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师兄会多说几句话, 其他人都再未能从他嘴里听到多余的话,只是师父后来都没带少主出门云游,却经常带晏逸飞一人,所有人都在私底下道晏逸飞被器重以后, 就开始有些傲气,对大家也就感觉高人一等了,这些话当然也会传到玄奕的耳边, 但他每次严厉警告不准再说,却依然在流传。
就这样一直维持到四方鼎的失踪,凌云派大乱,玄远道也没料到魔族之人竟然打着四方鼎的注意, 联合众派与之为敌,魔族攻派之日,玄远道让少主将四方鼎在屋内看好,却没想到这个时候晏逸飞进来了,不由分说就开始强夺四方鼎,对方招式太猛,少主就往后山开始逃,本来一开始他打算往玄远道那里跑去,而却被魔族之人追杀前来,遂只好往后逃。
逃了几日才将那些人甩掉,就是这个时候一路逃亡流落到花溪村的,误打误撞进了去,遇到了怀玥的娘,后来在此听闻凌云派重振,才又想着回去。
晏逸飞既然当时没能追上少主得到四方鼎,直接调头回去看了看战况,众派之人皆有负伤,但魔族之人也没有落得好下场,遂再没进攻就逃走了。
校场也一片狼藉,都有些自顾不暇,各派该调息的调息,该回去修养的也都纷纷告辞,只有宫灵派的人还留下没走,玄远道对宫灵派之主还有事议,所以直接让他们留在此处调养一阵,待玄奕慌张对玄远道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神情才有些凝重,撇下宫灵派之主前去察看。
内架台的四方鼎已消失一空,玄远道双目一阵发黑,只有三人围在他一旁,其中玄奕迈步上前立马将他扶住,搀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刚刚一场大战,玄远道首当其冲在前面对战,现在内息早已紊乱,灵力已所剩无几,见了此景更是一口心血吐了出来,玄武赶紧劝道让师父去归来山调息,暂且让大师兄先打理剩下的事。
玄远道吐血之后有些迷糊,两鬓白发都有沾上污血,玄奕见此直接让晏逸飞将师父带去归来山,他和玄武去安排宫灵派之人,并且安抚众弟子。晏逸飞站在对面也面无表情,但玄奕说话以后他还是扯了扯嘴角算是应下来,随后玄奕将玄远道扶起来交给晏逸飞手上就和玄武出去了。
晏逸飞等了那么久的一天终于要来了,但他一点也不兴奋,反而觉得有些无趣,甚至觉得此事了断玄远,,有些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当他扶着玄远道时,直接是拖在地上走的,此时的后院根本没人,他也不怕被人看见。
到了归来山,走进山谷的天池之中,晏逸飞直接将玄远道扔进了池子里,他幻想这一幕已经太久了,这几年玄远道怕晏逸飞功力增长报复他,所以都没教他什么,对外称他为外派弟子,不用习太多灵力,由为师亲自督导,所以他也只有偷偷的暗地里修炼。
须臾,玄远道是被浑身燥热给逼醒的,内息乱成一团,根本没有丝毫的好转,而且经脉感觉有相冲的迹象,胸口处好似有火在烧,忍不住的抓紧衣袖,随之他僵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青筋爆起,仿佛下一刻就会炸裂开来,他慢慢看到自己头上面前站着一人,眼前有些模糊,盯了许久,才痛苦得从牙缝中缓慢说道:“是……你!”
晏逸飞踩上他伸到池边上的手掌,用力碾了几下,听到那人更加痛苦得吼叫声,心里有些快意,这才娓娓说道:“这媚骨散的滋味好受吗?”
在天池之中的玄远道浑身如同万蚁噬肉一般,瞪着红透的双目,气息在体内横冲乱撞,紧绷的身体每一处都叫器着疼痛,晏逸飞眼睁睁看着他全身血脉越来越突出,而他踩着之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晏逸飞松开踩着玄远道的脚,直接又对着他的脸踢了过去,将其踹至了天池中间的石板旁,毫无还击之力,还在与自己体内的气息作着斗争,但他越想用灵力抵住,内息只会更加紊乱,到处流窜,加快血脉突出的速度。
在晏逸飞打算亲手在池中将他血脉刺破,让他好好感受这种绝望之中的痛苦,身后突然有了动静,赶紧飞身向来者刺去,来者与他对了几招后就占了上风,晏逸飞看着宫灵派之主宫洵停下了手,笑着对他说道:“我可与你做个交易。”
那个交易对于晏逸飞来说都无妨,但宫洵能将此事对凌云派之人都瞒着对他来说也是少了件麻烦事,尤其是不能让玄奕知道,遂也不需细想就应了下去。
玄奕那日就在山谷外等着宫洵去帮师父护法疗伤,结果没想到却等来的是师父往生的恶耗。
运功走火入魔,经脉全断而亡。
其实一开始玄奕和几位弟子都不信,可师父最得宠的弟子和宫灵派之主都亲眼所见,也没人再敢说什么,但在背后却是议论纷纷,玄奕几位弟子检查师父的尸体,发现确实是如他们所说有走火入魔之状,遂立马对外说是师父玄远道闭关清修几月,暂不参与任何大会,私下也一直寻找少主。
之后晏逸飞就以家中召回为由下了山,离开了凌云派。
讲完这一切的重昭面无波澜,依旧沉声道:“你与那宫洵的交易就是找到四方鼎以后将其交给他,还得将所有封印解除。”
有些疯癫地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