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事实却是,他并没有多高兴,他从未预料过,她在他乏善可陈的生活里,早已占领高地。
她肆无忌惮地栽下花朵,抛洒糖果,像小狗那样留下自己的气息和标记。
只是他一时疏忽大意,任由她在他四周筑起了无形的墙,在这面墙里,她向他呈现她的表演,独角戏,叽叽喳喳,所有的舞蹈都围绕着他在跳。
她的舞步毫无章法,但还算有趣,他看得兴味盎然,殊不知这是陷阱。
以至于后来她飞出去了,一点点把他两旁的砖石搬走,到别人那儿重新堆砌。
他以为自由了,回头看,却是一片白茫茫的空旷。
易臻停在五楼过道,不由轻笑。
他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再干点坏事,好回到原本熟悉的地方去,反正他现在一身轻松。
易臻微微眯起眼,他想回到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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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琋和林小弟道别,这小男孩最近都不肯自己先走,得看着她转身上楼才发动车子。
到底是家教好,又或者因为太喜欢,所以不敢无礼地靠近,他从未提过出格的暗示或要求。
这点让夏琋很受用。
林思博的尊重,让夏琋都产生了一滴滴想要和他好好交往下的打算啦。
楼道的灯,伴随着她轻快的步伐,一层层明亮起来。
快到五楼时,夏琋瞥见走道里站了个人,定神一瞧,竟是数日不见的易老驴。
夏琋的心咯噔一下,一瞬间蹦出无数疑问,他怎么在这?为什么不进屋?没带钥匙?难不成出来抽烟?没烟味啊?
不管了。
夏琋坚持贯彻不搭理方针不动摇,她挎好包,撇下嘴角,吊起眼尾,不动声色往自己家门口走。
走近后,她发现易臻倚墙,正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很怪异,怜悯而讥讽。
好像在看一个被扒光示众的坐台小姐。
这个眼神让她莫名恼火,但夏琋还是坚持着,咬紧牙关,千万别说话,淡定地开门,回家。
她拧着钥匙,手搭住把手,就在这一刻,她听见后面的人懒洋洋说道:“你换得还挺快啊。”
他说得不屑一顾,却轻而易举地点燃了夏琋心里的导火索。
她背对着易臻,不假思索回道:“奇怪了,我换得快关你什么事,我爱喜欢谁喜欢谁,今天喜欢你,明天喜欢他,都是我的自由。”
钥匙串被夏琋勾在手里,她随意晃着,叮当作响,等她再翩然回身直面易臻时,她唇边噙满了鄙弃的笑意。
好像在看一件早已丢进垃圾桶的东西。
夏琋那些露骨的轻视,让易臻想到了很多事,有关陆清漪的,有关夏琋的。
他问她:“你们女人都这样么。”
夏琋迅速从这几个字里拎出线索,找准重点,精确无误地攻击回去,她的嘴皮子耍出了新高度:“啊呀,易大院长,易大教授,易大医师,怎么突然这样说呢?”
她蹙起了眉心,那故作心痛的神情和口气,要多贱就有多贱。
“怎么,被女人甩了吗?”
“你之前不是特看不惯人往你那贴么。”
“姿态那么高,还不是一样被人甩?”
讲真话,她早就想痛痛快快和易臻撕场逼,最好能再抽他一巴掌。
从第一天见到他起,她就在期待这一刻,她要把他曾经插在她心口的那些令她呕血的飞镖,一只只全部用力扔回去。
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体无完肤。
易臻愈发阴沉的脸色更加激起了夏琋的求胜心。
她扬唇一笑,像深夜里狡猾而嚣张的小精灵:“唉——真把自己当什么男神了吗?告诉你哦,我们女人,也就是玩玩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女人可聪明啦,天底下男人多得是,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说是不是?”
“不要这样看我嘛,”夏琋无辜地嘟嘴:“我说得虽然不好听,但都是大实话啊,忠言逆耳利于行……”
话语的分贝一度度弱下去,因为夏琋明显感知到了男人的动怒。
并且他已经向她走了过来。
挖靠,易臻不会要揍了她吧?!
毕竟男女在身体上面的战斗力悬殊,夏琋有点怕,她赶紧回身拉自家的门,打算闪进去,改日再战,先跑再说。
可她另一只手臂已经被易臻拉回去,她踉跄两步,人登时换了个方向,被他恶狠狠抵回墙边。
肩膀猛地撞上坚硬的后壁,夏琋疼得嘶气。
等她再抬起头,眼前是易臻近在咫尺的脸,他浑身的力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再说几句试试?”他语气平稳,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