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互相喜欢么?他们的感情那么好!
玉华公主幽幽地说道:“这世上的事,说不清啊!”
☆、小舅母3
玉华公主一下子变得有些伤感起来,司马淳便不好再多说这些了。
想起之前查探的那四户死了女孩子的人家,便与小舅母说了。
“哦?你是说你看到有人抬着四具棺材,在同一天晚上出殡?”玉华公主一边抚摸着手腕上的金锁,一边好奇地问司马淳。
司马淳有些迟疑,想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同时出殡,我尚不知,只是觉得奇怪,那四家的小娘子,死得也太过巧合了,觉得有些蹊跷。”又顿了顿,说:“小舅母,这民间不喜欢小娘子么?”
玉华公主望向司马淳,问她:“为何会这么问?是听说了什么么?”
“我,我也不知道。”司马淳咬咬唇,“我只是听说民间有些人家孩子多了,养不活,便,便把小娘子给……”后面的话,司马唇到底没有说出来。
她觉得,小舅母是做过母亲的,必不会想听到这些。
玉华公主伸手抚着司马淳的背,拍了拍她:“你没有在民间生活过,自是不知晓,民间有不少人家,无法过活。家里孩子多了,嚼用便成问题了……”
司马淳说不出话了,半晌才说:“那他们便把那些小娘子……”
“唉,儿子自然是要留着传宗接代的。”
司马淳很不能理解:“女子又如何?我阿娘也只有我一个女儿。”
玉华公主笑了下:“大姐姐是公主,你是公主之女,一落地被受封郡主,司马家谁敢给你气受。”
又叹了口气,“民间便不同,逢上灾年、战事,百姓的日子便苦不堪言,便是异子而食,也不是甚奇事。”
司马淳听着觉得很难受,又觉得自己真是不懂民间疾苦,便如史书上那个问“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一般。
枉费自己前世今生活了这么久,简直一点用都没有。这百姓的日子,真是太苦了,有什么能做的呢?
玉华公主仔细瞧着司马淳的神色,欣慰道:“阿淳纯善,能体会到百姓之苦,便不枉你阿娘养你一场了。”
话锋一转,“只是一人之力,终是小道,在这世上,我们微薄之力,并不能做成什么。如果,我还是南梁太后,我定会教我的阿林,善待百姓,让百姓们丰衣足食。可是如今,即使我将府中的粮食全拿出来,又能救济多少百姓呢?可笑我们的那位陛下,还在做着他千古一帝的美梦!”
司马淳见玉华公主将话音转向了正元帝,便不好接话了。
司马淳对正元帝印象也不怎么样,但他毕竟是小舅母的亲爹,即便小舅母再与正元帝闹别扭,亲爹就是亲爹,算起来也是她的长辈,她自是不好当着玉华公主的面议论正元帝的。
玉华公主一提起正元帝便是十分地愤恨,司马淳只好将话题岔开,“那四户人家,也不知他们到底是因着什么,但大半夜地抬棺材出来,实在吓人,其中还有一个邻镇的,怎么也会把棺材抬到这里?这四户人家的棺材都抬到一块了,实在是太怪了。阿宝也搞不清楚。”
玉华公主见司马淳一下子说了这许多话,自己都回答不了,顿了一下,说:“我这便派人去详查,阿淳便不用在意了。这世上的事太多了,你难道能件件都管么?”
司马淳歪着头想了会儿:“我没碰上便罢了,若碰上了,能管得的自然是要管的。”
玉华公主笑着理了理衣袖,说:“那也得看你能不能管得了了。”
玉华公主与司马淳见了面,亲热非常,想起何叔宝还一直在前面偏厅候着,玉华公主便笑道:“我们两年未见,这一说起话来,倒把阿宝给忘了。此次你能回南边,他可是大大的功臣呐!”二人便起身,整理了容妆,到前头去了。
何叔宝见到玉华公主,便老老实实地行礼。
玉华公主点点头道:“当日在洛阳见你,你便说要接阿淳回南边。我还当你是信口开河呢,不想你真的做到了。阿宝你,很不错。”
说得何叔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笑着并不说话,司马淳便在一边笑嘻嘻地望着他。
玉华公主听司马淳说,还要去洛阳看看安乐公主。脸上的笑容便凝了一瞬,声音也有些低沉:“我身份尴尬,在洛阳时,我与安乐未曾见面。”
司马淳愣了一下,便不再提安乐公主了。
玉华公主想了下,便说:“你们既是要回南边,便别在路上多耽搁了,尽快启程吧。”
司马淳拉着玉华公主的衣袖,说:“阿淳舍不得小舅母。”
玉华公主笑着拍拍司马淳的手,说:“那便在舅母这多住个几日吧。”又想起了之前司马淳提起的事,:“那死了小娘子的四户人家,我会让人去查的,你们便别操心了,安心地在这里住着吧。”
司马淳无不答应,他们便在玉华公主这里住了下来。
有下人来找何叔宝,何叔宝便跟着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又回来。
司马淳好奇地问他,何叔宝也无隐瞒,便说:“下人查到了,那四户人家的棺材,是送到离这不远的天然观超度去的。”
玉华公主便道:“原来如此,此地天然观香火极盛,这样倒不稀奇。”
司马淳却道:“我还是觉得,这大半夜的,有些奇怪。”
玉华公主便笑了:“阿淳才多大,这世上的奇事多着呐!”
司马淳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