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方才那位公子救了您,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吴敬省醒过来,忙笑问萧朗玉:“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家住何处?等忙完青阳之事,需得到二位家中登门致谢。”
萧朗玉笑笑:“吴大人客气了。在下萧朗玉,金陵人士,家住兴澜街萧府。”
吴瑕闻言,心下念着他的名字,萧朗玉,萧朗玉,他名中有玉,她名中有瑕,有玉无瑕。想着,吴瑕脸颊更红。
吴敬闻言,眸中一惊,问道:“萧府?”这可是金陵出了名儿的神秘豪门,往来者皆是身份贵重之人,偏偏家中无人在朝中任职,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和那些位高权重之人打上交道的。
萧朗玉点点头:“正是萧府。”
吴敬摆手笑笑:“对你们来说是举手之劳,于本官而言,确是极大的恩情。二位不必再推辞,本官自有主意。”
这时,沈欢抬头小声儿对项竹道:“义父,欢儿想喝水。”也不知是看她小还是怎地,方才那老夫人并没有给她倒水,没法子只能跟项竹说。
项竹闻言,用指背碰碰自己茶盏,试了试温度,端给沈欢,温言道:“刚刚温,喝吧。”
沈欢接过茶盏,喝了几口,方觉口干的感觉好了些。将茶盏放回桌上。
中午没吃饭就赶了过来,这会儿都下午了,小姑娘当是饿了,项竹摸摸沈欢的头:“再忍一会儿,等这边的事办完,咱们回县城里吃晚饭。要是困的话,先睡一会儿。”
沈欢七岁的身子,到底精力不如成.人,且她有午睡的习惯,今儿给耽误,确实有些困,也不知运粮的人什么时候才会来,义父他们还可以聊天,但是她没法插话,索性眯一会儿,不然干等着也着急。
“那我睡一会儿。”说着,沈欢吊着项竹脖子,蹿到了项竹怀里,项竹手臂一拦,将沈欢抱好。她头枕着项竹的肩头,身子有他手臂撑着,倒也很舒服,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合眼睡去。
项竹抱着沈欢不方便脱外衫,对萧朗玉道:“你外衣借借。”
萧朗玉将外套的大袖衫脱下,递给项竹,项竹接过,用萧朗玉的衣服,将沈欢团团裹住,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吴敬在一旁看着,从方才喝茶到借衣服,项竹的表现,怎么看都是对小姑娘真心的关怀,从眼神到举止,半分看不出什么不适合的举动。
且小姑娘明显是极依赖项竹,很信任他!小孩子眼里最是藏不住东西,记得上次见过一个常打孩子的父亲,那孩子见了父亲就跟见了鬼一般,若是项竹真对小姑娘做过什么出格之举,那小姑娘对他绝不会是这种态度。
吴敬阅历丰富,凡事有自己的判断,由方才的举动可见,那些流言,分明就是对项竹的恶意中伤。想到此,吴敬眼里,对项竹流露出一些赞许之色。
吴敬开口问道:“项公子年纪尚轻,为何会收养义女,不怕影响姻缘吗?”
项竹看想吴敬,平静回道:“欢儿父亲,曾与我有救命之恩,半年前我回去报恩,怎知沈家已经破败,只余欢儿一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恩人独女流离失所,便带了回来,收做义女,也是为了报答的沈兄当年的救命之恩。”
吴敬闻言,赞许之色更浓,他有意试试项竹,故意言说道:“项公子重情义。其实,养个孩子会承担很多麻烦,既然恩公已故,项公子即便不报恩也无事。”
项竹闻言,眸中流露不屑之色:“若是不管欢儿,虽得了轻松,但会变做心结,这辈子,也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吴敬满意的点点头,赞许道:“项公子的人品,实在难得。”
项竹得体的笑笑:“过誉了。”
老夫人上来添茶,几人又闲聊了半晌,县令和许安,便带着人运来了粮食。许安将钥匙和清点的账目交给项竹。
县令那边也做了一份清单,交给吴敬,待粮食分发完毕,项竹和萧朗玉便带着沈欢先行离去。吴敬还要在十里村呆一晚,要清查太仓令贪腐的数目。
约莫过了十日,吴敬将青阳贪腐之数清查清楚,收监了几名官员,朝廷的赈灾粮也跟着放了下来。
这一日,吴敬按照上次县令交付的账目,带着足数的粮,前来拜访。
吴瑕今日换了女装,她刚刚及笄,正是最明媚的时节,脸上略施薄黛,一身水蓝色对襟襦裙,披着月白的披风,衬得她清丽婉约。
当她随着吴敬踏入项竹宅院的那一刹那,萧朗玉的目光便被捉住