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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雨师醒了,我心里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走吧,我们去看看。”我说。
偃月本来是要跟着我去的,我示意让她留下。
看到雨师的时候,我还是惊艳了那么一下,她就那么静立在院子里,一袭白裙,难掩其绝世的容颜,周围的景物似乎都变得模糊,只有她一人,是清晰可见的。
雨师看到九渊,眼中的神采如昙花初现,只是一瞬,却美得让别人自愧不如。
“你来了。”雨师开口,声音温柔得像云一样。
九渊走到她跟前,说:“你身子这么弱,怎么站在院子里?”
雨师柔美的一笑,低下了头。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开口调笑:“小姐在这儿等您啊,她说站在这等,就能早点儿看到您了。”
“凝香,飞雪,不得胡说。”雨师虽是轻喝,脸色却有些潮红。说罢又转向九渊:“这些年,两个丫头没人教管,如今竟连你也不怕了,你别怪她们。”
九渊微微一笑,没说什么。让两个丫头扶着雨师先到屋子里去。
我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这儿非常多余。
耸耸肩,也就跟着进去了。
三个均在桌边坐下后,雨师便吩咐两个丫头下去,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楚姑娘,谢谢你。”雨师诚挚地说。
“举手之劳。”我礼貌地冲她笑了一下。其实,我是不想笑的。
在这儿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在龙牙岛上这段日子,我总觉得有什么在束缚自己,远不如单独和九渊在一起来得自在。
“青环,你再给雨师诊一下脉,看她日后该如何调理身体。”九渊对我说道。
雨师依言伸出手,眼神却停在了九渊身上,几分羞涩,几分个幸福。我垂着眼给雨师诊断。情绪却不自主地低沉下去,明明,窗外的阳光很灿烂,明明,我以为,我没那么在乎九渊。
“回头我把药方给凝香飞雪。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仍要耐心调养一段时间,不然日后容易体弱多病。”我如是回答,声音冷淡。
“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明日再来看你。”九渊对雨师轻声说道。
“你去忙吧,我让凝香飞雪陪我就可以了。”雨师顺从地回答。
她为什么不挽留九渊呢?难道为了他昏迷五年之久,她就不想和他多呆一会儿?或者说,反正九渊是她的,来日方长,没那个必要时刻黏在一起?我的脑子不受控制地想来想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想着想着,话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九渊眯着眼睛,没说话。雨师又是一低头,不胜娇羞。
“那我先走了。”九渊说完又把凝香飞雪叫回来,好照顾雨师。
心还真细!我在心里嘀咕。表面上却垂着眼,不敢乱扫,生怕被九渊看出我心中的想法。
我和九渊走出雨师的房间。九渊走在我前面,对我不理也不睬。
一瞬间,我沉闷的情绪波涛汹涌。
我非常想冲上去,扯着他的耳朵问问他,雨师醒了,他娶不娶?我这个合约情人,他还要不要?我和雨师,他究竟喜欢谁?
我更想上去对他拳打脚踢,抓掐挠拧……
我晃了好几下脑袋,正常了些。
我这是怎么了?一直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没多深啊,其实现在我也觉得,自己没有多么喜欢他……一定是在龙牙岛上憋得太久了,得找机会出去散散心……我如是想。
做了几个深呼吸,调节一下。我昂首挺地跟上九渊。
七拐八拐地,九渊带我走过好几个院落。
停在一处院子,走进去,发现原来是议事厅。
夜阑、贱龙,都等在厅里。
龙应扬把手里的折扇哗地展开,合上,反反复复,明确地告诉我们,他已经等很久了。
不过,这也让我注意到他折扇的一面写着一首诗,三两朵淡淡的桃花缀在末尾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诗的末尾处提着三个字,龙应扬。我一度以为那把骚包的扇子是名家之作,结果竟是出自贱龙之手。
我又想到他当初在鬼城还用这把破扇子调戏过我,心下一股火,看我哪天不把它当柴烧的。
九渊大步向前,拉开一张椅子,扯开衣摆,坐下。动作一气呵成,恩,很有男人气概!不过,他很得意么?
我也找了张椅子,离九渊较远的一个,坐下。
“三天后,出发。”九渊突然掷下这么一句话惊人的话。
“去哪儿?”我和贱龙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又凶狠地瞪了彼此一眼。夜阑只是淡笑,不语。
“我和夜阑北上边境。”
九渊又扫了贱龙一眼,说:“你和青环东去帝都。”
“我和他(她)?”我和贱龙默契地说。
九渊冷冷地瞅着贱龙。
“我没什么意见。”贱龙识趣地说。
“我有意见!”,我差一点就拍桌子了,“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北上边境?夜阑和贱龙去帝都!”
我一时激动,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贱龙”二字!
龙应扬蹭地一下移到我跟前,掐着我的脖子就把我从椅子上提起来了,是双脚离地的那种。
不过九渊也很快,瞬移到龙应扬身边点了他手臂上的软,贱龙手一松,九渊就把我捞了过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