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感概道“少年高位谈何容易!此人没有家族可凭借,靠自己单枪匹马闯出条路来,可是了不起的很呢。煜儿有这般家世,现也不及他职级高,更不及他在军中的威望高。”
钟侯爷推崇张并与否,王夫人全然无感,但提及自己命根子一般的长子,王夫人就不淡定了,“他家世更是显赫,季野公的后代子孙,谁不给几分薄面。”
吉安侯府和魏国公府一样是开国元勋,但lùn_gōng劳是没法比的,要不然也不会一个封国公一个只封了侯,本朝开国时曾封过六位异姓王,到现在已经全部烟消云散;封过八位国公,现存一半;封过六十四侯爵,一百二十八位伯爵,现存的也只有不到一半。后来靖难之役又封了一批爵位,边境重大战役也封过爵位,却都不及开国元勋这般尊贵。
钟侯爷摇头道“夫人有所不知,他不错是季野公的子孙,只是他可没沾过魏国公府一分半分好处,只怕反倒受魏国公府连累不少。夫人可知道魏国公府的世孙张慈,年纪轻轻已在京卫指挥使司任指挥佥事,因并州保卫战中立下战功升迁,但升迁后就没再立下功劳。并州保卫战时,张慈和张并一营,张并当时默默无闻,张慈却一战成名,战功究竟是谁的?想也想的到。”
王夫人不以为意,“谁家的庶子不是为嫡子铺路的?”钟侯爷也有三个庶子,这些庶子全都是要为钟煜所用,不然王夫人也容不下他们。若这些庶子立了功劳,却要将功劳记在钟煜名下,那是一点也不稀罕,谁家不是这样?庶子不为嫡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己,那庶子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钟侯爷面色微变,“他却不是张家庶子,至今未入张家族谱。”
王夫人记起小表妹沈氏的话,提醒钟侯爷道“张家就要让他认祖归宗了。”
“哦?”钟侯爷很有兴趣的问道“公主府认下已经成年的庶子,这却是有趣,也不怕吴王恼怒?”京城这些公主府中,最有权势的就是青川公主府,那可是吴王的亲妹妹,吴王那盗跖脾气,能容的下这件事?吴王爱重青川公主,那是京城人士都知道的。
王夫人笑道“不是认回公主府,是认到国公府六爷膝下,六爷有位过世的姨娘,就记到那位姨娘名下。”见钟侯爷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补充道“是表妹说的,国公夫人亲自交待的,可不会有错。”
钟侯爷愕然,半晌方道“魏国公倒是好算计!只是,必不能如愿。”
王夫人皱眉道“为何?”小表妹有了张并这样的庶子,以后也算有靠,庶子任他再怎么有出息,也不敢忤逆嫡母,本朝可是最重孝道,忤逆嫡母,不管文官还是武将,不死也要脱层皮。
钟侯爷此时已缓过神来,笑道“张并岂是任人摆布的人!国公府六房的庶子,亏魏国公能想的出来,张并看着宽厚,实则精明内敛,他心里有数着呢,这种亏本买卖,他是不会做的。”
王夫人听丈夫越说越不斯文,心中暗笑,武将果然是武将,她耐心的引导着丈夫“可是他总要认祖归宗啊,这样一个人漂在外头,哪年哪日是个头?终归不是办法。他本就是这样的身份,国公府三房的庶子,跟国公府六房的庶子,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钟侯爷哈哈大笑,“夫人,咱们来赌上一赌,我赌张并必不回国公府,若夫人输了,可要细细的亲手做个荷包送我。”
王夫人斜睇钟侯爷一眼,“若是侯爷输了呢?”
钟侯爷凑近王夫人,在王夫人耳边低声暧昧道“若为夫输了,任由夫人发落便是。”
王夫人红了脸,啐道“没正经。”钟侯爷大笑起来。
小丫头进来禀报,太夫人那里快要传晚饭了,王夫人不免要起身到太夫人处服侍,钟侯爷很善解人意的说“夫人去正屋吧,为夫这里有阿蕊,夫人尽可放心。”
蕊姨娘眼角眉梢都是笑,“侯爷晚间要到外书房议事,妾已备下几样清淡小菜,几样精致点头,都是侯爷和师爷们爱吃的。”钟侯爷欣慰的道“阿蕊做事向来妥贴。”王夫人不忍见二人眉来眼去,快步出门而去。
钟侯爷钟元搂了蕊姨娘到腿上,亲吻抚摸,无所不至,蕊姨娘柔顺的回应着,媚眼如丝,娇喘吁吁,钟元血脉贲张,大手伸到蕊姨娘衣襟中欲解衣服,蕊姨娘伸出纤纤素手按住他的魔爪,喘息着问“爷可还要议事?”钟元想到她柳枝一般柔软的小腰,摇起来让人耳热心跳,那双修长的美腿,更是追魂夺魄,嘶声道“议什么事?”
蕊姨娘伸出双臂环住钟元的脖子,娇声道“爷还是去议事吧,爷不是说了事情重要吗?爷的事要紧,妾……等着爷。”钟元低笑道“乖乖等着爷,今晚爷好好疼你。”蕊姨娘在钟元耳边媚声道“今晚爷想怎样,便怎样,妾都依着爷。”
钟元大乐,拧了她一把,狠狠心推她起来,自拿杯凉茶喝了,正色道“阿蕊,你真心待我服侍我,我都知道,我自会待你好给你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