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但一想起,她已经和易臻分手了,彻底分开了,从今往后,他的好与坏、误会或清白,又与她有何干系?
他们已经是陌路人了。
思及此,夏琋浑身突地就没了力。她垂眸看自己的指甲盖,看着看着,眼圈又红了。
蒋佩仪见她再度露出这副心灰意冷的死相,心疼又着急,气不打一处来:“行咧,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还教授呢,都是斯文败类,骗你们小姑娘的,没一个好东西。”
“反正已经分了。”夏琋仰回床上,拿被子从头裹到脚,闷闷说:“我还想睡觉。”
“你睡吧,”蒋佩仪叹息,站起身俯看床上的大蚕蛹:“我煮了粥,过会起来喝。”
“唔。”
“每次谈个恋爱都恹恹的,你啊,长得又不差,不缺钱花,非要找多出挑的男朋友干嘛?找个公务员啊,在事业单位上班的,普通老实点的不好吗?老实点的才知道疼人,在银行上班也很好的……我之前跟你说过,江科长他儿子,小舟,二十七岁,就在工行上班,模样周正,岁数配你正好,有共同话题……”
蒋佩仪仍旧喋喋不休。
“好了,别说了,妈——算我求你了!”夏琋蜷在被子底下,捂耳朵:“我过两天就出去散心,回来就恢复正常,行吗?”
“你一个人啊?”
“嗯。”
“一个人怎么能行。”
“就一个人,我就想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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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夏琋订了张去大理的机票。
她打算去洱海边上的客栈待几天,吹吹风,看看水,涤荡身心,也许情绪能转好一些。
蒋佩仪帮她整理好衣物,嘱咐了一堆安全事项后,才说她爸已经到了,开车送她去机场。
夏琋点点头,挎上帆布包,连拖带拉地,把行李箱弄下了楼。
刚出楼道门,夏琋就愣了一下。
外面停着的,并非她家老头子的座驾,而是一辆白色的奔驰c。
一见她,驾驶座立马下来一个年轻男人,寸头,戴眼镜,皮肤白净,长相还算舒服清俊。
夏琋有些疑惑不解地望向他,她爸找来的专车司机?
男人含蓄地笑了笑:“夏小姐,你好,我是江舟,阿姨说你要去云南旅游,特意吩咐我来送你一程。”
夏琋:“……”
江舟?
就他妈一直拼命要介绍给她的那江科长的儿子?
靠,蒋佩仪,我回来跟你没完。
夏琋勉力弯唇,对这种她才分手就给她硬凑cp拉郎配的行为颇感纳闷和尴尬:“……江先生,你好。”
“不用客气,叫我江舟就行了。”
青年主动拎过她的行李箱,放在了后座,她的箱包体积有点大,摆起来还有点费事。
夏琋跟在他后面,劝道:“没事,不需要放后排,直接放后备箱就可以了……”
江舟没有立刻回话,搁置妥当后,才回头解释:“你包里放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我怕后面太热,对这些东西有影响。”
夏琋语塞,心真细,她都没想到这茬。
江舟走回去,周道地替她打开副驾的门:“上车吧。”
她小幅度颔首,而后坐上了副驾。
一路上,可能是感受到夏琋的情绪不算高昂,江舟也没有很相亲套路地聊这问那,只是安静开着车,间或询问她一句,“冷不冷”。
夏琋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际,高速滑开的风景,摇头答道:“不冷。”
堵在高架上的时候,江舟还是递来了一张柔软的小毛毯。
夏琋道了声“谢谢”,把它披在裸露的肩膀上。
静止的车流里,夏琋突然意识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自从遇到易臻之后,她都无法再从任何一个男人身上获取他能带给她的同样感受。
林思博是,眼前这位江舟先生也是,即便他们足够体贴。
面对他们,她趋近于一潭死水,无法提起真实而丰富的情绪,没有可以嘭咙炸开的化学反应,没有那种能够在四肢百骸,每一根血管里都炸开焰火、疯狂燃烧起来的动静。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消沉之极。
“激情能当饭吃吗,”俞悦在电话那头忿忿不平道:“激情过了呢?易渣渣找你了吗,想尽一切方法找你了吗,估计也就这样默认分手了吧。这就是你迷恋的激情,能长久吗?”
不到一周,俞悦嘴里的易臻,就从易仙人退化了成了易渣渣。
双廊的客栈阳台里,夏琋握着手机,隔着墨镜,瞭望苍山延绵的背脊,没吱一声。
良久,她背靠回栏杆,用鼻子吭气:“哼,我要正式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