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所有人都惊若寒蝉。
转手将怀里吓坏的女子推到老鸨身边,我拉了祈月寒,对楼上一挑眼,压低声音道:“意思意思就够了,可别让苍越离看了我们的笑话。”
无心剑回鞘,祈月寒瞪了瞪楼上左拥右抱,眉开眼笑的苍越离,冷哼一声,抬脚上楼。
眼珠一扫,我看到无数美艳的姑娘和清秀的小倌全都红着脸颊望着祈月寒那俊美非凡的模样。拉了拉红色的衣袖,我转身也上了楼。
一间雅致的小房间,一帘桃红的纱帐,一股醉人的薰香。苍越离带着我和祈月寒坐下后,挥退了屋内所有的莺莺燕燕,在桌子上铺开一张地图,手绘的,却很细致的地图。
“简楼山,距这里不过三四十里路的样子。附近只有几座小村庄,山峦颇多,山洞更是多如山上的猴子。我只查到地图上标明的地方,至于是在简楼山的哪个洞里,那我可是不清楚了。”
苍越离放开压在地图上的手掌,对上祈月寒有些寒冰的眼睛道:“这家妓院是我们天剑门手下的生意,所以保密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
“哦,天剑门旗下也有像妓院这种地方啊。我以为你们只不过是个高门大派,成天做着替天行道的交易和买卖呢。”我把玩着桌子上的瓷杯,懒懒的说。
祈月寒淡然的扫了我一眼解释说:“每个门派背后都会有他自己纷杂的关系和交易,单靠一个所谓的门派,是无法在武林中立足的。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我抬起眼睛,苍越离忽然双手锤在桌面上,闷闷的说:“人人都知道我们天剑门是一直管理着淮阳南岸盐场的生意,有谁想到那许久不管时世的紫薇山庄却忽然杀了出来,硬生生的从我们手里夺走了近三层的生意,我爹为这事可没少向我唠叨,让我尽快的比赛完后回去帮他。”
慢慢举杯,咽了一口香茶,我看了看苍越离那有明显怒气的脸,然后听到祈月寒又道:“紫薇山庄那南宫韵死得也突然,新接替的人更是让人分弄不清。”他低头手指轻扣着杯沿道:“夏子夜,好个厉害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让紫薇山庄上下几百近千号人都听命于他。看来他不单手段厉害,面子方面更是很大,有人传言说,是他杀了南宫庄主,可是立刻就有万剑山庄的人来帮他辩解,看来他的身份,确实有意思。”
“夏子夜?”苍越离冷笑一声:“他算个什么,不就仗着万剑山庄在背后帮他,居然胆敢将刚刚接替的紫薇山庄当做自己的一般,前几日,武林中最轰动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他,夏子夜,居然将紫薇山庄的名字公然的改掉了。让全武林的人都愕然一把,说他年少轻狂,太目中无人了。”
祈月寒握紧茶杯,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麒麟山庄……是吗?”
伸了伸胳膊,我向后倒在柔软的地毯上,闭着眼睛说:“我好困,再不说正事老是跑题的话,就让我睡吧。”
苍越离瞪了我一眼,在凳子上坐好,祈月寒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说:“才什么时辰就要睡了?平时也没见你如此贪睡啊。”
趴在桌子上,我歪着头道:“我那是为配合你的作息时间,若按我自己的习惯,你……早就一脚把我蹬了,肯定死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合作。”
祈月寒一拧眉:“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回到正题,祈月寒将他所调查的事情也摊在桌面上为我们讲解了一翻。
“简楼山,在几百年前是天域族人所在居住的地方,而天域族人最大的特长就是铸剑。相传他们信奉鬼神,将其作为自己的神明,每日朝拜,所以他们所铸造出来的兵器被后人称为是鬼神之剑。
“提到天域族,就会自然的想到武林中最出名的铸剑师,也就是一百年前那位被誉为千年鬼才的命天。听说他一生下来的时候,简楼山遭遇了罕见的天灾,死伤了半数的天域族人,他原本是被称为不祥之人,好不容易被族长的女儿冒死护了下来,从此他就开始族人都要学习的铸剑术。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那个曾经为天域带来灾难的孩子,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内居然超过了族内最年长手艺最好的铸剑师,成为了武林中又一个传奇。可叹的不是他,也不是他所铸造出来的剑,而是那些为了争夺他的铸剑的人们。为了几把剑,相互争斗,最后居然为了天域中最厉害的两把鬼神剑,而将天域一族屠杀得一个不剩。
“传说,到了最后,也没有个一人能找到那两把鬼神剑,而是听说天域人在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时候,让命天带着那两把剑从密道逃跑了。从此世上再也没有命天这个人存在,再也没有鬼神剑的传说了。有人说命天抱着那两把剑长眠地下了,也有人说命天改名换姓隐于乱世之中。
“就算没有鬼神双剑,命天之前所铸造的剑也是珍贵非凡的宝物,无论是谁拥有了其中的一把,那都是在江湖上极为风光的事情。”
说到这里,祈月寒抬眼看着苍越离,慢慢道:“天剑门主,苍秦的手中就拥有着一把名为‘天斩’的剑,所以你们才会叫作天剑门,对吧?”
“不错,”苍越离仰起头,一双紫幽的眼睛反射着烛火,诡异的亮着:“你的阅历确实让我佩服,不光知道天域族那消逝了百年的历史传说,居然还知道我爹拥有鬼刹命天所铸的‘天斩’,看来青韶宫的人当真是无所不知呢。”
祈月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