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舟望着女人快埋进冰箱的上身,莫名有些温馨,不自觉脱口而出:“能好好旅游也只能等婚假了。”
夏琋在冰箱里挑来拣去的手不由一僵,接而轻快回道:“还有年假呀。”
考虑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过于孟浪,且别有深意。江舟面露愧色:“嗯……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夏小姐,你别多想。”
“我知道,”夏琋小心翼翼取出两颗草鸡蛋:“江舟,其实……”
她欲言又止。
因为看不到她脸色,所以江舟全神贯注地捕捉着她肢体上的每一个细节动作:“怎么了?”
夏琋回道:“其实,我才分手没多久,”他能听见她不太自然的呵笑声:“嗯,不到半个月,刚刚楼下车库那个,就是我前男友,我去和他把话说清楚。”
“我知道,”江舟答:“蒋姨和我说过。”
夏琋肩头一僵,回过头看他:“我以为你不知道。”
江舟的口吻状似开玩笑,但夏琋清楚他是故意为之:“不然你以为蒋姨老和你提起我干什么,我早就想认识你了,肯定比你想到的还早。”
“……”夏琋讪然,不知作何回应,只能再度回头和冰箱面对面。不多久,她望向江舟,托着满手食材,灿然笑道:“我不会做菜,我们就煮饵块吃吧。”
“我会做饭,”江舟脱了西装,挂在椅背上。他熟稔地挽衬衣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让我来吧。”
夏琋挑挑眉:“我好像说我要露一手?”
江舟率先走进厨房,抢占先机:“谁露一手都一样。”
最后,江舟荣登主厨宝座,夏琋则是打下手的小二。
她望着他有条不紊地切菜,下锅,翻搅,加汤……一时竟有些陌生。
想起来,她一次都没近距离围观过易臻给她做早餐,更别提帮忙了。
和易臻同居后,她大部分时间都起得比他晚,不是在床上呼呼大睡,就是蜷在沙发打手游,要不然就蹲马桶出恭刷微博。
可他每天都会风雨无阻地准备好双人份,并且按时把她叫醒拖去餐桌,三令五申,严词厉色。
有时实在困得不行,睁不开眼,她就死抱着被子耍赖,不断哀嚎“呜呜呜我还没醒过来。”
那会,易臻便停在床边,俯视她,淡淡问:“你没醒过来是怎么说话的?”
“梦游,梦话。”夏琋毫无愧意答。
“能梦游去厨房吗?”
她很入戏地呢喃道:“不能的……从这到厨房的范围太大太广,路途遥远,障碍物过多,容易撞到桌角,门框,墙面等,造成重大人身伤害……”
“那我端到床边给你?”
“好啊。”
“想得美。”
“……”
“给我起来。”男人声音发冷,接着她就会被他强行拽起,或者直接打横(抗肩)弄餐厅去,完全不顾她的抗议和不满,无论她怎么拳打脚踢,哇哇大叫。
思及此,夏琋端着盐罐子发呆,不由扬起了唇角。
瞥到身畔女人神游天外,又笑得傻乎乎的,江舟问:“想什么好玩的事呢。”
“嗯?”夏琋一惊,回过神,视线碰上江舟不甚熟悉的面孔:“没什么,就旅游时候的事情。”
她低下眼睛,舀了半勺手里的佐料:“还要加盐吗?”
“不用了,味道正好,可以装盘了。”
“嗯。”
一段稀松平常的日常对话结束,夏琋敛起了笑容,有些恍惚,怅然若失。
吸油烟机的风声明明近在耳畔,可不知道为什么,厨房的油烟似乎还是很多,她的眼睛被呛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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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易臻提早回到学校,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静坐了一会。
他拿出手机,翻了下通讯簿,拨出去一个电话。
那头过了会才接起。
“喂。”他盯着一旁自己的马克杯。
对面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午睡时间打电话给我?”
易臻道:“夏琋回来了。”
“她回来了?!”对方结结实实被惊了一下:“她连我都没告诉。”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接她回来的。”
“江舟?”
“你知道?”
“我肯定知道啊,旅游那几天,夏琋和我提起过。”
“呵,她还跟你提起过。”
“但她说得不多啊,就说过一次,说是她妈硬塞给她的相亲对象,我以为她压根不当回事的。”
“她把钥匙给了那个人,还让他进了她家门。”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