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什么啊都多少年没见了,怪想你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辈子我当你的跟班儿,你是要回屋啊那咱俩就躺床上搂脖子唠好不好“
“谁跟你搂脖子唠啊你是从幽冥活着回来打算破罐子破摔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敢缠着我”
“嘿你还能是什么人社会我子同哥行了不你是什么人我都不怕,我的命都是你的我怕什么呀哎,你别甩我呀,等等我,我必须赖上你。”
“一边儿去”正匀速上楼的赵子同猛一回身儿,吓了我一跳。
“我上哪边去子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能来到这一世遇见我的,但我想既然我们能再次重逢,而且现在想来,租房这件事明显是你有意而为之,那么不就是想要接近我吗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折磨我也好,惩罚我也罢,我都欣然接受,照单全收。能再遇见你就是在给我还债的机会。”
子婴听完默不作声转身上了楼去,我跟在他身后一直和他一起回了卧室。
子婴的卧室简单而整洁,除了一张铺着白色床品的大床就是一些简单的摆设,这让这处空间显得既宽敞却又不空旷。
子婴原本就是这样的,他个性洒脱却不喜杂乱。
我在他床边花里插着的树枝工艺品上看到了一些挂饰,那里面有个我熟悉的物件。
没错,就是那把木斧,我亲手雕的木斧。
老实说,要不是在幽冥的一游,我是绝不会想起这东西的来历的。即使有人把它拿给我看,我也想不到这是两千多年前经我的手打磨出来的,其实现在看来这更像是两元店里出售的挥泪甩卖促销款。我在这边心中抒怀的功夫,子婴已经换好了一身睡袍,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我走到他身边:“哎我说躺床上搂脖子唠你还真躺下了这大白天的虚度光阴啊你”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把你弄回来太费力,我累了,要睡觉,而且我的光阴一大把,没什么可虚度的,你出去吧。”
那怎么能行想赶我走没门我二话没说,直接钻进了子婴的被窝挨着他躺下了。反正这么大的床也不多我一个。
子婴背对着我,对我的圈地行为没发表意见。
“子婴,我……”要说也怪,我这本来是满肚子的话想说,但话到嘴边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最后,我们只能各怀心事地躺着,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他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敢拿任何事来赌他一定没睡着。
许久后,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怕惊动了子婴立刻起身出去接。
文佳儿直截了当地问我又去哪儿了怎么刚升职就不去上班史明在办公室发牢骚好大的意见。
她一提醒我才想起自己已经荣升了部门负责人的身份,于是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说自己马上赶过去。
我一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紧张,艾菲不在,文佳儿看见我立即向我挤眼睛来暗示我当心。
我若无其事地走到办公桌前,开始准备装模作样地工作。要说我这职位是略微提升了一些,可待遇却完全没得到改善,我的桌椅,我的电脑是全办公室最破的。
在我收拾桌面卫生的时候,史明摆着一副家被洪水冲垮了的表情游移到我面前:“领导,您家里又有事儿了”
“嗨别提了,肠胃感冒,这刚打完针过来。”我心虚道。
史明低头看着我的手,然后依次抬起左右手瞧了瞧:“呵,现在这医疗器械可真高级,隐形针头已经研发成功了吧”
我平静地看着他,想凭自己仅有的那么一丁点儿威慑力把这个小二椅子看透。
“其实你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