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城市,一座高楼大厦的顶楼边缘,坐着一个黑衣少年,干净利落的短发被夜风吹得来回轻拂,月光下的他,皮肤白净,五官精致,漂亮的轮廓上浮现一抹笑容,他望着对楼的一扇窗户,喃喃道,“这餐晚饭不好吃呢”
少年说完,一手撑在栏杆上,动作敏捷,迅速站起了身,双脚落在栏杆上。他右手里忽然多出一根泛着银光的细铁链,左手上多出一副精致的镣铐,在修长的指尖把玩和转弄。他指尖轻轻一抠,镣铐划过他虎口,穿过另一只手里的细铁链,发出清脆的声音,镣铐沿着细铁链一路下滑。
他的食指转着细铁链,随后又百无聊赖地转着玩,铁链一端转成圈,他一边沿着栏杆往前走去,并没有摇摇欲坠,倒是如履平地,惬意的很。
星空璀璨,眨眼间,少年已不见了踪影。
对楼的窗户里,一家人围着餐桌,时不时看向墙上的钟,似乎在等什么人。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叼着筷子,痴痴地望着一桌美味的佳肴,今天是她生日,她叫夏小白。
夏妈妈的目光从钟上移开,起身说道,“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取个蛋糕要这么久,要不我打个电话吧。”
夏爸爸阻止道,“不用了,应该快到了,你老是打电话,会影响到他,不差这一会儿,再等等。”
夏小白拿掉嘴巴里叼着的筷子,扭头对夏妈妈问道,“妈,夏小炜真的是我亲哥哥吗”
“小白,你胡说什么呢从小到大,你老是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别人大哥都很疼小妹,夏小炜就不是我就一直怀疑他不是爸妈亲生的,我看他啊,保不准是故意的,忘记我生日了,自己和女朋友约会去了。”
夏妈妈嗔怪道,“不要这么说你哥哥,肯定是堵车,再等等,听话。”
“不管了,我受不了了,我快饿晕了。”夏小白坐直了身板,伸手去夹鸡腿,她啃了两口,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夏妈妈走到沙发边,接了电话,没说两句便脸色煞白。
“啪嗒”一声,夏妈妈手里的电话砸到了地上,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小炜……小炜在……市一医院……小炜出车祸了……”
夏家三口没人再顾虑饿不饿,匆忙出了门,赶到市一医院。
这餐晚饭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身为哥哥的到来,夏小白也没有等到她的生日蛋糕,可以说,她今年的生日算是作废了。
夜,越发的安静,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夏家三口一直侯在外头,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夏妈妈从护士台领了夏小炜的随身物品,也就一个手机和钱包,她一直低头看着染血的钱包抽泣,责怪自己不该在儿子开车的时候老打电话催他。
夏爸爸一脸凝重,望着手术室的灯,这场手术已经过去十一个小时了,却还未结束,可见里头的夏小炜已是凶多吉少。
“我就说夏小炜不是爸妈亲生的,从来都不疼我这个小妹,生日都不给我过,晚饭都不让我吃……”夏小白一直低着头,翻看着夏小炜的手机,她一边像往常一样抱怨,一边哭泣。
夏小炜的手机相册里都是夏家一家人的照片,最多的就是他的妹妹,因为臭美,她总是拿他哥哥的手机自拍,说哥哥可以找女朋友,可以经常换,但是有一个条件,一定要比她这个妹妹好看,有事没事翻翻相册做对比。
“啪”的一声,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夏家三口同时站起身,快步迎上出手术室的主刀医生。
夏小白从医生的脸色上已看出了不详,听着爸妈一遍遍地询问医生,她似乎都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