句正经,说这些灵符是他比较偏心她这个大弟子的证明,所以只给她一个,鹿鸣师弟没有。可她却觉得是因为师父知道师弟不需用到这些自保,所以独给了她来防身。
褚斑抽出几张黄符,说道,“一会儿我缠着他,你们两个跑。”
顾长生不同意,“我们跑了,你怎么办。”
褚斑还来不及答,张生还是将锁砍断了,抓过那涂过鸡血的铁锁,锁头像是刚从火里取出来一半的烫手,将他的手心印出一个印子来。他也不知疼,只是将锁扔到地上后开始推门,尽管顾长生他们三个顶着门板,却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门被撞开,顾长生和菊香跌坐到地上,摔得长生那没几两肉的屁股犯疼。
褚斑动作灵巧的闪到了一旁,那张生一进来视线就落在菊香身上,往她的方向走,褚斑趁着他不备将弗恃的符贴在了张生的后背。
张生凄厉的叫了起来,摆动两手,本能的想将背后的东西撕下来,可是两臂却是僵直,连弯曲都成问题。
顾长生拉起菊香避过张生往外跑,把菊香送出医庐门口后,让菊香去找司马鹿鸣他们,自己则折了回去。她看到张生拿着斧头朝褚斑乱挥,想也不想拿起屋檐下的一个药罐子直接冲上去把张生的脑袋给砸了。
张生的脑袋被砸出了窟窿,褚斑又是趁着他停顿的时机,在他身前又贴了一张灵符,张生痛得再也拿不稳斧子,逃了。
褚斑道,“我看那人好像要来抓菊香姑娘的。”
长生和褚斑追了出去,却是没再见张生的人影……
菊香失踪了,他们猜测应该是被张生抓了去。司马鹿鸣他们不解,明明昨夜就在街上四处找寻钱如月,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听了顾长生形容张生当时情况,也跟褚斑一样的看法,觉得是被邪物上身了?
他们去过张生的屋子,他妻子的遗体还停放在房里。那张生与他妻子那般恩爱,却是没让她入土为安。
或许那时被司马鹿鸣打晕,再醒来时已经是不对劲了。只是钟大夫当时以为他悲伤过度,又不是修道之人看不出什么来。
钟大夫心急如焚,“他会把菊香抓到哪里?”
顾长生一脸歉然,若不是她留菊香一个人,也不会出事。“对不起,钟大夫。”
钟大夫哀伤道,“那孩子命苦。”为人父,却是让女儿三番两次的遭罪,现在更是不知是生是死,他这做父亲的实在是失职。
姜曲猜测道,“会不会钱师妹不见也跟他有关?”村子就这么大地方,昨夜他们几乎是翻遍了每一寸,“那张生就算是被附体,也不过就是傀儡。应该是跑不远才对。”
司马鹿鸣突然朝太华山上望去,问道,“那些姑娘不见后,你们都在村子里找,有找过山上么?”
钟大夫摇头。
姜曲道,“你是怀疑……”这山上树木丛生,或许还有什么隐蔽洞**,要藏人,人烟罕至的山上的确是比村子合适。“那就再上山找,我总不信张生能飞天遁地不成。”
钟大夫眼里又燃起了希望,想了想道,“太华山太大,这事得找人帮忙,你们随我去方家。我医治过方少爷,他是个心善的人,估计愿看在这个份上,借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