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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一旦被某种情绪影响,就会像雪球那样越滚越大,最后把自己活埋闷死在里面。
恰如当下的夏琋。
她虽然已经化好了妆,穿上新买的裙子,又变回那个漂亮的她。
但她整个人还是很不爽。
超级不爽。
微信上,又多了林弟弟给她的早安和午安,他还拍到了一朵形状像是兔子的云。
这小孩很喜欢与她分享他的所见所闻,一点一滴,每天都有,风雨无阻。
夏琋忘了曾在哪看过的一句话,“有天我在街上看到一棵形状奇怪的榕树第一反应竟是拍下来给他看,那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她清楚的知道,林思博喜欢她,也在用心取悦她。虽然不太能理解他的这份热忱源自何处,但她还是不敢再回他消息了。
她享受着其间的暧昧,享受着他对她毫无保留、掏心掏肺,可她昨晚却无法抗拒地和另一个男人干柴烈火,做得死去活来天翻地覆。
这样很不好,会损阴德的。
而这位,在二十个小时之前、险些置她于死地的枪手,到现在还未主动联系过她,他没留一张字条,也没发一条短信,他只甩下了他的亿万子孙,还他妈都不提醒她记得吃药。
什么人啊。
就算是肮脏的约炮交易,起码关心一下吧,自己偷偷溜掉是什么意思?
难道被她素颜吓跑了?没那么大差距吧喂?
……
夏琋来回拨弄着手机,愈发烦躁。
夏琋决定吃根冰棒消消火气,她跑到厨房,打开冷柜。
空的。
屯在家里的老冰棍都吃光了,还没来得及补货。
蹲在冰箱前,夏琋良久没有起身,鼻子好像被冻僵了,僵到发酸,她突然有点想哭。
她那按部就班的生活节奏、情感安排,一时间全部被打乱了,失控的感觉让她心生惶恐。
接下来要怎么办?
夏琋站起身,用膝盖顶关了冰箱门。
好吧,只能回到起点重整旗鼓了。
第一步,就从去小区外面的冷饮超市批发老冰棍开始。
**
夏琋换了身休闲服,戴上鸭舌帽,把钥匙和手机一并揣进兜里,下了楼。
外面天已经大黑,一出单元门,她就被灯光晃了下眼。
紧接着,刺眼的车灯骤灭,另一种暖色的光芒取而代之。有个人猝不及防出现在她眼前,就在这圈温柔的光晕里面。
夏琋定睛一看,居然是林思博。
他就坐在车里,开着内灯,只是为了让她看清他。
他望向夏琋,绚烂的一笑,像不小心遗漏在夜里的日光。
夏琋完全没料到林思博会出现在这,心率加快,但她还是飞速忽略掉那些张皇,得体地微笑起来。
林思博下车,走到她面前问:“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来?”
他年轻的脸蛋上有不加掩饰的得逞,大概以为这是惊喜。
夏琋嗔他:“对啊,你怎么过来了?”
林思博呼了口气,有点小委屈:“你一整天没回我消息,我担心你情况,提前下班过来了。但我哥说你不喜欢男人主动登门拜访,所以也不敢上楼,就等了会。”
天呐……
神呐……
爹娘啊……
夏琋惭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不愿欺骗林思博,可他们之间,真的需要一个能让彼此都接受的借口。
“不太舒服,在床上躺了一天。”夏琋开始撒谎。
“怎么了?发烧?没去医院看看么?”
“没事,就头疼,可能昨天喝了酒的原因吧,”夏琋耸了耸肩膀,莞尔:“别担心。”
林思博弯下眼角:“嗯,看你现在精神不错,”他想起此行目的,问:“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夏琋如实回道,她现在就想吃老冰棍。
“我也还没吃,那一起?”
夏琋第一次发现拒绝原来比登天还难,尤其面对着一张小天使一样明亮而无邪的面孔。
罪恶心在隐隐作祟,夏琋说:“你请我好多次了,要不今天我请你吧。”
这样,是不是勉强算个补偿?
“行。”林思博一口应下,转头去车里。
夏琋暗松口气,下意识举目,朝着五楼窗户望了眼,而后毅然决然坐进了副驾驶座。
502露台上,易臻将一盆修完的花木放进回架子。
他敛目欣赏了一会它崭新的枝杈,接着掸掸手,回身走进客厅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